簡慈到路邊隨便攔了輛車,就打算直接回研究所。
路上,已經解決完事的白文瑾給打了個電話。
“嫂子,事都已經辦妥了,人已經送到白家名下的醫院了,你放心,有專人看管著,不會再有問題了。”
簡慈窩在椅背上,窗外冬日過進來,暗的大襯得瓷白。
閉著眼,眉心,懶懶嗯了一聲,“麻煩了。”
白文瑾笑著表示:“不麻煩,五哥特意代我,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讓我好好照顧你。”
簡慈手微頓了下,問道:“他離開京都了?”
白文瑾遲疑了一小下下,才回答:“是啊,他出差一段時間。”
簡慈聽到這話后,緩緩睜開了眼睛,“那你為什麼沒去?”
白文瑾頓了下,故作輕松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所以就讓我留下來保護你。”
這話讓簡慈眉心微擰了起來。
這是在z國京都,又不是在境外,需要什麼保護。
反倒是他,出門在外,又腳不便,就應該邊多帶幾個人才對。
“那個,我還有事,嫂子我就先去忙了,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的白文瑾見簡慈不說話,他心里有些發怵,怕再說下去自己會餡,就想快點閃人。
“好。”
在得到了簡慈同意后,他這才放心的跑路。
只是剛掛了電話,秦時崢的電話就來了。
簡慈揚了揚眉,順勢了通話的位置。
電話被接通。
“你今天接的快。”他聲音里帶著笑意。
簡慈單手撐著車窗,漫不經心地道:“剛和白文瑾通完電話,現在在回研究所的路上。”
秦時崢停頓了下,聲音斂了幾分,“又出事了?”
他很清楚小姑娘現在恨不能把自己泡在實驗室,連飯都不想吃,所以能讓出門的,肯定是孫家那邊。
對此,簡慈歪歪斜斜靠在椅背上,嗯了一聲。
秦時崢聽著有些啞的聲音,不免心疼了,“有事找白文瑾,讓他替你解決,不用客氣。”
“嗯。”簡慈彎了彎角,冷燥的眉眼都淡了幾分,又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的秦時崢一聽,語氣里染上了幾分薄薄的笑意,“想我了?”
簡慈眉尾輕挑了下,角忽地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啊。”
秦時崢沒想到小姑娘居然這麼直截了當的承認,一時愣住。
隨即聲音明顯暗沉了下來,“真想了?嗯?”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過電話一路傳遞到心底。
讓人麻。
簡慈泛著的眼尾里著野,“想啊,想給你扎針。”
秦時崢:“……”
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繼而無奈失笑。
果然,這小姑娘還真是不讓人失。
簡慈見他被自己弄得沒了脾氣,這才聲調懶散地提醒:“這段時間都沒好好給你復查,等你回來,也差不多該進第四階段的治療了。”
電話那頭的秦時崢呼吸微頓了下,隨即才出聲道:“沒事,我不急。”
可簡慈不想再耽誤下去了,“我急的。”
秦時崢低低一笑,“急著讓我追?”
簡慈沉默了兩秒,突然輕笑了起來,語氣帶著幾分壞和蠱,“不止呢。”
電話那頭立刻安靜了下來。
就連呼吸都停了。
簡慈在到電話那頭的詭異安靜后,笑了一聲,果斷掛斷了電話。
讓他玩兒啊。
這下,估計得老實一陣子了。
*
沒過多久,出租車到達了研究所。
簡慈付了錢,就回了自己的實驗室。
眼下芷續草的單項實驗還在繼續中,只要所有數據結果全部出來后,基本上就能推斷出到底能不能復刻出師父的藥了。
于是,為了最后的結果,再次投進了實驗里。
這一忙,就忙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深夜,有些承不住了。
這段時間的通宵達旦已經讓幾乎到達極限,于是在強撐著將最后一個數據的上傳后,果斷吃了兩顆藥,讓自己好好睡上一覺。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的腦袋有一瞬的空白。
還沒等徹底清醒過來,突然床頭柜的手機發出了震聲。
拿過來一看,是陸宗巖。
剛接通,就聽到對方激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師父,出來了,結果出來了!”
簡慈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神凜冽,“怎麼樣?”
陸宗巖興不已道:“其中六號實驗對象比之前分析出來的藥,高出百分之三百!”
簡慈皺眉。
三百?
這個藥似乎還是偏低。
“師父,這證明咱們的研究方向沒有錯!”陸宗巖還在電話那頭歡呼著,“咱們這段時間沒有白辛苦!”
簡慈沒說什麼,只是匆匆套上一件外套,就去了隔壁實驗室。
陸宗巖一看到到沖進來,立刻將手里的報告遞了過去。
“師父,你快看!”
簡慈連忙翻看了起來。
比一開始的數值高了很多。
但比起原數據,還是低了一些。
不過,忙碌了將近一個月,已經是個不錯的結果。
至,突破口已經找到了。
接下來,就不需要繼續泡在實驗室了。
后續的事宜也完全可以給陸宗巖。
因此,當天晚上就回了老宅。
只是剛進家門口,正巧遇上下樓吃飯的陳玲。
“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是在外面另外安窩了。”
簡慈下午睡了一覺,神還算不錯,便隨口逗了一句:“差不多吧。”
果然,陳玲就上了鉤,一臉八卦道:“真和五爺在外面建造的小窩了?”
簡慈挑了挑眉,“你猜我把窩安在哪兒?”
陳玲見不否認,眼睛都亮了起來,一臉好奇地問:“哪兒?!”
簡慈悠悠丟出三個字:“實驗室。”
陳玲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沒意思,你沒意思了。”
簡慈逗完了人,便言歸正傳道:“外公如何了?”
“好的,這段時間眼珠有微微轉,估計快醒了。”陳玲說完之后,還不死心,又湊了過去,“你們兩個孤男寡的這大半個月都在實驗室里干什麼?”
簡慈一聽外公有清醒的跡象,就懶得和廢話了,丟下一句:“做實驗。”
然后就要上樓去看人。
結果誰知,陳玲這時突然壞壞一笑,“造人實驗嗎?”
簡慈剛踩上樓梯的腳頓住,很是無語地看著自家的師姐,道:“他人都不在京都,造什麼人。”
這下,陳玲笑得更深意了,“哦,所以,你這是已經默認要和五爺造人的意思嗎?”
簡慈:“……”
嘖。
被挖坑了。
簡慈面無表地道:“我去看外公。”
可陳玲卻抓住的手腕,繼續笑著調侃道:“矮油,外公哪有和五爺造人重要啊。”
簡慈看那使勁蹦跶的樣子,忽然間也不急著上樓了,靠在扶手上,歪笑了一聲,“是啊,我都想著造人了,可你還是一條單狗。”
陳玲:“……”
“要不然我讓師父給你張羅幾個對象,過年的時候回去見見?”
陳玲:“……”
“我錯了,我不說,我閉。”
陳玲當即認錯,然后果斷跑路。
有什麼比讓干活更可怕的事嗎?
那就是相親。
有什麼比相親更可怕的事嗎?
那就是,過年相親!!!
那簡直比死還難!
小師妹果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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