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知道他是因為衡川最近的變才這麼忙碌，所以很去打擾他。

兩人基本上只在晚上的時候聊天，不怎麼忙的時候是視頻，忙碌的時候則是和對方文字聊幾句，他們也不再跟從前一樣，一分別就沒有任何音訊了。

后來, 江奈還從陸楓口中聽說了一點李治荀的事。

李治荀跟趙家那邊聯姻不后, 自己項目上又出了問題，最后還是李清霽出手攬過，才補上了他捅出來的簍子。

再加上李崇峰顯然更有意李清霽后, 衡川的高層們心里都有了計較。

李清霽忙于自己事業的時候, 江奈也是, 近期因主帶了兩個項目，劉念讓單領一個小組，相當于再次升職。

也忙得昏天暗地。

有一周周末總算得空息, 薛琳喊出去玩樂放松。

也就是在這晚，江奈偶然遇到了何殊婧。

是在去衛生間的時候和剛好出來的何殊婧撞上的，原本以為就客氣問個好, 何殊婧卻住了，問有沒有時間單獨說兩句。

江奈應下了。

兩人從喧鬧的酒吧出來，就在路邊一個賣飲品的小店里坐下來, 給點了杯熱飲, 自己點了杯檸檬水。

“李清霽最近都不在吧？”

江奈點頭：“嗯, 去帝都了。”

何殊婧點點頭：“我過段時間要去紐約了。”

江奈頓了頓，只聽繼續道，“我過去任職，以后在那上班。”

江奈有些意外：“不回來了嗎？”

“去了之后，近五年是不會回來了。”

江奈：“那你和李治荀……”

“我從來沒有想過真跟他在一起，他并不是真的多我。”

江奈聽說的并不是這樣，別人說，李治荀為了還跟趙家鬧翻了的。

何殊婧大概猜出想什麼了，道：“那天他喝醉了興頭上來才敢得罪趙家罷了，如果是清醒的，他不可能這麼做。他是那種可以一邊聯姻一邊找朋友的人，你覺得他的喜歡能有幾分？”

江奈恍然：“原來是這樣……那你之前在衡川站他那邊，是故意的？”

“當然，不然怎麼讓他信任我，后續又怎麼再反過來踩他一腳。”

“所以一開始就是計劃好的。”

何殊婧：“也不算計劃，是我自己的一時興起，看他不爽罷了。不過你說計劃……你是不是以為，是李清霽讓我去做臥底？”

不得不說，江奈方才腦子里是閃過這樣的想法。

何殊婧道：“李清霽這個人是狠的，為達目的讓我去做個臥底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他從前答應我哥哥在工作上會多照顧我一些，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江奈和何殊婧其實并不，兩人之間也沒有那麼話多題。但很意外，何殊婧坐在這里，卻好像有很多話要跟說。

也許，是因為今天有點喝多了。

“你是不是意外，我今天你出來的？”何殊婧問道。

江奈：“嗯。”

何殊婧著檸檬水，淡聲道：“之前沒什麼機會到你，我一直都很好奇，李清霽為什麼這麼喜歡你。”

這話讓江奈確定。

何殊婧今晚確實是喝多了。

“我以前覺得就是因為你的家世，他才會另眼看你。可后來你跟你家出了那件事，他卻還是這麼向著你，我才知道，李清霽真的會喜歡人，純粹地喜歡人。”

何殊婧往后靠著，漂亮的眼睛在看著：“你說奇不奇怪……既然他可以不看家庭背景，既然他真的有心，那他從前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何殊婧一直沒有那種能和李清霽走在一起的心思，那是因為克制著，也知道李清霽是什麼樣的人。

可現在，事實卻在告訴，李清霽是可以靠近的，他也會什麼都不顧，單純地去喜歡一個人。

這對，無疑也是一種顛覆。

江奈看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

“問他？”何殊婧沉默半晌，又笑了下，“我才不會問他，自取其辱。”

“那你也不必跟我說這些。”江奈看著，道，“何小姐，李清霽現在是我的人，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最好，喝多了也不要說。”

江奈比還小幾歲，音淡淡，看著也文氣乖巧，可說起話來卻格外有分量。

何殊婧好像又知道，李清霽為什麼那麼喜歡了。

清醒了幾分，道：“抱歉，我想我確實是……喝多了。這些話我從來沒跟別人說過，今天看到你，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不過你放心，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說。我反正是要走了的。”

知道永遠擁有不了什麼后，便去爭取可以擁有的東西

何殊婧長時間地沉浸在某種里，卻也時刻保持著清醒。

沒有，事業當然也是好的。

江奈明白的意思，說：“那就祝你以后能在紐約大展宏圖了。”

何殊婧：“謝謝，我會的。”

同何殊婧在飲品店分開后，江奈接到了李清霽的電話，他忙完剛回到住。

“在做什麼？”

江奈聽著聽筒里悉的聲音，眉眼有了些笑意：“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今天和薛琳一起出來玩。”

“這個點還在？我以為你回家了。”

江奈道：“在酒吧哪有這麼早結束啊，年輕人都是要到半夜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