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在江末寒旁坐下,拿起其中一個絨團,一拃一拃地量出所需的長度,微笑著解釋道:“我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要結婚了,我打算用珍珠和絨線給做絨花手捧花。”
“你還有這手藝!”江末寒揚了揚眉。
林初夏莞爾一笑:“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
“嗯?”
“小時候,我必須學很多手藝,才能賺錢補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
林初夏一邊著手裏的絨線,一邊給江末寒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
“我喂過豬、養過鴨、種過田、種過果樹,還編過竹簍和掃帚,反正當初在農村,能靠手藝掙錢的活,我都幹過。讀初高中的時候,每個學期,我都是班裏最後一個學費的。”
江末寒聽著娓娓道來,就像是在驗一種不一樣的人生。
“你呢?”林初夏說完,一句反問,將江末寒的思緒拉回。
“我……從小就在這省城裏兒長大。”江末寒回應道。
別說喂過豬,說句實在話,他長這麽大,在現實生活中,都還沒見過活著的豬。
林初夏不慨:“果然,有爸爸媽媽的孩子,不用吃太多苦。”
“這就是,你當初明知道蘇北辰出軌了,也要跟蘇北辰領證結婚的真正原因嗎?為了可可,給可可一個健全的家?”江末寒一語道破林初夏的心思。
林初夏苦笑,眼中瞬間冒出一熱熱的霧氣:“起初是,想著蘇北辰或許會為了孩子,回歸家庭。後來,我想通了,跟蘇北辰領證,也隻是為了讓可可上戶口念書。好在蘇北辰不願跟我領證,不然現在,我跟可可過得一定更痛苦。”
很多人,發現老公出軌了,依舊沒有選擇離婚的原因,大多數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而選擇委屈自己。
林初夏慶幸的是,跟蘇北辰,本就算不上夫妻。
所以,能設法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並帶著孩子遠離蘇北辰這個渣男,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話題到這,林初夏偏過頭去,一臉認真地看著江末寒,語重心長地接著問,“那天在民政局裏,你是不是聽到我打電話的容了?”
江末寒尷尬地扯了扯角:“我當初,就坐在你後排,我也不是有意要聽,我很抱歉。”
那天,先和蘇北辰通的電話,談及了林可可上戶和上學的問題,蘇北辰依舊模棱兩可地怠慢。
隨後又是張曉莉對的連環電話擾與短信轟擊。
當初,他隻是同。
正好他也確實需要一本真正的結婚證回去圓外公的心願。
“反正,你是我的救世主。”林初夏溫婉地笑起來。
在最難抉擇的時候,拉了一把。
“那你現在應該聽我這個‘救世主’的話,該去睡覺了,弄得太晚,對不好。”江末寒角微揚。
林初夏點了點頭,放下了手裏的絨線活兒。
江末寒也隨之起關了客廳的燈,跟著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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