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認罪,便是死罪,賀蘭鶯怎麽敢承認。
手指向葉姒,又指向薑綰,又指向金氏,瞪大眸,“是你們!”
“是你們合起夥來,要汙蔑本宮是不是?”
賀蘭鶯說著,淚流滿麵,伏倒在明安皇的麵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皇上,金氏這個奴才,早就生了異心了,否則當日也不會與薑宗茍且。”
“定是金氏了薑家人,和薑綰合起夥來,想要往本宮上潑髒水。”
“肯定是薑綰,恨當初臣妾沒有全與北寧,反而是全了薑以沫,讓薑綰懷恨在心。”
薑綰翻了個白眼。
去你媽的吧!
沒等開口,這個節骨眼被賀蘭鶯反咬一口的金氏,比薑綰更著急,“貴妃娘娘,天地良心,老奴為何會與薑宗茍且,您心裏不清楚嗎?”
賀蘭鶯麵一變,差點就忘記了這茬。
“這又是怎麽回事?你們一個個的,究竟背著朕都做了些什麽!”明安皇此刻,恨不得一腳踢死一個。
他的邊,一個個竟都背著他做這些小作。
留他像個傻子一般,被蒙在鼓裏。
金氏豁出去了,因為了解賀蘭鶯,賀蘭鶯今日若是無罪的話,那麽一定不會放過的。
既然如此。
“皇上,那日天昌國國君到訪,貴妃娘娘恨不過薑綰放棄追求北王殿下,便與褚元薇勾結,準備給薑綰下藥,讓與天昌國國君水到渠,好嫁去天昌國。”
“後來,褚元薇不想自己沾手,便聯合了薑宗,讓薑宗去給薑綰下藥。”
“那日宴會開場前,賢貴妃讓老奴,去萬元宮附近守著,一旦時機,便喊人將皇上請來。”
“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最後竟是老奴和薑宗……”
金氏說到此,停頓了下來。
賀蘭鶯滿麵驚慌,“你胡說八道!分明就是你與薑宗早就暗中勾結,才做出此事的,關天昌國國君什麽事?”
“這件事,憑你一麵之詞,你有證據嗎?”
賀蘭鶯慶幸,此刻褚元薇和薑宗,都已經死了。
死無對證。
金氏確實沒證據,但腦袋還算清醒,“若非如此,我一個宮中的奴婢,敢在宴會開場前,跑去和男人睡覺嗎?”
薑綰真想拍手好。
狗咬狗。
真彩。
葉姒嗤笑一聲,看向明安皇,“父皇,這麽一說,兒臣也總算想明白了。”
“兒臣原本正納悶呢,薑宗原先邊那個蔣伊湄,算得上是貌傾城。他能為了,拋棄侯府千金,又怎會看上宮中的一個膀大腰圓的老嬤。”
“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還有……”
“薑綰也好慘啊,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貴妃娘娘如此算計。”
“貴妃娘娘明知薑綰與攝政王已有婚約,卻還要做出此舉,是想攝政王殿下對父皇,起異心嗎?”
葉姒的幾句話,直接讓明安皇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倘若那日薑綰真的和蕭文胤……
那君玄澈,勢必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到時候……
隻怕會報複自己。
那麽最終益者是誰?
還不是賀蘭一族。
明安皇走上前,兩掌扇向賀蘭鶯——
“賀蘭鶯,你這個賤人,枉費朕這般寵你!”
賀蘭鶯另一顆門牙,也直接被扇落,此刻的模樣,要多醜就有多醜。
“皇上,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和賀蘭一族勾結,臣妾是一心向著你的,是長公主要害我,是要害我……”
賀蘭鶯說著,裏殿的方向,一道虛弱的影,被攙扶著走出。
“皇上……”
孟南枝婉的聲音傳來。
明安皇回頭看了眼,見孟南枝麵上毫無,整個人病懨懨地靠著章嬤嬤,邁著小步子,走向這裏。
“你怎麽不好好休息?”明安皇見虛弱這樣,語氣有些不耐煩。
剛說完,孟南枝便開始撲簌撲簌地落淚,人落淚,我見猶憐。
“臣妾害怕。”
孟南枝自從了宮,對明安皇一直態度淡淡,甚至從未主過,亦是從未對明安皇出過半分的撒。
這會兒,孟南枝忽然示弱,又委屈的紅著眼,這一幕讓明安皇直接激起了對孟南枝的保護。
當初為什麽看上孟南枝。
還不是因為長得漂亮。
但漂亮雖漂亮,接下來,發現就是個木頭人後,明安皇漸漸就膩了。
等到蕭酈和蕭縈宮後,便直接將孟南枝拋在腦後。
這座鸞鳴宮,早就像冷宮一般了。
此刻,明安皇素了多日,見到皇後這般委屈,上前將攬懷裏,“別怕,朕一定給你做主。”
孟南枝沒說話,隻是扁著,輕輕點頭。
點頭時,一顆晶瑩的淚珠掛在睫上,又掉落到了明安皇的手背。
明安皇心都快化了。
轉頭,惡狠狠地看向賀蘭鶯,“賀蘭鶯,你害死朕的大皇子和先皇後,如今又對皇後下手,朕不能再容忍你這樣惡毒的人了!”
種種人證證擺在眼前,賀蘭鶯已無辯駁的力氣。
真沒想到,自己前幾次都功了。
這次竟然栽在了孟南枝手裏。
孟南枝究竟是怎麽發現蠍毒的?
又是什麽時候和葉姒勾結在一起的?
賀蘭鶯目迷離的看向麵前站著的,坐著的這些人。
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將死,許多被的細節,逐漸在腦海裏麵複盤。
薑綰。
邪月穀。
催魂殿!
是不是就是那一次,薑綰去催魂殿,拿到了蠍毒的解藥,救了葉姒?
是啊。
否則,葉姒怎麽會一直幫著薑綰說話。
還有,似乎也就是褚元薇跟著從催魂殿回來,自己就中了這七八糟的毒。
原來們早就開始算計自己了。
“皇上,你一定要殺了薑綰,和君玄澈早就狼狽為了!皇上!”賀蘭鶯歇斯底裏地大喊。
門口,一道幽冷的聲音傳來——
“薑綰到底做錯了什麽,怎得讓賢貴妃與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君玄澈從殿外走進。
走進後,先朝明安皇微微頷首示意,又命江燦,把人帶上。
江燦提了一個人進來。
明安皇朝來人看去,眉心皺起。
賀蘭鶯也隨著目看過去,心間一沉,“莫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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