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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舟臉一變,顧不上胳膊上還紮著針,奪過太極符塞到了枕頭底下。
“別。”楚昭正在施針,沒看清是什麽東西,忙將他的手拉回原位摁住,“小心點,會氣逆行的。”
張行舟應了一聲,沒有再,暗暗鬆了口氣。
謝乘風卻已經認出了那枚太極符,正是當初自己送給楚昭辟邪的那枚。
阿昭居然把符送給了張行舟,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看張行舟對這符很寶貝的樣子,顯然也不知道這符的來曆。
他該不會也心儀阿昭吧,以至於把太極符當了的寄托?
謝乘風被自己的想法嗆得咳了幾聲,心說如果他告訴張行舟這符是他的,不知道張行舟會是什麽反應?
算了,就讓他誤會著吧,破了怪尷尬的。
他看了眼正在專注施針的楚昭,垂下眼簾遮住眼底所有的緒。
阿昭這樣的孩子,便是鐵漢子,也很難不為心的。
而自己,大概永遠都隻能是的乘風師兄了。
“師兄,徐回和阿傲呢?”楚昭在施針的間隙問他。
謝乘風定了定神,說:“祁先生給安排了住,讓人送了些日常用品過去,他們正在收拾。”
“還是祁先生周到。”楚昭說,“我都沒想到這些。”
“你心的事不一樣。”謝乘風道,“你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合眼,忙完了也快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說。”
“嗯。”楚昭點點頭,隨即又道,“不知道齊先生有沒有給我安排房間?”
謝乘風愣了下,說:“我也沒問,等會兒我去問問他。”
北淵在旁邊聽到,靈機一,悄悄地退出門外,撒就往慕容驍房裏跑。
慕容驍雖然很困,因惦記著楚昭,一時又睡不著,正在床上輾轉反側,房門一響,北淵呼哧呼哧跑了進來。
“王爺,王妃要讓祁先生單獨為安排房間呢!”
慕容驍一聽,瞌睡全跑了,撐著子坐了起來:“為什麽要單獨安排房間?難道不該和本王一起住嗎?”
“對呀對呀,王妃就該和王爺一起住呀!”北淵說,“王爺要不要屬下去和祁先生說一聲,讓他別給王妃安排房間?”
“廢話,還用問嗎?”慕容驍瞪了他一眼,“你快去和祁先生說,如果王妃問起,就說房間不夠用,到都住滿了。”
“哦,好,屬下這就去。”北淵又挨了訓,卻也來不及委屈,為了王爺的幸福著想,急急忙忙跑去找祁山。
祁山剛把楚昭帶來的人安頓好,正要去慕容驍房裏向他回稟,北淵呼哧呼哧跑過來,把他嚇了一跳。
“怎麽了,王爺出了什麽事嗎?”
“沒有。”北淵跑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王爺讓我告訴祁先生,千萬不要給王妃單獨安排房間。”
祁山:“……”
就這事呀,著急忙慌的,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
“還用說嗎,王妃當然是要和王爺住在一起,況且這裏的房間本來就張,每個人都住單間,哪裏住得下?”
“這就好,這就好。”北淵鬆口氣,還是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王爺說了,如果王妃要問,先生就說沒有房間了。”
祁山:“……王妃和王爺住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怎麽你們搞得像做賊似的?”
北淵:“先生你不懂,王爺的敵太多了。”
祁山一愣,四下看了看,小聲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看到的呀。”北淵說,“我剛從張將軍的房間出來,王妃對張將軍那一個,比對王爺都好,另外還有那個乘風道長,還有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門主,都不容小覷呢!”
“真的假的?”祁山頓覺自己老了,已經搞不懂年輕人的世界,“別的人也就算了,乘風道長可是個出家人,你不要講。”
“出家人怎麽了,難道就不興人家還俗嗎?”北淵說道。
祁山噎了一下,心說這倒也是,那個謝乘風,長得跟神仙似的,難保王妃不會心。
“我知道了,你告訴王爺,讓他放心好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給王妃安排單間的。”
“好嘞,王爺的幸福全靠先生了。”北淵說道,又急急忙忙跑回去給慕容驍回話。
慕容驍眼穿,聽到他說沒有空房了,這才放下心來。
“你趕把本王的房間收拾一下,把孩子用的東西都準備好,免得王妃要用的時候找不到。”
“好,屬下這就去準備。”北淵說道。
慕容驍又住他:“前天我看園子裏的梅花開得正好,你去剪幾枝來在瓶子裏。”
北淵:“……”
嘖嘖嘖,真難為王爺,連這都能想到。
看來這回對王妃是勢在必得了。
“好,屬下馬上去剪。”北淵笑著幫他拉了拉被子,“王爺快點休息,養足了神,晚上才能和王妃……嗯……促膝長談。”
促膝長談?
什麽鬼?
慕容驍猜到他的意思,角差點不住,極力板著臉罵道:“滾滾滾,就你懂得多。”
北淵忍著笑轉要走,又被慕容驍住:“回來,本王的胡子還沒刮呢!”
北淵頭都大了,已經不知道該先做哪一樣了。
最終,他決定先幫王爺刮胡子,把臉洗幹淨,然後去園子裏折梅花,最後再幫王妃準備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孩子用的都是什麽東西呀?
要是王妃的那幾個婢在就好了,這些事就不用他心了。
說起婢,那個隻會嚶嚶嚶的不知道有沒有跟來?
北淵出去後,慕容驍著自己潔的下,開始眼穿地等楚昭回來。
楚昭給張行舟起了針,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去了徐回的房間。
徐回剛把房間收拾好,見楚昭過來,忙將扶坐在椅子上,先倒了一杯熱水給喝。
“陛下辛苦了,那位張將軍況可還好?”
“還好。”楚昭接過茶盞,捧在手裏說,“他中的是慢毒藥,有幾味解藥比較難配,可能還得麻煩你。”
“陛下與我還要這麽客氣嗎?”徐回又往肩上披了張毯子,把火盆的火撥旺挪到邊,“陛下需要什麽藥,隻管告訴我就是。”
“好,那我等下寫個方子,你讓天機門的人都幫忙找一找。”楚昭說,“等王寶藏他們過來後,我再讓王寶藏和楚家各地的商行打個招呼,讓他們也幫忙找找。”
“嗯。”徐回點頭,看了眼天,“我已經派了人去接,他們天亮出發,半道上就能和接應的人頭,順利的話傍晚便可抵達。”
“好,那你先歇著吧,我再去看看阿傲。”楚昭說道,放下茶盞,起向外走去。
徐回眼神暗了暗,言又止,把送到門外,看著進了阿傲的房間。
遠遠的,北淵也正在慕容驍的房門口探頭往這邊看。
“怎麽樣,回來沒有?”慕容驍在裏麵問。
北淵轉向屋,搖了搖頭:“沒有,王妃從張將軍房裏出來後,去了那個門主房裏,現在又去了阿傲房裏。”
“……”
慕容驍頓時氣得咬牙。
可真忙呀!
不是一天一夜沒合眼了嗎,哪來的力到逛?
看完這個看那個,也不嫌累。
慕容驍猛地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北淵嚇一跳,忙攔住他問:“王爺要去哪兒?”
“還能去哪?”慕容驍恨恨道,“本王去把那個人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