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比讓客廳里的小冤家過來伺候的好。
“謝謝,我暫時沒胃口,等會兒再喝。”
岑理只喝了水,接著從床邊的角落拿起他銀的筆記本電腦。
一副要工作的架勢。
陳向北有點驚訝:“你什麼素質啊,生病還工作?”
岑理敷衍地嗯了一聲,目全在筆記本電腦上。
陳向北無語了。
一開始還以為岑理的那輛AMG也是靠父母買的,但今天得知他媽是當醫生的,家里又沒有他爸的痕跡,陳向北估著那輛車,應該是岑理自己買的。
他跑車多,但他的車都是用父母的錢買的。
陳向北打量著岑理英俊蒼白的臉,看著他強撐著病在工作的樣子,心想他前友的這個白月,真是哪哪兒都跟他不是一個類型的。
岑理沒空顧他,陳向北便好奇地往他屏幕上瞥了眼。
雖然沒有臺式的多屏幕方便,但岑理的筆記本配置極高,即使后臺開著幾十個頁面也照樣很流暢。
這一瞥,陳向北愣了。
這不是破曉麼?
但他又很快想起來,池柚就是在風樹里工作,那麼岑理肯定也在。
陳向北從大學起就在玩這款游戲,算得上是真級別的的老玩家。
破曉前不久才更新的新賽季,玩家反饋跟雪花片似的,難怪岑理生著病還要工作。
陳向北猶豫了幾秒,還是問:“破曉這游戲,你負責哪塊兒?”
岑理言簡意賅:“技,”然后又反問陳向北,“你玩?”
“玩,它剛出來我就在玩了。”陳向北說。
岑理看他幾秒,平靜問道:“對于新賽季的更新,你覺得驗怎麼樣?有什麼玩家建議嗎?”
陳向北忽地扯笑了。
“怎麼?你工作調研還調到敵頭上了?”
岑理淡淡說:“只是正常采集玩家意見,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我回答,你們每次發玩家的問卷反饋我都有填,當面跟你說我還能省下打字的工夫,”陳向北狐疑道,“不過我跟你一個工程師說有用嗎?你有決策權?”
岑理不聲地嗯了聲:“有,你盡管說。”
陳向北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跟岑理聊起除池柚外的話題來,尤其是等他提完意見后,岑理還點了點頭,并說:“多謝,老玩家的建議對游戲來說很重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游戲賬號告訴我,我送你點券。”
“不用,我不缺那點錢,”陳向北隨口說,“你要真想謝我,就送我你們游戲角CV的簽名吧,我在國外,不好弄。”
“我屜里有幾張簽名明信片,”岑理用目指了下房間里的書桌,“你不嫌棄就收下吧。”
陳向北沒想到還真有:“真的?”
“嗯。”
陳向北可不想跟敵客氣,直接就走到書桌那邊。
岑理突然想起沒告訴他在哪個屜里,正要說,陳向北已經打開了第一個。
岑理的表微變,而陳向北的表也滯住了,看著屜里的高中照片。
對于在意的人,總是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哪怕是照片。
陳向北一眼就看到了這張高中合照里的池柚。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穿著高中校服的小冤家,沒有大學里那麼致會打扮,比大學時稍微胖點兒,一張素凈白皙的臉上帶點嬰兒,但燦爛的笑容沒有變,角外咧,眉眼彎彎。
這張照片上沒有岑理,因為照片的背景是高中畫室,照片上方的文字上寫的也是多屆班合照。
池柚是學的,但岑理肯定不是學的。
陳向北拿起這張照片,而蓋在這張照片下面的,才是岑理自己的高中畢業照。
就如同池柚說的那樣,真的是漫畫里的男主。
除了照片,屜里還有畫,陳向北認得,那是池柚曾經發在畫手號上的一張畫,畫的是黃昏。
另外還有一個方形的鐵盒子,至于里面裝的是什麼,陳向北沒有看。
本來無意中看到這些已經是冒犯,他斂下目。
“高中暗你的事,你知道是不是?”陳向北背對著岑理,問他。
岑理:“知道。”
“那這些東西這是什麼意思?”陳向北回過看他,“從大學開始,你就一直在關注對嗎?我和畢業分手后,去了深城上班,而且恰好就跟你在一個公司,應該不是巧合吧。”
陳向北很不想問,但又不得不問:“是你安排的嗎?”
“不全是,我只是給了一個面試的機會,職是自己的選擇。”岑理的嗓音嘶啞卻平靜。
陳向北只覺得心到了某種沖擊,冷冷哈了一聲。
“姓岑的,你他媽的可真能等。”
他面沉,甚至連屜都忘了幫人關上,拿上未的粥,打開房門匆匆出去。
而岑理勉強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書桌邊,關上了被打開的屜。
再關上前,他看了眼那張畫室合照,目頓在合照中的池柚上,目一痛。
他確實知道的太晚了,不然也不會蹉跎到至今。
如果不是的那篇回答,他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高中的那三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究竟錯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