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認命地做了個泥,而的二號已經醒了,不可能再供給軀。
訕訕閉了,心里卻還好奇的。青玹想做什麼,月舞至今沒弄明白。
要說傷害師蘿,每三月一瓶靈,自己都饞。要說為師蘿好,可一開始,就不該拿走神珠,要知道,若非二號爭氣,求生濃重,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
師蘿看見他朝自己走來,心也是一。
青玹沒管月舞,把帶回了竹屋。師蘿一直在猜想青玹想做什麼,被扯著走,前面的男子沒有回頭。猜到青玹是卞清璇,師蘿忍不住道:“你要用我和卞翎玉換另一枚神珠,救你族人?”
男子腳步頓住。
竹林中,晨間的太才剛出來,青玹回頭,嗤笑道:“倒是真敢猜,沒錯,你猜他會不會舍得?”
師蘿簡直要氣死了,不惜沉妄渡海,都要讓卞翎玉過上正常的日子,卞翎玉當然會同意,可這不是想看到的。
的神冷下來。
自是不信選后一事,一定是因為眼前這個騙子胡說。
赤焚用來捆住師蘿的繩索,是用來鎖神族的仙。青玹扯著,卻發現不論如何,也不肯走了。
青玹冷冷說:“再不,殺了你。”
師蘿說:“你手好了。”
斜斜照竹林,突然了一個笑:“你憑什麼以為,自己能主宰一切?我就算死了,也不讓你好過。你殺了我,卞翎玉攻破幻境,無數神族為我陪葬,聽起來似乎也不虧。”
青玹著,臉上的笑容,竟頗有些惡劣的味道。
很早以前,青玹就知道,師蘿看著溫明,卻從來都不弱。
若他沒有綁著,現在師蘿該沖他揮刀了。不管打不打得贏,師蘿永遠學不會畏怯,更不會不戰而退。
總得試試的,試試救月舞,救自己,救卞翎玉……青玹骨子里的傲慢,把所有人都當做蜉蝣,卻從一開始,就在上屢戰屢敗。
青玹也沒多話,過去拎師蘿。
師蘿不能,默不作聲。卻在青玹手的那一刻,一口咬在了他手腕上。
一百年靈到底不是白喝的,師蘿現在比沉眠妄渡海時可厲害多了,至這一口下去,當真咬破了青玹的手腕。
青玹面無表看著,咬得非常狠,以至于鮮從手腕掉落到地面。
青玹到了淺淺的痛,分不清是哪里的。
他不得不住師蘿臉頰,把手腕從口中拿出來。
手腕還在滴,他看了一眼,沒說什麼,這次卻謹慎許多,把帶到了竹屋。
師蘿理解為什麼月舞想罵人了,也想罵人,甚至怒氣沖沖地在想,自己要如何不配合。
但當看見竹林中的那個人,所有的罵聲都暫時咽了下去:“爹爹!”
竹床上,師桓靜靜躺著。師蘿萬沒想到,在這里竟然看見了師桓!
從妄渡海到神域,師蘿被放到幻境中養魂,師桓卻被青玹封印了起來。
師蘿道:“你把我爹怎麼樣了?”
青玹看一眼,嗤道:“不是要同歸于盡嗎?師桓也在,湊個整。他倒是個好爹,在妄渡海,殘魂破碎,還一直護著你,否則他早該醒了。”
“……”
他著手腕上的疼痛:“看完了?你爹還活著,趕走,否則不久后卞翎玉真的攻打北域,幻境破了,你爹第一個死。妄渡海沒了法陣,也沒神珠,你爹要養魂,只剩這個地方,我族人能歷練多久,他就還能在這地方待多久。聽明白了?”
師蘿聽罷卻并未說話,面上冷凝,看了青玹一眼。
若是在很多年前,青玹必定不屑一顧。可如今,他在上,不知輸了多次。
還是小師妹的時候,就屢次對到頭疼。
青玹忍了忍,幾乎想要低咒。
是師蘿,所以做出什麼都不奇怪。哪怕他用爹來威脅。
可師桓有多麼不怕死,師蘿就有多倔強。他們不會愿意為了自己活命,害死最后的神靈。
他怕眼前冷不丁給他來個玉石俱焚,于是沉默片刻,說:“行了,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他神珠,你多有能耐啊,誰還能真用你換神珠?我只再要神域的兩年時間,或者只一年,卞翎玉不差這一年,師桓也不差。一年后,我自己會去誅魔之地,我以前想害他,現在沒有,我去誅魔之地,對卞翎玉來說也是好事。你若想報仇,那時候再來。”
師蘿抿,難得愣了愣,本來確實已經在盤算弄死青玹了。
青玹別開眼,冷道:“外面的傳言確實不假,卞翎玉在選后,不過那是后彌給他張羅的,你與他在下界的婚契,神域本就不認。他這一年沒找你,我猜大概率后彌等人做了什麼,我會送你回北域,能不能讓他記起你,能保住多久的北域,讓你爹養魂,都看你本事。”
“你要送我去卞翎玉那里?”
“怎麼?你這是舍不得北域?”他譏笑道,“我北域不養閑人。”
師蘿總覺得青玹說話帶刺。
青玹靠在門邊,淡淡道:“明日我就送你回他邊去。”
第74章 趕走
青玹沒有讓師蘿在竹屋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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