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簡?”
“老簡!”
“老簡你不要嚇我!快醫生,救護車!”
……
方梅看到簡國興暈厥過去,嚇得整個人三魂沒了六魄,不斷地呼喊著。
但這會兒本沒有人上前。
所有人都冷冷看著簡國興。
那架勢恨不能他能直接死了。
反正簡慈心里也有這位父親。
今天能拿出這些東西,擺明了是要簡國興清算到底了。
那他們還怕什麼!
果然,這時候簡慈靠在椅背上,懶洋洋道:“救護車沒有,警車倒是有一輛。”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就被敲響。
“叩叩叩——”
在場所有人的目都朝著門口看去。
就看到周懷興帶著一批穿著制服的人神嚴肅地站在那里。
“請問哪位是簡國興先生?”
會議室那些董事們哪里還看不懂,這肯定是簡慈把人來的。
黃文褚當即指著椅上那個暈過去的簡國興,冷冷一笑,道:“那位坐在那里,不知死活的就是簡國興。”
周懷興愣了愣,下意識看向了簡慈。
他今天是按這小祖宗的要求過來抓人的,可不是來收尸的啊。
大概是眼底的含義過明顯,簡慈沖著簡國興的方向揚了揚下,“放心,還有一口氣。”
有了這祖宗的一句話,周懷興這才點了點頭,“帶走。”
后的兩名警察聽了,立刻上前。
方梅一看到他們又要把人給帶走,頓時急了,“你們要干什麼?”
周懷興不痛不地說道:“簡夫人,我們照章辦事。”
方梅急得眼都紅了,大喊道:“什麼照章辦事,你們本就想殺人,你們這是故意謀殺!”
周懷興懶得和在這里浪費時間,道:“簡夫人,我們會先把病人送去醫院搶救,請你不要耽誤救人時間。”
說著,就強的人把方梅拉開。
方梅一個弱子哪里比得過那幾個男人。
盡管拼盡全力,也還是被拉到了一旁。
方梅眼看著人就要被推走,這一走,簡國興肯定是沒辦法再回來了,到時候公司權、房子車子,就全沒了。
想到這里,就什麼都顧不上了,一口咬住了阻攔自己的手。
那警察也沒想到會這麼做,吃疼不已,就此松開。
方梅隨即就竄了出去,抱住了簡國興,然后雙眼通紅地看向了簡慈,“簡慈,你真的要這麼狠,要把你爸置于死地嗎?!你如果想要份,想要公司,我們不爭就是了,你何必這樣歹毒!”
黃文褚哼了一聲,“你在這里潑臟水了!簡國興私吞公司那麼錢,這是違法行為,大小姐這是按法規辦事,怎麼就是置他于死地了?!”
后的那些人也紛紛附和了起來。
“就是啊,這些錢也不是大小姐讓他吞的!”
“沒錯,簡夫人,你可別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啊!”
……
方梅看著屋的人一邊倒,全部站在簡慈這邊,頓時怒吼了一句,“你們在這里裝模作樣了!你們難道沒挪過公司的錢,沒吃回扣嗎?!”
這一句質問,讓那些人不免神虛了不。
看到那些人閉了,方梅頓時將目轉向坐在那里的簡慈上,憤憤道:“簡慈,你敢說你不是公報私仇?你如果能找到你爸那些挪公司的證據,那你肯定也能找到他們的!你為什麼不抓他們!”
黃文褚那些人不由得張了起來。
要知道他們干的那些事的證據,簡慈全都有。
只不過這半年簡慈功拿下公司,他們跟在后占了不便宜,再加上還揚眉吐氣了一波,以至于都忘記了這件事。
真要論起來,他們的下場不比簡國興好多。
偌大的會議室莫名陷了一陣寂靜之中。
原本還附和囂的那些人這會兒都有些不安地小心看著簡慈。
就見單手撐著下,角笑意不變地提醒,“簡夫人,沒有證據的事,我勸你不要說。畢竟你現在已經沒有人護著了,小心到時候他們告你誹謗。”
這一句話,讓那些小董事們心頭一振!
這是要替他們兜底了?!
黃文褚當下來了神,道:“沒錯!我要告你誹謗!我要把你們兩夫妻一起告進去!”
其余人也紛紛開口:“對!沒錯!你居然敢污蔑我們,太過分了!”
方梅怔住。
怎麼都沒想到簡慈居然會替那些人打掩護。
不過轉而一想,現在需要這些董事們的擁護,甚至要利用他們的票選把簡國興給投出去。
自然是要站在他們這邊的。
而自己卻在急之下反而更加得罪了他們。
這下,心里不免糟。
方梅見不行,索哭嚎了起來,“我不管!公司這些事我一個婦道人家本什麼都不懂,我只知道父緣是斬不斷的,你就不能救救你爸吧!只要你能把他救活,我和你爸一定不會再來糾纏你!”
然而,面對如此的求饒,簡慈并不為所,只是無辜地雙手一攤,“我不過是個鄉下回來的大小姐,能懂什麼。”
方梅一聽,口就道:“不,你懂,我知道你懂!你救了那麼多人,更何況老爺子的毒和老簡一樣,你肯定能救!”
當時歐廷說過,老簡的里是比老爺子強百倍的毒素。
不過是劑量不同罷了,但東西卻是一樣的!
可,簡慈倏地眼眸半瞇,玩味兒一笑,只是那笑里著森森的寒,“你怎麼知道我外公是中毒?又為什麼能確定他們是同一種毒?”
方梅臉一變,“我……”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不小心說錯話了。
完了。
這下要被發現了!
要怎麼糊弄過去?
總不能說因為那毒就是簡國興下的,所以才會這樣清楚吧!
那樣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嘛!
但問題是,要不說,老簡的毒就解不了。
一時間,心里別提多著急了。
就在左右為難之際,結果卻聽到簡慈率先道:“不好意思,我外公可不是中毒,他向來為人心善,誰會喪心病狂對一個老人家下毒呢?我外公只是年紀大了,生了個小病而已。”
方梅猛地抬頭,一臉意外的樣子。
生個小病?
這怎麼可能!
當時老簡明明說,老爺子是服用了那種慢毒藥才會突然發病暈厥才對。
怎麼現在簡慈卻說……
“怎麼,簡先生是被人下毒了?”簡慈看著那張變幻莫測的臉,輕笑了一聲,“那一定是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方梅聽到這話,頓時氣得口怒火不斷翻涌,“簡慈,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父親!”
但簡慈卻不急不緩地提醒,“簡夫人,我勸你還是早點讓警察把人帶走,小心他真死了。”
作為簡慈陣營里最忠心的黃文褚立刻道:“簡夫人,你快點讓警察把他帶走吧,誰知道他私下里干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這才被下毒。”
方梅氣瘋了,聲音都尖銳起來,“你胡說!!!”
但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簡慈似笑非笑地勾起角,提醒:“簡夫人,你也小心點。”
這一句話讓方梅心頭一駭。
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威脅嗎?
可憑什麼威脅自己!
不對!
這時,方梅突然想到了什麼。
老爺子既然醒了,那肯定是知道了!
要知道簡慈是陸宗巖的學生!
而且最重要的事,老簡當初就懷疑過簡慈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老爺子的病。
怪不得剛才會說,得罪了不該得罪的,犯了不該犯的錯。
在想到這里后,瞬間如墜冰窖,只覺得渾發冷不已。
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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