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嬤嬤看著主子臉不好,邊走邊說道:「娘娘,您先別急,人已經救上來了,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雲昭好多年沒遇到這樣的況了。
猛不丁出現這種況,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安疏桐是太后的親侄,太后肯定借題發揮,今晚上是消停不了了。
香雪一走,石竹追了上來,主子邊只帶著一個於嬤嬤肯定不行。
雲昭見到追上來,立刻說道:「你拿著令牌帶上人先一步去百花軒,與張茂全把百花軒給我看住了。」
「是,奴婢這就去。」石竹加快腳步消失在夜里。
宋雲昭的臉臭得可以,安疏桐落水的事是個意外最好,如果不是,那可有的折騰了。
於嬤嬤第一次見貴妃娘娘臉這麼難看,風雨來,隨在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從花萼樓到百花軒距離不近,雲昭一步一步走著過去,走到半路的時候,便有轎攆追了上來,雲昭上了轎,四個小太監抬著走得飛快。
過了金名門,不遠就是太后住的怡心殿,雲昭直接略過往百花軒去。
繞過怡心殿轉過彎兒,遠遠地就能看到百花軒門口有侍守著,轎在門前停下,雲昭下了轎。
「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雲昭扶著於嬤嬤的手大步往裏走,進了院中,就見正中間一道半人高花牆,將東西兩邊隔開,此時趙靈娥帶著人站在西邊,見進來,便上前見禮。
雲昭沒理會,越過往東邊走。
張茂全快步迎了出來,「娘娘,安嬪還沒醒來,太醫說嗆了很多水,好在巡邏的侍發現得早,雖然水吐出來了,但是形不是很好,若是今晚醒不過來,怕是不太好。」
宋雲昭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踏上臺階進了屋中。
太後邊的姚嬤嬤在外間忙著,見到貴妃立刻迎上來見禮,「奴婢見過貴妃娘娘。」
雲昭微微頷首,「姚嬤嬤也在,真是辛苦了。」
姚嬤嬤總覺得貴妃這話里有些諷刺的味道,但是抬頭看著貴妃肅著一張臉,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太後娘娘正在寢室守著安嬪。」
雲昭微微頷首,姚嬤嬤上前親自打起簾子。
雲昭邁步進,繞過一架兩扇紅木底座花鳥屏風,太后坐在床沿上,太醫跪在屋中,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
「臣妾見過太後娘娘。」雲昭上前見禮。
太后抬頭看向貴妃黑著一張臉,怒道:「貴妃,你可知罪!」
雲昭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臣妾何罪之有?」
「你為六宮之首,出了這樣的事難道無罪?」太后橫眉冷目。
雲昭的眼睛直直地對上太后,「太後娘娘這話真是好笑,難道是臣妾讓安嬪大晚上不睡覺去湖邊閑逛的?太后現在不查安嬪落水的真相,卻要藉此污衊臣妾,不知道太後娘娘是何居心?還是說,此事跟太後娘娘有關係?」
「你大膽!安嬪可是哀家的親侄!」太后氣得渾發。
「是嗎?可是據臣妾所知,這半年來太後娘娘格外喜趙采,安嬪病了半年,也不見太後娘娘憂心關懷呢。」
怪氣誰還不會!
太后被宋雲昭給氣得差點不上氣來,指著的手不斷地發。
雲昭看著太醫,「江太醫,安嬪眼下況如何?」
江太醫垂首回話,「回娘娘話,安嬪手背上有一道抓傷,應該是被貓所抓,不過手背上的傷勢不重,微臣已經取了藥膏讓宮給安嬪敷上。除此之外,安嬪面青紫腫脹,眼球微微突出,呼吸微弱,可見溺水時間過長,微臣已經用藥,若是今晚安嬪不能醒來,只怕兇多吉。」
雲昭心頭一沉,「與安嬪一起落水的宮呢?」
「那宮腦後有擊傷,應該是捶打導致,水后無法自救,已經溺斃。」
雲昭聽到后,臉瞬間就變了。
「張茂全!」
「奴婢在。」張茂全立刻進來跪地回話。
「可有查到什麼線索?」
「回娘娘話,安嬪主子手背的傷是被貓所傷,應該是貓襲安嬪,導致安嬪驚落水,而後木青被人錘擊後腦,昏迷后落水溺斃。這是初步結果,奴婢已經讓人繼續追查,今晚在湖邊值夜的宮人已經被帶走問話,結果還未出來。」
雲昭著帕子的手一,這是有預謀的謀殺!
安疏桐這是礙了誰的眼,想要的命!
「貴妃,哀家信不過你,被你的人帶走調查,誰知道會查出來什麼。」太后看著宋雲昭道。
宋雲昭就知道太后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針對,忽然笑了,「太後娘娘既然不願意,那臣妾就不費這個心了,反正快要死的不是我的侄,被人謀害的不是我的親人,太後娘娘都不著急,我急什麼?」
「張茂全,把人撤回來。」宋雲昭對上太后驚疑不定的神,笑得越發的舒緩,「如太後娘娘所願只盼著太後娘娘能抓到幕後黑手,給安嬪一個代。」
太后只是見不得宋雲昭囂張,拿話刺一下,哪知道就真的撂挑子了。
這一下,把太后給將住了!
但是,太后是絕對不會再開口跟貴妃示弱,讓把事揭過去的。
於是,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三妃到了。
三個人路上已經知道事的經過,這會兒臉很是不好看。
三妃一來,太后暗鬆口氣,立刻就把事給舒妃去查。
舒妃:……
人還沒站穩氣還沒勻,這就給一口大鍋砸頭上了!
安嬪躺在床榻上的樣子,看上去就真的只吊著一口氣了,婉妃的心就變得很糟糕。
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發虛沒有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莊妃看了貴妃一眼,雲昭給使個眼。
莊妃微微頷首,然後看著太后說道:「太後娘娘,此事十分惡劣,在宮宴之前對安嬪下手,只怕目的不純。」
太后聽了莊妃的話看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還針對明日的宮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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