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修也不是沒脾氣，師蘿說：“那你出去。”他都不那個，就一個人著，想想，氣簡直直往頭頂沖。

卞翎玉也總算從這幾日抑的氛圍中走了出來，他呼吸還算平穩：“嗯，你洗好了我。”

他做什麼？師蘿拍了一下水，丹田又疼，又有些惱。

木著小臉，飛快洗完，也沒讓卞翎玉來抱，自己鉆到了被窩里去。

雖然師蘿穿裳的時候，已經猜到了卞翎玉不愿和自己圓房，是因為他那些不愿說出口的，但心里難免還是有點悶悶的。

……鼓起好大勇氣說這些話的，連恐懼都克服了。

卞翎玉也下了河，等師蘿出來，他也很快進去清洗了一番。

他在外面躺下，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卞翎玉本就清冷，話，大多時候都是師蘿說，他聽著。

方才師蘿經歷了那一遭，如今看著帳幔，一個字都不想說。好后悔啊，就不該在確定卞翎玉意向之前，主裳。

繃著小臉，試圖忘卻心里的尷尬。

卞翎玉長睫蓋住眸，他誤解了師蘿的沉默，又聯想起早上的事，他開口道：“你別生氣。”

師蘿心道，我才不生氣呢，誰會為這種事生氣。

“你若真的想……”卞翎玉想起曾在外門竹林撿到過的冊子，他本來沒想看下去，后來想到師蘿和他那次臉上的痛，他平靜地翻了一遍。

卞翎玉頓了頓：“我可以試試別的。”若僅這樣，一次，應該不至于出事。

總歸……以后也沒機會了。

師蘿聽他這樣說，有點好奇。這好奇心來得該死的不妙，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答話，應該惡狠狠地告訴卞翎玉，你已經錯過了方才的機會，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可是修習的天分之一，本也源于一部分的好奇心。于是師蘿好死不死地問：“什麼別的？”

“……”

燭火被輕輕剪碎，卞翎玉傾覆了上來，年眉眼雋朗，好看得令人見之目眩。

師蘿心想，這個流程很悉。和卞翎玉都親過好幾次了，頗為習慣。這就是那個“辦法”？明明他們之間也試過。

雖然也覺得有些趣味，可還不至于那樣。

可很快，的想法被推翻。

覺到了夜風的涼，吹在人上，泛起一點點栗的寒意。

下意識將手橫在上，漲紅了臉：“你別……”

的手腕很快被按在頭頂，卞翎玉的氣息很近，聲音不太穩：“清晨我們去花朝節，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個子，為何會那般。”

師蘿腦子里一片：“我是有點好奇，可是你也不能……”

很想說，你以前不是只親我的嗎？而且手很規矩。那件事不是親一親，然后就那樣嗎？明明聽說的步驟也是這樣的。

年的嗓音自帶寒山一樣的清冷，微啞道：“可其實就是這樣的，你能不能別了，我現在……”

他沒說完，但師蘿看他額上沁出薄汗。好吧，覺卞翎玉也不好，那再忍忍。師蘿抬手，用下來的里，給卞翎玉汗。

下一刻，他嘆了口氣，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他那張如神祇的臉。

燭火跳，師蘿不知不覺，臉頰上也沁出香汗。

咬住，眼里有點兒迷茫。覺他還在一路往下，這回師蘿一個哆嗦：“卞翎、翎玉，不要了……我覺得，太奇怪了。你能不能停、停下來……”

“你疼？”他的聲音響起。

“不是，我就是覺得……”師蘿悶哼兩聲，還想說什麼，卻猛地被打斷，“卞翎玉！”

他似乎輕輕應了一聲，但聲音太低太悶，師蘿聽不真切。

“你別那麼張……你這樣，我也不太能……”

師蘿沒法不張，一陣一陣發。整個人明明才沐浴過，卻又像是從水里撈了出來。到后面，哆嗦著，想要質問，卞翎玉怎麼可以耍！

他怎麼可以對做這種事？

然而說話的功夫都沒了，每當想說些什麼，下一刻就七葷八素，張口，連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破碎的語句，聽上去都變調了。

燈燭輕輕的破聲不斷在房中響起，師蘿睫上掛著淚珠，最后把自己捂在了被子里。

可即便這樣，卞翎玉凈手的聲音，仿佛仍在耳邊。

“別捂著，你不是很熱？”

師蘿緩了好一會兒，整個人都被顛覆，幾乎被恥浸沒，現在不想看見卞翎玉，聲音又悶悶，指責他：“你怎麼可以那樣！”

“蘿，這很正常。”

卞翎玉第一次蘿，很自然，就像在心里了許多次。師蘿不僅愣了愣。

可是……

“哪里正常了？”師蘿從被子里探出頭，一張臉緋紅，艷若桃李，“你這分明是……”

說不出口，但覺得那是不對的，他把……都那樣了，可卞翎玉的里都是完好的。那樣像是折辱，可是師蘿又依稀明白，不是這麼一回事。

卞翎玉想給撥開發：“我不是……”

瞪著卞翎玉的手，想到他做過什麼，整個人幾乎要退到床的另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