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當這時候,總會去忍不住找池柚,仗著忘了拉黑他的沖浪號,在的態下留言,試圖引起的注意。
然而岑理卻能夠做到絕對的安靜和不打擾,一如池柚對他當年那樣。
直到分手了,要換工作了,才選擇和重逢。
這樣的人實在可怕。
陳向北閉了閉眼,心在這一刻是真的慌了,低聲說:“有些話我當年嫌說了丟臉,所以一直沒告訴過你。”
“其實我那天去你寢室樓下找你,不是真的想跟你說分手,也沒有要你跟我一塊兒出國的意思。”
他的語氣中沒了往日的懶散和滿不在乎,神認真地看著說:“其實我當時真正想說的是,如果你不想出國,那我也不出國了,留在國陪你。”
這些真心話,陳向北知道自己說得實在太晚。
他其實沒資格嘲笑岑理,因為他也沒能在自己最有優勢的時候把握住機會。
池柚喜歡岑理的時候,岑理不知道。
池柚喜歡陳向北的時候,陳向北沒有珍惜。
他們都在自己最有優勢的時候,錯過了最好的。
“……”
池柚倏地睜大眼看著陳向北,形僵在原地。
兩個人誰也沒有發現鍋里的面湯此刻已經沸騰,直到水花炸開,池柚驚呼一聲,手上被濺到了熱騰騰的滾湯,這才猛地回過了神。
陳向北連忙關了火,他就站在旁邊,下一刻手上卻抓了空,因為門口的岑理已經先一步奔了過來,迅速抓起了燙紅的手,帶去了水龍頭邊沖洗。
池柚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幫用涼水沖手的男人。
“得上點藥。”岑理說。
他的母親是醫生,所以家里有不常備的非方藥。
他很快從家里找出藥箱,卻沒有直接在客廳里幫上藥,而是拉著去了自己的房間。
就在陳向北要進來的時候,岑理毫不客氣地關上了房門,并給房門打了反鎖。
被鎖在了房門外的陳向北敲打著房門驚呼:“喂!姓岑的!你什麼意思!”
岑理的臉蒼白而冰冷,并不理會陳向北,池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陳向北鎖在門外,猶豫著想要去開門。
他見要去開門,臉又一沉,拖著病將一把拉了自己懷中。
他將手扣環住的肩,低聲說:“別開門。”
剛剛在廚房門口聽著和陳向北的對話,一如當年他在他們學校場的不遠,看著給陳向北唱歌那樣。
岑理生怕對陳向北說出后悔兩個字。
他其實不在乎陳向北對說了什麼,他只在乎的答案。
幸好沒有。
所以他還有機會,可以卑鄙地靠著高中時在心中所殘存的那些好,重新抓住的手。
他會因為一個人曾那樣認真小心地喜歡過他而為之,卻不會為此回報同等的喜歡。
岑理知道自己很難對誰心,他也從不想勉強自己去進一段。
如果說池柚那篇真誠的小作文是打他的引子,那麼這些年一如既往的開朗和則是他開始在意的真正契機。
而和在一起的這一個月,是他為之心的重要原因。
他遠不如心中想的那麼好,而真的就和他心中想的一樣那麼好。
“我知道我的話很唐突,就像那天團建我說喜歡你,但我希這次你能相信我是真的。”
“你說如果能跟我重新遇見,想以陌生人的份跟我重新認識,我愿意配合你,但是抱歉。”
“當初給你發私信,邀請你來風樹里工作的,是我。”
池柚再次僵住。
“我記得高中的你,記得你是128班的,記得你的名字,記得你畫畫很好,也記得那間材室。”
抑的傾洪涌出心間,男人嗓音嘶啞地說:“雖然我的回應太晚,但在你不知道的這幾年,我也一直在等著和你重遇的這一天。”
“所以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不要跟你的那個大學同學復合。”
池柚沒有坐陳向北的車回家。
而陳向北似乎也知道應該給好好想想的時間,叮囑路上小心,等安全到了記得發個消息給他報平安,然后先開著車離開了。
給池柚好燙傷膏后,岑理怕忘記買藥,直接把家里的藥給了,讓帶回家用。
池柚一路攥著藥袋子,回到了醫院。
原本是想找姜醫生說東西送到了,但是岑理沒有吃,然而姜醫生這會兒還沒下手。
醫院這邊暫時也沒有需要忙的,池茜看表就不太對,以為是來回跑累了,就讓回家休息。
哦了聲,又回了家。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池柚忘記開燈,坐在客廳里發呆,黑暗中手機震,害稍微嚇了一跳,拿出手機看,是兩條沒有號碼備注的短信。
都是問安全到家沒有。
忘了報平安了。
給兩個號碼都回了個“到了”,接著兩個號碼又給回復。
一條是:「下學期一畢業我就回國,再也不出國了」
一條是:「記得藥」
池柚努努,心想這兩人真有默契,真心話都選在一天說,讓莫名有種在腳踏兩條船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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