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直覺越來越強烈。看過兩次霍寧珘與赤的對決,雖然那時他用的是劍,但這覺,著實悉……
待終于解決了那刺客,霍寧珘用腳尖輕輕勾起那死去刺客的臉,揭掉對方蒙面的黑布巾,打量片刻。
他道:“是東夷的招式。人瞧著也像。”
陸蒔蘭聞言詫異看著霍寧珘,一時有些怔愣。
“東夷國有人想殺你,你本不懂武功,對方卻派出這樣高強的殺手,為了便是一擊即中。”他轉頭看向陸蒔蘭,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是招惹了東夷的誰,還是你阻了東夷何人之路?”
陸蒔蘭沒有說話。
“不相信我說的?”他冷嗤。他也并不多做追究,只攬住,帶離開:“快走。”
他今晚殺死的人,這樣的高手,在東夷必然也是排得上號的,死在南京,蕭或許會知道。按照蕭對陸蒔蘭重視的程度,若知道遇刺,必然會調查一番。而薛祁的功夫,肯定是殺不了這刺客的。他便有暴的危險。
“不要讓別人知道,是我救了你。”他說。
陸蒔蘭這次點點頭,道:“好。”
回想著霍寧珘的話,東夷國,竟然有人派出刺客殺麼。可是,哥哥不是一直在那邊?那哥哥會不會有危險。
因想著這些問題,難免有些魂不守舍,霍寧珘索將先送了回去。
·
隔日便是南直隸的軍演儀式,蕭命人在南京城門模擬了一次攻城反擊,試驗了新制的諸如弩車等武。
蕭對這次軍演很滿意,這樣的心,自然要與陸蒔蘭分。兩人的談笑風生,蕭不時偏過頭看陸蒔蘭的眼神,還有最后帶著一起離開,都盡數落在霍寧珘眼底。
他慢慢笑了笑,只是笑意有些冷。
霍寧珘隨即人給陸蒔蘭送信,說是找有事,請幫忙。
陸蒔蘭念著他的救命之恩,倒是出來見他了。等回過神,發現不對勁時,已被這薛祁的侍衛竟帶到一陌生的宅院,且反鎖了門。
陸蒔蘭蹙眉問:“你做什麼?”
霍寧珘眸沉沉,道:“史不是一直想看我后背上有什麼?我了給你看,可好?”
“誰要看你?放開我。”腦中嗡嗡作響,面對朝走近的男人,極力想將他推開。
他則順勢將在墻邊,兩人相,制住了掙扎的作。
陸蒔蘭這才怕了,萬一這個人真的不是霍寧珘。此時發現,竟完全無法接被那人以外的男人逞。若是那樣,寧愿一死。
可是,一個侍衛哪里有這樣大的膽子,明知師兄看重,敢對如此。除非真的是天生好男,并且是醺心,無可救藥的人,可這薛祁明明不男,那錦娘就是最好的證明。
陸蒔蘭心里其實已有些明白。“你……果然是……”直直看著他。
霍寧珘便拿藥水洗個臉,出原本的面目,毫不在意地讓看個清楚。
他突然又道:“我沒那錦娘一手指頭。”
陸蒔蘭微怔,聽了這句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卻是繼續掙扎:“與我無關。” 又給他看手上的新手環,道:“你就當真不怕我又殺你?”
霍寧珘看著陸蒔蘭,好笑道:“你連撓我都舍不得,還殺我?”
立即反駁:“那是因為你當時背上有傷,我不想趁人之危。并不是舍不得。”
霍寧珘沉默片刻,聽得懂話里的意有所指。知道正在氣頭上,承認道:“是,是我乘人之危。但是……”他低聲道:“若是再來一次,蒔蘭,我還是會與上回一樣。”
他做事從不后悔,尤其是在得到這件事上。哪怕真在他上兩刀,他還是會占有。
面對這樣本不講道理的人,陸蒔蘭也不再與他說理。
還是想走,卻驀地凌空,仰臥著被放在那張書案上,他更是站在間,不讓的雙并攏,這樣的姿勢令愧難當。
今日金陵衛參與了軍演儀式,他還穿著護甲,冷冰冰的鐵緣,更是硌得大生疼。這樣的疼令立即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那種被他索要個不停,都被撞痛的覺,令害怕得只想逃離。
霍寧珘也注意到自己上的甲胄令陸蒔蘭難了,見蹙眉,他立即除掉了這一冷鐵。
陸蒔蘭趁著他甲胄,剛撐起半邊子想逃,便被他的手輕輕往肩頭一搭,又按了回去。
被他溫地攫住雙,隨即覺下一涼,接著是火熱近。有過一次經驗,陸蒔蘭也不是懵懂無知了,知道他的溫都是裝的,他在這事上,分明就像一只貪婪又兇狠的。
“你不能再這樣……”用指甲去撓他的脖頸,手臂,還有膛,只是不抓他的臉,含怒道:“你再如此,我就去告訴我師兄,你在南京——”
霍寧珘卻笑起來,數日不見,倒是從羊羔變一只小野貓了。
他細細看著燭下的。眉心那顆小小的朱砂痣,越發鮮艷,映著火,眉眼間生生出一種麗到極致的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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