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什麽也沒說,隻叮囑薑以沫,不要在北王麵前出錯。
“你記住,一定要守住你最重要的部分,即便是皇上給你們二人指婚,不到房花燭那一刻,一切皆有變數。”
薑以沫明白蔣氏的意思,點頭,“是,姨娘,我記下了。”
“你如今雖隻是庶,但境也好過我當初,隻可惜,我沒有一個有權勢的娘家,否則……”
蔣氏眸底暗沉。
否則,絕不會讓自己的世界,隻局限於這國公府後院小小的一片天。
恨盛聆音,也正是因為嫉妒盛聆音。
盛聆音可以不管不顧地外出清修,還能占著主母的位置,無疑是有個後臺強的娘家。
但盛聆音偏偏又愚蠢至極,對薑宗這樣一個薄的男人,了真心。
若是的話,僅憑侯府千金的份,都能闖出一片更遼闊的天地。
薑以沫見蔣氏臉不太好,上前安,“姨娘,別難過,等兒了北王妃,咱們的好日子,總會來的。”
蔣氏看著自己的兒,又把希寄托在男人上,無奈搖頭。
“我讓你近日多練練功,你練得如何了?幽蘭衛招募副統領的報名已經截止,再過不久,第一考核就要公布日期了。”
“隻要你能順利為幽蘭衛副統領,你想要什麽,還怕沒有嗎?”
提起這個,薑以沫有些心虛的垂眸。
近段時間,北王頻頻給送禮,邀外出,哪裏還有心思練功,早把這幽蘭衛的招募,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蔣氏歎氣,“隻可惜,玄冥軍沒有這樣的招募,否則,我就讓你哥哥去了。”
這兄妹二人,外人看起來雖好,但隻有知道,庶子庶,手裏握不到一點實權,便什麽用都沒有。
……
翌日。
天還未亮,月灰就走到薑綰邊,稟報一個消息,“蔣氏剛剛從後門離府了。”
薑綰睜開眼。
不多時,薑綰在城外,追上了蔣氏的馬車。
一路跟在蔣氏的馬車的後,發現正往淨慈寺的方向去。
然而,在進一片深林後,蔣氏停了下來,從馬車裏麵走下來。
剛一下來,六七個黑人,從深林裏閃現,圍在蔣氏的邊。
蔣氏看向他們,轉從馬車裏,拿出一個包袱,扔給其中一個黑人。
“這裏一共一萬兩銀票。”
“事以後,本夫人會再加一萬兩銀票給你們。”
黑人拆開包袱,檢查了一下銀票後,收了起來,朝後的黑人揮了揮手。
一行人匆匆趕往淨慈寺的方向。
蔣氏站在原地,角微微彎起。
薑綰也是在這個時候,迅速套上君玄澈那天送的夜行。
蒙住臉後,示意月灰在原地等。
隨後一個飛,扯落一樹枝,朝著蔣氏揮打過去。
蔣氏沒有防備,加之薑綰速度極快,後背結結實實被樹枝狠狠了一道,當即發出一道尖聲。
前麵的黑人立即回。
發現不對,齊齊拔劍,朝著薑綰襲來。
薑綰揮著樹枝,伴隨著強勁的真氣,宛如神兵利在手,與黑人的劍鋒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薑綰手矯捷,待黑人迎麵而來時,一個利落的回旋,踹在黑人的口。
蔣氏一臉驚駭,看著這黑子。
形很是悉,像極了薑綰。
可這黑子出的眉眼,卻是潔白無瑕。
不,不可能是薑綰。
沒有這樣的本事!
那會是誰?
蔣氏嚇得趕坐上馬車,示意車夫先走。
薑綰卻不想輕易放過,搶過黑人手裏的長劍,朝著馬車的子了過去。
馬車子被長劍卡住,整輛車被絆住,馬兒摔落在地,車廂頃刻間摔得四分五裂。
蔣氏也從馬車裏滾出來。
趴在地上,後背傷口火辣辣的疼。
忽然想起,上次那位尚書府嫡次,似乎也是在這裏遇襲,然後被毀了容。
難道,也是眼前這個黑子做的?
今日,大意了!
蔣氏連滾帶爬地站起來,就要往城的方向跑。
薑綰已經迅速搞定這一波黑人,又把蔣氏給他們的包袱給奪了過來,隨後奔向蔣氏。
一腳踹在蔣氏的後背。
蔣氏又一次跌飛出去。
薑綰揮樹枝,扣住了蔣氏的脖子,手上力道加重,漸漸收。
蔣氏雙手捂著嚨,幾乎快要當場窒息。
薑綰很想就這樣勒斷蔣氏的脖子,但,蔣氏現在還不能死。
就在蔣氏即將咽氣的時候,薑綰鬆開了,又用枝條,對著蔣氏狠狠地一頓。
就像來的第一晚,那個馮婆子對的一般。
直到將蔣氏打得遍鱗傷,薑綰才飛離去。
目睹了一切經過的月灰,一臉拜地看著薑綰離開的方向。
姑娘真是太厲害了……
原地,蔣氏完全沒想到,自己出門一趟,非但沒有順利殺了盛聆音,反而自己被打這樣。
就連一萬兩銀票,也被這黑賊給搶了。
這個黑賊,難道是一直在這附近,專門劫財的?
還是,是盛聆音安排的?
蔣氏憤憤的握拳頭。
薑綰本來想先去一趟淨慈寺,看一眼母親的。
但未免出馬腳,還是提前回了府,換下了夜行,躺到床上。
蔣氏今天挨了一頓毒打,以對蔣氏的了解,蔣氏今日怕是不會回府。
否則,沒辦法像薑宗代。
但,蔣氏擅用毒,用蠱,也未必不會用藥,來掩蓋傷口。
薑綰這麽一想,也懶得管蔣氏了,繼續補眠。
蔣氏的確回了府。
回府之前,特意換了一套裳。
回到府裏,強忍著渾劇痛,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藥匣子,從裏麵拿出一包末,直接吞下。
不多時,上的傷口止住了。
但驚駭地發現,兩條手臂那裏,多了一些紅痕。
這是……
難道,是服藥所致?
蔣氏麵蒼白,雖然傷口正在迅速結痂,可還是了很重的傷,恐怕得調養好一陣子。
著心頭的寒意,蔣氏往茶青院去。
到了茶青院,月灰將攔在門外,“我們大小姐還在睡覺。”
“你讓開,本夫人看一眼就走。”
蔣氏說完,大步進了院子,直接推開了薑綰的房門。
房間裏,隻見薑綰正四仰八叉地睡著,臉上的黑斑,又比前一日,深了一些。
蔣氏一顆心慢慢鬆懈下來。
看來,是的錯覺。
那,究竟是何方神聖呢?
蔣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原先隻在手臂上的紅痕,已經蔓延到了手腕。
雖淺,但卻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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