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沒點頭也沒搖頭。

但李清霽知道心里在想什麼了, 顯然并不相信, 他現在口中“不需要一個合作伙伴”是真的。

他看了許久，終是道：“進去把頭發吹干。”

江奈抬眸看他。

李清霽眉目霜寒：“你想給我考慮的空間，好, 我會把我考慮的結果給你看。”

他松了的手, 聲音跟他的臉一樣冷嗖嗖的, “但到時候，你必須回來。”

江奈遲疑了一瞬，什麼必須回來。

如果他的結論是他選擇離婚, 那自然是不會再回去了。

然而這話還沒有問出口，李清霽就已經轉往電梯口去了。

電梯門很快打開，頎長的影走進, 走廊也徹底回歸了寂靜。

江奈看著空的走廊，忍了好半天的眼淚終于蔓延上眼眶，靠在門口, 口劇烈地起伏了一下, 手把眼淚掉。

轉回了屋里。

這一晚, 江奈睡睡醒醒，一直被噩夢攪。

第二天上班有些沒神，剛進公司，就和姚琪大廳上了。

“江奈？你今天沒開車啊。”

江奈那輛車在天瑯的車庫里停著，沒有開走：“嗯。”

“難得在大廳遇上你，吃早餐去啊。”

江奈：“好。”

早上的策劃組又跟打了似得，吃完早飯回來沒多久，就召開了會議。

“我們跟綜藝那邊的冠名合作需要去臨市再跟節目組捋一下，要盡快。江奈，徐校，你們明天就跟二組那邊的人一塊去，沒問題吧。”

江奈頓了下：“沒問題。”

徐校：“念姐，我們隔天是可以回來的嗎？”

劉念道：“你們既然已經去了，臨市那邊的產品活也跟一下，隔天是回不來了，我晚點給你們看的行程吧。”

徐校：“行。”

出差的任務來得突然，江奈當晚回到薛琳那，便跟講了這件事。

說完后看著微信，目落到了李清霽的頭像上。

但很快又把屏幕關掉了，本來就要給兩人空間考慮，正好去出差，這幾天也就不用跟他在斯寧特上了。

第二天，江奈一大早就趕去了機場，和徐校等人匯合后，飛去了臨市。

李清霽是在下午兩點多到的斯寧特，今天過來有兩個會要開，其中一個就是跟市場部。

他進會議室的時候，開會的人已經到齊了。

李清霽進門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江奈不在，因為以往都會坐在一組那一塊，但今天，姚琪的附近沒有的蹤影。

李清霽目短暫地停滯了一會，收回，坐到了位置上。

會議將近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他沒有立刻離開，和劉念說著一些細節的問題，末了，突然問了句：“江奈人呢。”

還在會議室里的幾個一組員作皆是頓了下，暗暗看了過去。

劉念也愣了愣，道：“出差了，今早出發的，您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眾人覺到一子寒氣飄過。

劉念也意識到了什麼，輕咳了聲說：“事發突然，我昨天下午才決定讓和部門幾個同事一起去的，可能，來不及講。”

李清霽沒有說什麼，嗯了聲，離開了會議室。

他出去后，會議室的幾人面面相覷。

姚琪：“吵，吵架啦？”

劉念輕咳了聲：“別說話。”

姚琪小聲道：“那同一屋檐下，江奈出差，老板怎麼不知道……”

王文博：“而且老板剛才的臉好像蠻差。”

“對啊對啊。”

劉念也看出來了，不過還是說：“行了，出去工作吧，老板的事別瞎討論。”

……

出差三天，江奈就忙了三天。

不過還喜歡這種忙碌的覺，因為忙碌可以讓短暫地忘記煩心事。

出差結束后回到明海已經是晚上，回了薛琳家。

薛琳今晚跟朋友出去吃飯了，還沒有回來，江奈洗漱完躺在床上，看著手機發呆。

這三天，跟李清霽沒有聯系過，微信對話框里的容已經停留在許久之前。

也許是繁忙過后，空更容易襲來。

江奈放下手機閉上眼睛后，企圖用睡眠把那種空落落的覺走。

但還是不行，從家里出來后，已經好久沒法好好睡覺了。

——

隔天早上，江奈回了公司，給劉念做報告。

做完回工位的時候，姚琪推著椅子到了邊：“聽徐校說，你們這幾天非常忙。”

“嗯。”

姚琪：“那，你有沒有跟老板……”

“什麼？”

姚琪道：“你走的那天我們不是開會嗎，老板問你去哪了。”

江奈微微一怔。

姚琪道：“念姐說你去出差了，當時他臉還有點嚇人。你們吵架了嗎。”

江奈垂眸：“……沒有吵架。”

姚琪見這個神，就知道沒吵架也肯定是鬧別扭了，拍了拍的肩：“咳咳，沒事，夫妻嘛，有是正常的。”

江奈很淡地笑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中午，大家陸陸續續去吃飯。

一組兩位剛出差回來，大家便提議去頂樓吃個好的，徐校說行，江奈沒什麼所謂在哪里吃，也跟著大家一起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