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手中沒有了兵,急之下隻得抬手擋住麵門。
狼王撲上來,一口咬住了的手臂,就聽哧啦一聲,的袖連同皮一起被撕裂,鑽心的疼痛瞬間席卷全。
“王上!”
阿傲一錯眼的功夫不見了楚昭,轉頭就看到正被狼王撕咬,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顧一切地衝過來,揮刀向狼王劈去。
帖木將軍也沒想到楚昭會冒著生命危險前來救他,嘶吼一聲,一刀砍下了死咬著他不撒口的那隻狼的腦袋,快步向楚昭奔來。
狼王後背已經中了一劍,再被阿傲劈中後,慘著鬆了口,惡狠狠地撲向阿傲。
阿傲沒有躲閃,趁著狼王淩空躍起之際,狠狠一刀劈開了它的肚子。
腥熱的狼噴薄而出,濺了他一臉一。
狼王重重砸在地上,還沒有斷氣,卷著發出痛苦淒厲的嚎,剩餘的狼群到它的慘,開始恐慌起來,不再像剛才那樣有序的進攻。
兵士們揮舞著手中的武乘勝出擊,將了陣腳的狼群一一斬殺。
還有幾隻見大勢已去,放棄了到邊的獵,夾著尾逃向草原深。
“王上!”
“靖南王妃!”
阿傲和帖木將軍同時扔下刀,撲跪到楚昭麵前。
“王上,你怎麽樣?”阿傲托起楚昭的手臂,看到那撕裂的傷口和潺潺流出的鮮,心疼得不能呼吸。
帖木將軍自己也被狼咬了一口,但他穿著護膊,沒有被咬掉皮,
不像楚昭的傷那麽猙獰。
“快,快把王妃扶回帳中包紮。”他著聲音說道。
阿傲抹了一把臉上的,直接將楚昭攬腰抱起回了帳中。
鐵錘和蕭將軍才跑過來,隻知道楚昭傷,卻沒看清楚昭的傷勢。
等跟在阿傲後麵進了帳篷,看到楚昭淋淋皮外翻的傷口,嚇得齊聲驚呼。
“天哪,怎麽傷得這麽重,這可如何是好?”蕭將軍臉都嚇白了,比剛剛自己被狼追還要驚慌。
“都怪我,都怪我,剛剛鐵錘要不是為了救我,肯定能護住王妃的。他自責的說道。
楚昭已經痛的沒有力氣,卻還反過來安:“別瞎想,救誰不是救,你若出了事,我一樣心中不安。”
蕭將軍搖頭:“我這條賤命,怎能和王妃相比?”
帖木將軍聽他這麽說,心裏更加不是滋味:“和你沒關係,靖南王妃是為了救我才被狼王咬傷的。”
“行了,別說了,快軍醫過來。”阿傲皺眉打斷兩人的懺悔。
帖木將軍不敢耽誤,忙讓人去軍醫。
阿傲看向鐵錘和蕭將軍:“你們兩個有沒有傷,沒有的話就去燒熱水。”
鐵錘搖搖頭,二話不說,拉著蕭將軍出去燒水。
“你也別在這站著了,先去把自己的傷口理一下。”阿傲又對帖木將軍說道。
帖木將軍應了一聲,單膝跪地,右手按在左,向兩人行了大禮,退出帳外。
楚昭靠在阿傲肩上,呼吸沉重地笑了一下:“
不錯不錯,變不,遇事不驚,我們阿傲越來越有大將軍風範了。”
阿傲頂著一臉狼,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他怎麽可能不,怎麽可能不驚,隻是眼下這一攤子,他不強自鎮定還能怎樣?
“你躺著吧,我先找把剪刀,把你袖子剪下來,等會兒軍醫來了好上藥。”他聲說道,扶著楚昭在氈毯上躺下,也顧不得上髒不髒,拉了被子給蓋上,將那條傷的胳膊在外麵,起去找剪刀。
“別找了,這裏哪有剪刀。”楚昭住他,“你就在這裏陪著我吧,軍醫藥箱應該有剪刀。”
阿傲隻得又坐回去,低頭看,手將淩的發撥到耳後,心疼道:“是不是很疼?”
“嗯。”楚昭點頭,委屈,“可疼可疼了,疼得我都想哭了。”
“那怎麽辦?”阿傲著急道,“你不是神醫嗎,你有沒有什麽止疼的好辦法?”
“有。”楚昭眨眨眼,“你幫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阿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你呀,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
“開玩笑也是一種止痛的方法呀!”楚昭一本正經道,“想當年,比這還要嚴重的傷我和蕭馳在戰場上不知過多回,他流著還在給我講笑話,說是笑出來就不疼了。”
“真的嗎?”阿傲問,“笑真的能止痛嗎?”
“止不止痛我不知道,反正不止。”楚昭說,“每
次我一笑起來,流的更猛了。”
“……”阿傲很是無語,歎口氣,著的頭發道,“帖木綁架了你,你還救他,你怎麽這麽傻?”
楚昭又眨了眨眼,小聲道:“你放心,我救人不白救,這大恩他要還我的。”
阿傲愣住,心頭猛地一跳。
對呀,以王上的手,就算手中沒有兵,想躲也是能躲開的吧?
就算躲不開,也肯定有辦法不讓自己傷這麽重吧?
,難不是故意的?
不要命了嗎?
想到這種可能,阿傲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正要問楚昭是不是這樣,軍醫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看到楚昭的傷口,軍醫都嚇了一跳,用北狄話念了幾句什麽,還合手向天拜了拜。
“他在說什麽?”楚昭笑問。
“他在求真神保佑你。”阿傲想也沒想,口而出。
“你怎麽知道?”楚昭驚訝看他,“你連這都聽得懂,不會真的是北狄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