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沒幾句后,徐如月到了,一群人商量著誰坐誰的車,岑理沒有加他們的話題,目清淡,低垂著眼皮在旁沉默。
直到他掀眼,突然看到了池柚。
在一群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岑理直接朝池柚走過去,然后拉住了。
誰知徐如月居然邀請池柚跟他們一起去吃飯,王凱寧先是沒反應過來,但很快又覺得這主意不錯。
本來還不敢上岑理,但又怕岑理心里不舒服,覺跟孤立他似的,如果朋友也一塊兒過去,那就沒事了,反正他們幾個嚴,而且事先通過氣,不會說話。
哪知道池柚拒絕了。
沒辦法,只能他們幾個和徐如月去吃飯了。
不過也好,沒有岑理在,他們反倒和徐如月聊得更自在。
因為徐如月說在英國那邊幾乎吃不到什麼特別正宗的中餐,于是幾個人就約在了一家中餐廳。
他們沒訂單獨的包廂,主要是在大廳吃更熱鬧,氛圍也更好。
說是吃飯,其實更像是喝酒,徐如月跟他們幾個是舊時,關系也不錯,幾個人知道徐如月的酒量不錯,也就沒玩什麼紳士風度,直接跟徐如月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來。
喝著喝著,徐如月突然問了句:“那這周末的同學聚會,岑理應該也不會來了吧?”
王凱寧說:“對啊,之前不就說過他不會來麼。”
徐如月低頭,有些苦笑:“怪我,害他連同學聚會都沒辦法參加。”
“嗐,都過去了,岑理早不在意了,你也想開點。”王凱寧安道。
徐如月反問:“他要是真不在意了,那為什麼我組的局他不來?”
王凱寧心說不在意不代表能跟你握手言和重新做朋友吧,畢竟你之前給人扣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
但他面上什麼都沒說,只聽徐如月又突然來了句:“可如果他還在意,又為什麼要朋友?”
包括王凱寧在的幾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分手這麼久了,再朋友不是很正常?難道還男朋友不?
幾杯酒下肚,徐如月說話有些不控制,喃喃道:“明明跟我分手以后就再也沒談過,從大一一直單到現在,怎麼我現在一回國,他就談了?就那麼剛好嗎?”
徐如月看向王凱寧:“老王,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找個朋友來氣我的?”
這姐會不會自作多了?
王凱寧語氣猶豫,委婉道:“……他應該沒那麼稚吧。”
而且岑理跟池柚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誰都不知道徐如月會回國啊。
“那你怎麼解釋為什麼他早不談晚不談,偏偏這個時候談?”
“這緣分到了就談了唄,”王凱寧頓了頓,見徐如月的語氣越來越酸,不確定道,“月姐,你跟我們幾個說實話,你這次主找我們合作,還有特意回國到深城來,是不是奔著岑理來的?”
徐如月笑笑,干脆道:“不然呢?”
幾個人沉默,心說那你是白來了。
王凱寧嘆氣,問:“你在英國幾年,難道就沒遇見喜歡的人?”
徐如月點點頭,又搖搖頭,語氣略有落寞道:“周圍優秀的人其實多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每一個都不如岑理。”
“你們不會理解我的,從高中開始我就喜歡岑理了,他是我第一個覺得,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優秀、這麼好的男生的人。”
高一學分班,徐如月就讀的英班,班上的每一個人都是從各個初中篩選過來的優等生,剛開學的那節課,老師還沒來,大家都在班上找和自己同初中出來的同學,試圖先建立一個小團。
徐如月當時也在和同個初中畢業的生說話,教室里很熱鬧,直到一個陌生的男生出現在班級門口。
男生瘦高白皙,徐如月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男生很好看,也很孤傲。
他沒有合群,更沒有找同伴,而是隨意找了個靠墻的位置坐下。
后來班上的同學才知道這個男生岑理,是從燕城轉過來的,初中是在燕城有名的重點中學讀的。
大城市來的天之驕子啊,怪不得看著不好接近。
第一次月考,岑理就拿下了年級第一,哪怕是在英班,他這樣的績也足夠矚目了。
慢慢的,班上的同學發現岑理并不冷漠,他只是格比較冷淡,但對于其他人的善意和接近,他并不是很抗拒。
班上的幾個男生琢磨了岑理的格,很快就和他變了朋友。
但生們始終和岑理保持著距離,徐如月真正和岑理有接,是某次排座位,老師把安排在了岑理的前桌。
也不知道那時候怎麼的,只要一想到岑理每次上課的時候坐在后,會看到的背影和馬尾辮,就不自主地張。
只是把自己的這份張藏得很好,就這樣相安無事地當了半個月不悉的前后桌,直到某次室外的育課,悶熱的夏季突然下起了雨,同學們只能憾地跑回教室上自習。
自習上,有人在學習,有人在說笑話,徐如月低頭認真寫著模擬卷,突然聽見后的男生在竊竊私語,似乎是在說。
“徐如月…………”
并不清晰,徐如月卻聽見了關鍵詞,突然睜大眼,想起來自己今天穿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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