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棠力持鎮定地結束電話的同時,也已經著裝完畢,走到了門口。
剛拉開房門,便遇上了準備敲門的林初夏。
“棠棠,你終於起床了。”林初夏微笑道。
陸晚棠有些不好意思地了後腦勺:“我睡過頭了。”
“沒關係。”林初夏愣了愣,指了指陸晚棠脖子上的吻痕,“你倆……昨晚?”
“什麽也沒有發生!我先去公司了!有急事!”陸晚棠頓時心虛不已,不敢再多看林初夏一眼,狼狽地奪門而出。
怎麽會犯下這麽該死的錯誤?
居然睡過頭,這是初出社會的新人才會犯的病啊!
林初夏眼疾手快地將給拉住:“你去我房裏挑件服換了再走也不遲。”
陸晚棠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穿著昨天的服。
半個小時,整裝完畢,跟林初夏道了別,離開了8號公館。
坐上出租車,頻頻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妝扮合宜的臉龐發白,手心發冷。
如果心中還存著任何想和他再進一步的妄想,如今也完全打消念頭了,因為江昀川並沒有起床!
對他來說,昨晚和他上床的,是一個名“陸晚棠”的人,而不是他的助理陸晚棠,他沒有任何醒的義務。
陸晚棠重重地咬住,讓尖銳的痛楚出自己腦中殘存的玫瑰妄想。
反正那男人早就說過,他不會對負責。
彼此隻不過是各有所需。
……
江氏集團大廈。
陸晚棠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深吸了口氣後,很快敲了兩下門。
“進來。”
陸晚棠推門而,表鎮定,置於側的雙手握死白。
“抱歉,我遲到了。”說道。
江昀川沒開口,雙抿,臉鐵青,甚至沒抬頭看一眼。
“你擔任我助理這段日子,應該知道我最大的忌,就是痛恨不準時的人。我的時間就是金錢。”他沉聲說道。
“抱歉,我日後如果再犯,我會辭職自請分。”
江昀川抬頭看著,黝黑眼眸深不見底。
“下不為例。”聲音如鐵一樣剛無。
“是,我知道了。”陸晚棠點頭,指甲刺掌心之中,卻張到不知道疼痛。
江昀川看著,麵無表地拿起咖啡杯暍了一口:“我今天下午要和李特助要去一趟盛城,公司沒別的事的話,你可以休息。”
“嗯,李特助已經跟我說過了,您的行李已經準備好了。”陸晚棠上前一步,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腦袋放空,“這是原本請您在明天審看的會刊活文稿,還有一份下午要發出去的新房貸案的公關稿。”
陸晚棠上前一步,將手邊依照分為輕重程度的檔案夾放到他的桌上。
江昀川點點頭,嚴肅的角至此才稍緩了些。
“那麽我先告退了。”
江昀川沒說話。
陸晚棠出一個微笑後,盡可能地從容退場。
關上兩人辦公室之間的那扇門,馬上衝進了洗手間裏。
鏡中的,正拚命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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