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十分客氣,是刻意的疏離和劃清界限,與上回請求他幫忙全然不同。霍寧珩自是不會聽從蕭慕微。
下一瞬,蕭慕微便見自己的腳仍是落他掌里,剛想要掙,男子已道:“公主若是不想要這只腳了,大可多掙一掙。”
蕭慕微雙手,沒有再。
霍寧珩指尖輕剝開蕭慕微雪白的子,查看右腳的腫。
蕭慕微疼得蹙眉,看著霍寧珩溫仔細的作,突然出一個無聲笑容,朝前探,幾乎上他的耳廓,低低道:
“太傅不必作出如此關心我的姿態。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心里怨我,怨我讓你丟臉,讓霍家丟臉了。更怨我那時讓父皇指婚,強行壞了你原本訂的親事。”
“之前是我自以為是,竟還找太傅幫忙。太傅果然很幫忙,表面答應著,暗里卻幫到將我送去和親。”說完,迅速坐直子,眼中的嘲意一閃而過。
霍寧珩雙眉漸漸蹙起,看向蕭慕微,道:“是誰告訴長公主,我一直在怨你。你又怎知是我讓太后將你送去和親。”
“沒有誰來告訴我,也不用誰來告訴我。”子淡淡道:“我自己便能想到。”
“公主的確很會憑空想象。”霍寧珩靜默片刻,聲音也沉下去:“公主幾時真正了解過我,又或是相信過我,什麼都是憑你自己想象。”
霍寧珩說完,突然站起,蕭慕微以為他會像過去那樣毫不留轉便走。豈料他竟又俯將抱起,下山走向馬車。
蕭慕微一怔,接著便想掙扎,奈何在他懷里實在使不上力,只略提高聲音:“你要帶我去哪里?我不要回京里去!你放開我!”
霍寧珩沒有什麼表,也不回答。仿佛只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蕭慕微被男子這般抱著,清晰地到他的溫,不免想起,曾經最向往的,就是這個人能這般抱著,可是他過去從來都不。
仰頭看向霍寧珩雋秀迷人的下頜線條,現在,他抱著卻害怕。
蕭慕微最怕的,還是霍寧珩親口勸去和親。被霍寧珩放進馬車后,見逃不掉,便在他開口之前,一改先前口風,搶先道:“太傅既找到了我,我也不想讓太傅為難,我這便隨你回去,嫁給那宣鐸就是。”
霍寧珩慢慢看一眼:“長公主既與臣有了夫妻之實,又如何能代國和親,自是另挑一名宗室嫁那宣鐸為宜。”他聲音很淡,說的話卻不容拒絕。
蕭慕微聞言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霍寧珩,道:“我幾時與太傅有夫妻之實?”
·
霍家兄弟本就準備了兩輛馬車,折回來的霍寧珘,便見陸蒔蘭怔怔看著自己四哥抱著公主上了馬車。那車門車窗皆是關得嚴嚴實實,無法窺探里面半分。
霍寧珘先進了馬車,車子行到陸蒔蘭邊時,才站到車外,一手捂住的眼睛,一手勒著的腰,將捉進車廂里放在自己上。
眼前一片黑暗的陸蒔蘭到落一個滾燙的懷抱,耳珠微微一痛,接著,他又拿不知從哪里找的綢帶,將的雙眼纏縛起來,制得彈不得,頓時慌了:“首輔,你做什麼?”
欣賞著此刻的別有風,霍寧珘輕聲道:“非禮勿視。陸史,我哥不喜被同僚窺探私事。”
第75章
這條綢帶很寬,遮住陸蒔蘭半管鼻梁,讓尖巧的小下格外明顯。暗紫的綢帶與晶瑩雪膩的形映照。陸蒔蘭完全不知,此時紅微啟的模樣,給人是一種怎樣的視覺沖擊。
但卻知道,首輔是故意的,還拿四爺當借口。也覺出來,霍寧珘對的占有似乎越來越強。那回在船上的經歷,回想起來,還忍不住想躲他。
可這是馬車里,四爺也隨時可能過來。首輔總不可能,再像前次在船上那般吧?
這樣想著,稍微放心一些,說:“我沒有在看太傅,我看的是公主。”
“看公主?”霍寧珘沉默頃,他也算瞧明白了,他這未婚妻是真的喜歡姑娘多過喜歡男人,他一時竟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便逗著道:“陸史還真是憐香惜玉,若非與阿眸定親了,你是不是還想尚公主?”
陸蒔蘭眼睛看不見,聽覺就更敏銳。霍寧珘的音如古玉相叩,沉而低越,侵耳中極為明晰。只覺自己從沒聽過比這更好聽的男音。若是,語氣不帶戲謔,就更好了。
反駁道:“我哪里敢對長公主有非分之想。”又不自在地掙扎:“首輔,快幫我解開。若是太傅過來看到……”
因為陸蒔蘭從前搭過這兄弟二人的馬車,自然認為還是他們三個“男人”乘一輛馬車。想著,四爺將扭傷腳的公主放上馬車后,總歸還是要過來的。畢竟公主是姑娘家。
霍寧珘失笑,他怎麼可能讓此刻模樣被他以外的男人看到。道:“放心,我哥不會過來。”
陸蒔蘭一聽四爺不過來,愈發憂心,卻又聽霍寧珘道:“這次回京,你就要多個四嫂了。”
陸蒔蘭詫異猜測:“長公主……和四爺,會親?”說完之后,才意識到,自己鉆了霍寧珘的套,默認他妻子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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