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親自來這一趟,既收攬了江照英,又帶走了陸蒔蘭,實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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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岳寧城北面來的,正是霍家的軍隊,只是領軍的人,卻并非霍寧珘。
從京城到岳寧,幾乎是倍于從南京到岳寧的路程。霍寧珘當然不可能有蕭來得快。
這支隊伍是由霍寧珘頗為信任的一員將領帶領,作為前鋒。
江照英也不敢大意,涉之后,并沒有打開城門。那霍家的人馬倒也沒有攻城,而是按原計劃,掉頭朝東追去。
這個時候的霍寧珘,卻是抓了個人。
在他臨時所住的客棧房間里,一個材纖細的蒙著面,雙手則被束縛在后,被重重摔在地上。
這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高大男人,道:“你——你想要做什麼,放開我!”
霍寧珘淡淡笑了笑,眼底卻沒有一笑意。他朝邊略一示意。立即有人上前,揭開這的面巾。
出來的,是一張俏生生的白皙臉孔,容貌中能見幾分東夷人的特點。
霍寧珘看了水影呈來的畫像,又看這兩眼,讓影衛上前,確認這孩沒有易容。道:“果然是東夷國的彌宣公主,幸會?”
這幸會二字的吐音,自然滿是諷刺。
這見霍寧珘識破了自己的份,渾微微一僵。當然也是看過霍寧珘的畫像的。
霍寧珘的外表無疑極為出,尤其是那如畫的眉眼,不知有多懾人魂牽,一直以來,都是京中無數貴的香閨夢里人。
但彌宣公主看著面前的男人,滿心卻只有懼意。因為,霍寧珘眼底似可結冰,令空氣中也如有一層肅殺。
方才更是親眼看到他擰了的侍衛的脖子,心里自是劇烈打鼓,不知道他會怎樣置。卻是道:“霍寧珘,我既然落到你手上,自是要殺要剮隨你!”
“帶上,出發。”霍寧珘隨即下令。
旁邊的影衛又將這提起來,作當然沒有半分憐香惜玉,令這彌宣公主低呼了兩聲。是東夷的金枝玉葉,從小盡寵,周圍服侍的人都是小心謹慎,哪里過這般魯的對待。
“放開我!”彌宣扭著,狠狠瞪著霍寧珘,道:“否則,你以后一定會后悔的——”
霍寧珘坐上馬,嗤了一聲,對這彌宣公主的威脅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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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沒有騎馬,而是陪了陸蒔蘭乘坐馬車。兩人一路上都很沉默。
蕭這馬車準備得寬大,車里還備了厚厚的披風,他拿披風披到陸蒔蘭上,道:“睡會兒罷。”
陸蒔蘭看了看蕭,道:“我想讓嬤嬤進來。嬤嬤年紀大了,不得寒。”
蕭答好,果然了季嬤嬤進馬車。自己卻沒有出去的意思。
季嬤嬤也正好不放心,進了車,便趕坐到了陸蒔蘭和蕭的中間。
注意到季嬤嬤臉上防范的神態,陸蒔蘭與蕭都是微微一愣,兩人都有些尷尬。
陸蒔蘭沒有料到,有一天,與師兄也會走到這一步。便靠著季嬤嬤,閉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真的太累,還是僅僅還不想與蕭說話。
季嬤嬤則不時拿眼看看蕭,惟恐他做出什麼禽行為一般。
蕭看看這主仆兩人,想了想,自己還是出了馬車,選擇了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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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當今形勢,從地理位置上看,蕭為首的南直隸沿東海一片,被冠以“東乾”稱呼。蕭慈那里,則被稱為“南乾”。
論兵力和幅員,自是霍寧珘第一,蕭第二,這兩人皆遠勝蕭慈,但南乾勝在地理位置好。
蕭若先攻擊蕭慈,就會腹背敵。
而霍寧珘兵力雖盛,但若是來攻打蕭慈,不僅得面對蕭慈、蕭,北面還有蒙古伺機。
因此,霍寧珘與蕭最先開戰,也是必然。
只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這兩方的最高主帥,會在第二天的早上,在這樣不起眼的峽谷中相遇。
蕭勒住韁繩,面容在將軍盔的影下,遙遙看著前面的霍寧珘。
霍寧珘的目則巡過前面蕭的人馬,尋找著陸蒔蘭的影,只是一瞬,便鎖定那輛馬車。
兩個男人的目錯,這峽谷中有一刻靜得驚人,仿佛連風聲也凝固。
蕭慢慢道:“首輔前來,有何指教。”
霍寧珘便道:“指教不敢,將公主帶上來。”
蕭便看到一個被堵著的,很快被帶到陣前。
彌宣公主看到了蕭。只看一眼男子的神,就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因為害怕從南直隸登陸,會被蕭直接命人遣送回去,不準登岸。
便是從山東登的岸,然后決定直接到南京找蕭。誰知到南京的路上,落到了霍寧珘手上。原本是想要立功的。
霍寧珘人扯了彌宣里的布條,立即流淚道:“表哥——表哥!”
蕭看看彌宣,又看向霍寧珘,道:“首輔抓個子來陣前,不覺得墮了你勇冠三軍的威風。”
霍寧珘笑了笑:“這個人,可不是我要去抓的,而是自己送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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