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清楚，霍寧珘是真的在給上藥，但畢竟要褪下綾，承他的目，還要那異樣的覺。

所幸的是，他拿的藥效果真的不錯，那不疼不腫以后，霍寧珘今天便沒有再給“上藥”，只是抱著。

發現，在四下無人的時候，霍寧珘越來越喜歡抱著，哪怕什麼也不做，也要抱著。

陸蒔蘭便靠在他懷里，看著隊伍一路往南，突然問：“首輔，是不是我哥哥，帶著戰船來東乾了？”其實早已有些猜測，記得蕭跟說過，陸槿若約莫就是這段時日抵達。

“是。”霍寧珘也不再瞞，終究會知道。便說：“而且，我已給你的哥哥遞了約見信。”

陸蒔蘭有些吃驚，看著霍寧珘。也知道，東夷的戰船有如此威力，的哥哥功不可沒。兩軍對戰之際，霍寧珘約的兄長見面……

想了想，試探問：“首輔想招攬我的兄長，為你所用？”

“蒔蘭，我是想招攬陸槿若。”霍寧珘正道：“但不是為我所用，而是因為你。”

陸蒔蘭看著他：“為我？”

霍寧珘頷首。他也看著陸蒔蘭，相信聽得懂。

蕭將陸槿若推到最前方，若是平東衛被東夷水師屠戮殆盡，作為督造的陸槿若，必然名聲大噪，被他麾下將士視為眼中釘，也會被霍寧珘麾下的將士所不容。

很顯然，蕭是要陸槿若永遠無法被霍家將士所接，無法在霍寧珘麾下立足。

他正是要去阻止這樣的趨勢，并且改變，以免無可挽回。

陸蒔蘭果然聽懂了，霍寧珘這話的深意。

“紙包不住火。”霍寧珘又道：“陸槿若雖在東夷另有份名諱，但東夷也不乏知道他真實份的人，東夷皇族擔心陸家以后居于他們之上，現在就要陸家良弓藏，你們兄妹倆的，很有可能被人捅出來。”

“所以……蒔蘭，你現在，要做好做回姑娘的準備。”

“我知道了。”陸蒔蘭慢慢點頭。

·

蕭回到南京皇宮后，收到霍寧珘南下的消息，頓時心緒低沉。

霍寧珘一定會聯系陸槿若。但是他沒有想到，陸槿若會瞞著他。

蕭回了南京宮中，因著心事重重，他沒想到，自己邊會有人背叛了他，竟讓他著了彌宣公主的道。

他坐在書案前，渾燥熱，下腹更是沒由來的一陣熱意翻涌，讓他只想找人發泄。

彌宣公主就是這個時候來的，的外裳里穿的是一襲紗，直直看著蕭眼含念后愈發迷人的俊面龐，上前道：“表哥，明日是你的生辰，你這般孤孤單單的，今晚我來陪你過吧。”

說著，還將自己帶來的畫軸，幫蕭展開，平鋪在他面前的書案。

蕭冷著臉往那畫上看一眼，只見畫上子半掩，難以覆，姣好迷人的在花間若若現，神迷離，端的是人之態。眉心一點小紅痣，清麗又勾人。

畫的正是陸蒔蘭。

蕭陡然火起，臉可怕得難以形容。

醉酒又給自己喂了藥的彌宣公主卻不怕他，吃吃笑道：“表哥生氣做什麼？你不是就想看到這個？我特地讓人畫的，為我倆助興。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

“表哥，我知道你要去接陸蒔蘭了，我也攔不住。但是，我們倆有了關系，你始終得將我放在第一位，是不是？”彌宣自己解開外裳，出里面的薄紗紅，大膽地坐到蕭椅子的扶手上，依偎向對方。

蕭看了看彌宣服藥后春涌溢的放浪神，他知道，東夷那邊對他一直不收用彌宣，意見越來越大。

但他脾氣如此，歷來反被人掌控，尤其是不喜連男之事都被人強迫，現在看到彌宣，心中只有厭惡。

蕭驀地站起，鉗住彌宣的下，道：“這張畫像，是何人所畫？”

下的痛意令彌宣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口答：“是那南京國子監的博士白越一，表哥應當也聽說過此人吧？對了，你在國子監待過，肯定認得他，那畫技，簡直是高明極了，怕是整個東乾找不出第二個。”

隨即又朝蕭恍惚一笑：“怎樣，可是畫得很傳神？就算陸蒔蘭本人躺在這里，也不過如此了吧？”

蕭也慢慢扯著角笑了，笑得沒有一溫度，他沒有回答彌宣的問題，只一字字道：“我就是找個，也不會你。”

說著他往彌宣頸后一，看倒下去，朝那站在暗的老仆道：“半個時辰后，將扔回宮中。”

蕭卷了桌案上的畫軸收走，邁步出來，立即有隨侍跟上。蕭的聲音沙啞卻清晰：“派人殺了國子監白越一，立刻……”

那隨侍微愣，趕答是退下。

·

霍寧珘與陸蒔蘭到達平東縣，是在兩日后。

墨藍的夜蔓延在整個平東縣上空，星辰閃耀，如緞綴著寶石一般。這樣的夜下，卻是一即發的戰爭，與詭譎的謀。

霍寧珘約見陸槿若的地方，是在一樹林中。

陸槿若沒有想到，霍寧珘竟是獨一人前來。又一想，也是，陸蒔蘭還在他手上，自己也不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