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握了手機，說：“我在我朋友這，我……我想在這住幾天。”

“江奈！”李清霽怒不可竭，“我沒有說要離婚，你急著跑去哪？”

李清霽是在十分鐘前到家的，他沒有在家里看到，心里有些不安后，很快發現的一些生活用品不見了。

那一刻，突如其來焦灼讓他再無法保持平時固有的冷靜。

“我在給你思考的空間。”江奈低聲道。

“我不需要！”李清霽道，“地址。”

“……”

“我讓你告訴我地址！”

江奈深吸了口氣：“李清霽，我們先別見了……”

掛了電話。

看著手機在掛斷瞬間又響起來的時候，的一顆心也像被在誰的掌心里，無法掌控，好像下一秒就被碎，拋開。

按了靜音，沒有再接。

二十分鐘后，薛琳從浴室出來了，讓江奈去洗澡。

江奈悶悶應了聲，拿著服進了衛生間。

薛琳去了樓上臥室，換了一床新的被套，下來后，又從冰箱里拿出昨天買的水果，切了一小盤水果盤。

知道江奈此時心一定很不好，所以坐在電視機前挑了好久的電影，想著等會出來了兩人可以一起看一會，轉移的注意力。

挑完后尋思著江奈快洗完了，就把水果放到茶幾上，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大晚上的沒有點外賣，有人按門鈴很意外。

薛琳警惕地在貓眼上看了眼，看到來人后倒吸了一口涼氣，趕跑到浴室外敲門。

“奈奈！你，你老公在門口！我應該沒有看錯哈，就真的在門口！”

里頭稀稀疏疏的流水聲停止了，浴室門打開，江奈探出一雙漉漉眼睛：“……什麼？”

“你老公來了！怎麼辦？”

江奈愣住了，沒有想到李清霽這麼快就能找到，靜默片刻道：“我吹一下頭發，等會我出去。”

“好好好！你快點！”

浴室門重新關上了。

門鈴聲再次響起，薛琳看到李清霽就格外張，更不敢讓人家在門口瞎等，于是著頭皮去開了門。

走廊上的燈是亮著的，所以薛琳也看得很清楚，確實是李清霽，面若冠玉，好看得不像話。

了高跟站在他面前，覺他是更高了……

薛琳抿了抿，干笑了下：“嗨……”

“不好意思，打擾了。”他面沉靜，更是彬彬有禮。

薛琳清了清嗓子：“也，也不打擾。”

“江奈在你這里嗎？”

薛琳不敢撒謊，“在洗澡。”

“好，我等等。”

他微微側，沒有往里看過。

薛琳道：“要不你進來等？”

李清霽顯然沒有進生房子的意思：“沒事，我在這等就好。”

“……行。”

薛琳把門閡上了，但沒關，留了個隙。

又回了屋里，來回踱步，直到浴室門重新被打開，才松了一口氣，指了指門口：“快去快去，你們好好聊聊。”

江奈穿上了睡，頭發還沒完全吹干。

沒有立刻往門外走，拿著干巾了頭發，作緩慢，好像是借著機會思考，也在拖延。

薛琳：“怎麼了，不敢去？”

江奈深吸了口氣，把巾放下了：“沒……”

走到了門后，停頓了片刻，把門打開了。

走廊很安靜。

打開門的那一刻，李清霽回過看過來。

兩人在靜默中面面相覷。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江奈綣起了手指，先問出了口。

李清霽：“找你不難。”

江奈垂眸，是……李清霽真要找一個人，又怎麼會找不到。

“我只是想讓你理地考慮好。”

“那你自己呢？”李清霽寒了眸，上前兩步握住了的手臂，“江奈，我對你而言就是可以輕易放手，輕易說離婚的存在？你理地考慮清楚了嗎。”

江奈眼眶發熱，鼻尖的酸讓有點呼吸不過來，可還是道：“我當然考慮清楚了。”

李清霽只覺心臟深被劃過了一道痕，有種他很陌生的痛：“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這麼輕易地跟我離婚。”

江奈覺到淚意涌上來，用力地了回去：“你清楚知道你需要什麼，我也是。我只是不希你現在做的決定，以后后悔。”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后悔？”

“你需要像江家一樣的合作伙伴，你需要一個可以給你帶來利益的妻子，不是嗎。”

李清霽并不否認，垂眸看著：“曾經是。”

心口發。

只聽李清霽沉聲道：“現在不是。”

第55章 “空間”

沒吹干的頭發發尾開始滴水, 落在的睡上，很快滲，暈了布料。

“因為衡川的事, 你最近很忙吧。”江奈問了句。

李清霽眉心淺淺一皺, 垂眸看著，沒有接話。

江奈：“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今晚，想跟我朋友一起……”

發尾水珠越來越多，的忐忑和不安都在眼睛里。

李清霽道：“我家里是不是給你打過電話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