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默了一下,“可畫,我們可以見麵說嗎?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好,我可以去海城找你。”可畫說。
“我目前還在燕京出差,後天可以飛到臨市和你麵。到時我把我酒店的地址發給你。”
“我們一言為定。”
可畫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也許隻需要等到後天,很多事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等待真是一個讓人心焦的過程。
陸之戰最近每天都很心煩。
自從上次陸有為被人架出宴會廳後,他自認為丟盡了麵,再加上每月的生活費隻剩下五十萬,除了小老婆和小兒子的花銷,他所剩不多。他心中憤憤不平,於是每天回老宅,兩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既要麵子又要錢,完全不顧及他那個八十幾歲老爹的狀況。
陸之戰下班回家,陸有為正在前廳坐著。陸鎮南實在不想和他糾纏,早就回了臥室。
“小敏,你給我出來,你眼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爸爸!這裏是陸家,你是個丫頭,你遲早要嫁出去的!居然不把你爸爸放在眼裏。”
陸之戰剛到大門口,就聽到他在囂,還好是自建的大宅院,和周圍的鄰居住得比較遠。
陸之戰懶得理他,一看他就是喝了酒。總之,不管他怎麽鬧,他就是不給他錢,看他能怎麽樣!
陸之戰直接往後院走。
“你給我站住,你看不到你爸爸坐在這裏嗎?你以為你要當族長了就了不起?別忘了,如果沒有我,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你!”
陸之戰停下腳步,雙手在袋裏,眼裏著冷漠,“其實我寧願不是你的兒子,我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母親當年有個藍知己,那該多好。”
“你這個不孝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陸有為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往地上一摔,他可不敢像打陸敏那樣去打陸之戰。
“這套茶,是一位陶藝名家送給我爺爺的,市麵估值一百萬。所以你接下來兩個月的生活費就不用再領了。”
陸之戰說完就去了後院。
陸有為中鬱結,頓時發,既然錢都賠了,索把餘下的幾個也都摔個稀爛。
陸之戰去了爺爺的臥室。
“阿戰,你回來了。”
“爺爺,還好嗎?”
陸鎮南歎了口氣,“習慣了,沒事。”
“您別往心裏去,以後我讓小亮他們把他攔在外麵。”
“阿戰,他畢竟是你爸爸,外人都看著呢,就算再氣,也得顧及陸家的麵。”
“爺爺,先不說這個了,明天我帶你去海城複查,今天你要好好休息。”
陸鎮南看著自己的孫子,心裏不停的哀歎,阿戰啊,爺爺的真的還能看到曾孫出生嗎?
陸之戰去找了陸敏,正在廚房,給爺爺燉湯。
“他今天什麽時候來的?”他問。
“吃過午飯就到了,在前廳又吵又鬧一個下午,一會兒要喝茶,一會兒要喝酒,一會兒要讓他的之認祖歸宗。”
“下次他再這樣,直接讓小亮把他架出去。”
陸敏愁眉苦臉,“總要顧及爺爺的,真到了那個地步,爺爺也會難過。你說他也年歲不小了,怎麽越來越不懂事呢?”
“壞人都變老了,你不知道嗎?”
“你說他的之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如果從生理學上看,他當年四十幾歲,和那個人生個孩子不足為奇,至於是不是親生的,隻有科學能夠證明。”
“還好咱媽早就看開了,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否則早被氣死了。”
“我過幾天去看看媽媽。”陸之戰說。
“我和你一起去。”
“這次恐怕不行,我要帶可畫去。”
“你…問過可畫了?想去嗎?”陸敏有些言又止。
“去見媽媽,又不是去闖龍潭虎,我之前也跟說過的。”
“阿戰,你真的覺得可畫很適合你嗎?也許你很,認準了,但也要問問的想法,問到底願不願意嫁進陸家。”
“即使不願意嫁進來也正常,陸家就是個狼窩,我有時都想離開。”
陸之戰說完,就出了廚房,留下陸敏一個人在廚房裏唉聲歎氣。
終於到了和許見麵的日子,可畫按照約定去酒店找。
許在一樓的茶館訂了位子,見到可畫,忙招了招手。
“可畫,這裏。”笑著說。
可畫坐在對麵,兩個人彼此打量著對方。
許畢竟是諾華得公司的老板,言談舉止,一顰一笑都著上位者的威嚴。
“你剛才是怎麽認出我的?”可畫問。
“我有你的照片。”許說。
可畫皺了皺眉,“為什麽?你調查過我?”
許拿起麵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確切的說,你近十年的照片我都有。”
可畫的心裏一沉,“什麽意思?為什麽會有我的照片?”
許沉默了一下,“你知道你和你的母親並非親生嗎?”
可畫看著不說話。
“你的親生母親就是許雯,是我的姐姐。”
可畫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你怎麽證明?”
“其實你和你的親生母親長得很像。”從包裏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可畫麵前。
“這是年輕時的照片。”
可畫靜靜的看著,如果不說,也許別人都會誤以為照片上的人不是許雯,而是薑可畫。
“如今在哪兒?”可畫問。
“在瑞士,的一直不太好,所以沒辦法來這裏和你見麵。我十年前定居海城,立公司開拓亞太地區業務,其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你。”
“為了我?”可畫看著麵前的許,“可你們從未找過我。”
“說來話長。你父親剛獄時,許雯不顧況,特地從瑞士飛到海城,去監獄裏探視他,就是想要回你的養權,可他就是不肯。後來許雯又去找過你母親,直接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脅,堅決不同意。許雯是個善良的人,實在不忍心強的把你從你母親邊搶走,所以隻能默默的去幫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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