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提點這他，讓他明白做太監的苦楚，讓他知道是誰讓他做了太監……”

“寵著點，他想要什麽你就給什麽？”

“就算不行，背著惠妃娘娘，該弄還是弄給他？一邊又求著點，像供祖宗一樣，認為你沒有他不行。”

“這些個糊弄人的招數，你學也要學得像點？”

夜深人靜，臺階上冰涼如水。

鄭公公坐上去，發出涼的聲音。

但他的腦海裏，始終回想著餘得水說過的話，尋思著要怎麽手為好。

突然，房間你的鄭長文又痛醒了，哀嚎著。

鄭公公推著門進去，語氣哀求道：“哎呦，小祖宗，輕點聲。惠妃娘娘脾氣大著呢，尤其是這晚上睡不好的時候更甚。”

“你先忍著點，天亮我去找太醫給你拿點止疼的藥。”

鄭長文忍不住，也不想忍。

聽見鄭公公哀求的語氣，他忍不住發泄道：“是我姨母，能把我怎麽樣？”

鄭公公賠著小心道：“可不是嗎？但咱們還是要小心行事啊，你想想，太子殿下為了保下你，連閹人這個辦法都想出來了，皇上哪兒才過得去。”

“您這會要是鬧騰得很了，太子那邊還會牽連呢。”

鄭長文了拳，憤恨地想，牽連就牽連。早知道會變這副模樣，他寧願死也不要太子救。

隻聽他冷冷道：“今晚太子怎麽不來看我。”

鄭公公故意刺激他道：“聽說是出宮去陪太子妃了。”

果不其然，鄭長文一聽，頓時就暴躁了。

“他把我害這樣，還去陪太子妃了？”

鄭公公角搐，第一次知道人還可以無恥這樣？

他終於明白餘得水的打算了，對付這麽一個蠢人，實在是沒有必要耗費多的心思。

隻見他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道：“不能這樣說，太子是救你。雖然……這辦法是殘忍了一點，但當時況急，太子一時想不到別的辦法也能理解。”

“你可千萬不要自暴自棄，要好好活著，知道嗎？”

“就是惠妃娘娘，不寵，太子也不待見，還好好活著呢。你……你還有太子惦記呢，不一樣的。”

鄭公公說著，仔細觀察著鄭長文的臉。

隻見鄭長文那臉變了又變，卻是越發難看了。

很顯然，他對惠妃不寵，自己被閹割的事實接不了。

聽到太子又去哄太子妃了，越發覺得自己刑很不值當，明明可以讓他平安無事的，為什麽會變這樣？

都怪當時太子妃得太急了，可太子現在還去哄，明顯沒有將他這個表弟放在眼裏。

既然太子不仁，那就別怪他將來不義了，等找到機會，他是一定會報仇的。

想到這裏，他就將目放到鄭公公的上來。

這個老東西，一定是垂涎他的，眼饞他的子，不然怎麽會如此大獻殷勤，就連那些小太監都恨不得離他遠遠的呢？

鄭長文故意道：“老東西，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鄭公公見他那狐疑的目，隻差沒有把鬼兩個字打在他的頭上了。

他心裏厭惡又煩躁，開什麽玩笑，他就是不挑食也要找個正常的呢，這明顯就是個瘋子，還像隻扭的惡心蛆。WwW.

但他還是出垂涎又的目道：“你瞎說什麽呢？人家才沒有……”

鄭長文：“……”打死他也不信。

鄭公公這個老東西，惡心死他了。

等他好了，看他不弄死這個老家夥！

鄭公公此時心裏也是一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

太子和太子妃和好以後，太子妃又帶著兩個孩子搬回了東宮。

因為皇後不在宮裏，皇上免了他們夫妻請安，太子除了上朝，其他時間基本上看不見他父皇了。

他也試著去他母妃的宮裏，但鄭長文那屋子實在是太臭了，他在門外就被熏得不行，更別提進去了。

他從未想過，當了太監會這麽臭？

花子墨也很嫌棄，但還是耐著子解釋道：“剛淨是這樣的，主要是小鄭公公上有傷，不方便……那啥，拭。”

太子一聽，更惡心了。

而且他對這個“小鄭公公”很抗拒，就像是嫌棄什麽骯髒的東西一樣，直接對花子墨道：“你打住，不許再說了。”

“等他把傷養好……看看，扔出宮去吧。”

花子墨想問，又不殺了嗎？

可看到太子避之不及的樣子，他還是沒問出口。

隻是回頭時，看見鄭公公站在那房間裏，隔著窗戶，意味深長地看了過來。

花子墨突然就想起……當年的餘得水，不知道為什麽，有點心驚跳的覺。

他很快就走了，私底下裏去找了餘得水。

餘得水抬手，示意他不要問。

都是宮裏的老人了，什麽話不用說，看表就知道了。

花子墨無奈地歎息著，知道這次惠妃是保不住了。

他們的皇上啊……還是沒有變，隻是這些年，就相當於有了一把劍鞘一樣，遮掩了那鋒芒而已。

不過太子有了太子妃，兩個孩子……惠妃那邊，本來就不多。

花子墨微微頷首，告辭離去。

餘得水著他那離開的背影，好似老了許多。但他並不覺得可憐，其實花子墨也膽小了，不敢替太子鏟除鄭長文。

否則的話，鄭長文不會蹦躂這麽久，陸大人不會有退出朝堂的想法。

當然，皇上也不會這麽生氣。

現在……看似什麽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但其實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了。

至陸大人那邊，很難改變主意了。

一旦陸大人離開京城，皇上就相當於失去一大助力，這不僅僅是對皇上來說件麻煩事，就是對朝廷，都是不小的影響。

弄不好，太子還會陷其中，被指責毫無儲君之才，連陸大人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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