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點完餐后，大家又起去咖啡臺想把咖啡點了，等會吃完正好可以帶下去。

嘰嘰喳喳走過去的時候，意外看到李清霽和趙思源的影，兩人站在那里，顯然也是來喝咖啡的。

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上前乖巧地打了幾個招呼。

“老板好。”

……

李清霽回過頭看向他們，目最后又落在了其間的江奈上。

兩人有好幾天沒見了，也沒聯系。

他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看著。

如果是單獨兩人的話，江奈還能勉強招架住他的眼神，但此時邊都是同事，覺得別扭，很快就轉開了視線。

“買咖啡？”李清霽在挪開視線后，問他們。

姚琪等人趕回答：“對對，老板你也買咖啡啊。”

“嗯。”李清霽道：“喝什麼？”

姚琪：“啊？”

“你們要喝什麼，點吧，我買單。”

“啊……謝謝老板！”

“謝老板～”

大家熱熱鬧鬧地上前去點單，姚琪默默看了江奈一眼，后者一句話沒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李清霽。

后來大家都點完，就只剩江奈一人沒點了。

江奈不想氣氛過于尷尬，于是走了上去：“冰式。”

前臺小姐姐：“好的，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了。”

“這邊刷。”

側有一人走了上來，站到邊上，拿出手機。

余中，是他的手往前探，冷白的皮，骨節分明。

他拿的手機跟是同款，之前嫌棄過這款手機對來說太大了，但他拿在手里，大小卻正宜。

他的手比大很多。

每次握住他的時候都能被完全包裹，特別暖。

嘀——

刷完錢了，他的手收了回去。

江奈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的思緒竟飄得那麼遠了。

立刻轉走到同事們之間，沒有再和他并排而立。

李清霽和趙思源來得早，他們的咖啡先好了。

兩人拿過之后，沒有在這里停留，轉離開。

李清霽沒有再看江奈，江奈也沒有。

咖啡都做好后，幾人的午餐也好了，大家都回到了位置上。

一頓午餐，大家照例像以前一樣說說笑笑，但談笑是表面，手機上的緒才是真的。

【怎麼回事？江奈真和老板吵架啦？】

【不能吧……江奈在公司本來也很跟老板說話】

【但今天氣氛顯然不對】

【我也覺得】

【@姚琪，怎麼回事？你應該知道吧】

姚琪：【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吵架了那也沒怎麼，王文博還經常和他朋友吵架呢】

王文博：【喂，扯我干嘛——】

幾人在手機上聊天，江奈并沒有注意，安靜地吃著飯，完全在自己世界里。

很快先吃完了：“我先走了。”

姚琪：“啊……”

江奈起：“你們慢慢吃。”

眾人看著離開的背影，心里又暗暗肯定，吵架了，確實吵架了！

下午的班是在工位上度過的，晚上六點鐘，江奈收到了薛琳的消息，說今晚要加班，還不知道幾點能回去。

江奈原本是想走了的，看到這消息便打消了現在就回去的念頭，又在公司里待了許久，直到外面天都黑了，才慢吞吞地收拾了東西，起離開公司。

薛琳住的公寓位置還不錯，但因為建的時間比較久了，外立面稍微有些老舊。

江奈從網約車上下來，往里面走去。

從門口到薛琳那幢公寓樓有一條長長的小區道，燈不是亮，有一兩路燈還是壞的。

江奈提著包往里走，快到公寓樓下的時候，看到了遠一個約的影，但因為能見度不高，也看不清，于是沒多在意，只是拿著手機給薛琳發語音，說自己快到家了。

發了語音后一直在看手機，徑直開了公寓的門，進去了。

“江小姐已經回去了。”趙思源在遠看了一會后，走近跟李清霽說了聲。

李清霽站在路旁，嗯了一聲。

趙思源：“您……不是來找的嗎，怎麼不住？”

李清霽沒有說話。

自那天分別后，他想先解決完衡川的事，證明他不需要江家，也不需要任何類似于江家的趙家、陳家等任何外來合作方，到時候再來見，告訴他說的話都是真話。

他想把結局給看，讓徹底安心。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幾天不聯系也有故意的分在。

因為他在惱火，惱火輕易說離婚，惱火真的可以隨時搬離他們住的地方，更惱火，像想完全同他斷了聯系一般決絕。

的決絕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原本是因為母親才跟他結的婚，現在母親去世了……

厭煩極了江家的束縛，興許也連帶著厭煩江家帶來的這段婚姻。

說離婚，到底是覺得他不可靠，還是，本就想離婚了。

這種錯覺在今天頂樓見到的時候達到了頂峰，所以他今晚忍不住來了這里。

只是在見到的那一刻，又卸了勁。

沒有結果前，此時說什麼都顯得沒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