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沈語覺這棟房子裏的人誰都沒睡好。
時律沒回家,雖然給打了電話說明了況,說是快追蹤到了那個對時家人手的人了。
這是好消息,沈語卻沒辦法對此到高興。
隻是不斷的要時律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
沒告訴時律,不知道為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心的不安越來越濃,那種覺就像是已經預料到有些事將要發生,但是到底是什麽事兒,抓心撓肺的想也想不明白,想不出來。
這樣的覺真的好要命呀。
沈語躺在床上,守著另外半邊空下來的床,無比害怕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會守著這樣的寂寥。
而這一晚,同樣無法眠的還有蘇炎跟時一佳。
蘇炎把自己的猜想跟時一佳說了,時一佳想到自己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將近半個月了,也是惶恐不已。
緒幾度崩壞,最後跟蘇炎抱在一起痛哭出聲。
而另外一個房間裏的瑜念則是接到了霍母的電話。
那個趾氣高揚的人在電話裏告訴瑜念,霍司橋因為跟霍家以及何家徹底斷絕了關係,現在已經比街頭乞丐都不如了,甚至還給瑜念發了些照片。
照片裏,霍司橋竟然穿著灰撲撲的民工服在工地裏推著推車搬運磚頭,他戴著安全帽,臉上上到都是黑白灰一片。
這些照片,目驚心。
這讓瑜念想起了上次看到霍司橋手上的泡,問他是怎麽了,霍司橋回答的是去攀巖了,累到了。
瑜念傻傻的信了。
也是,那個時候怎麽會不相信呢,畢竟霍司橋這樣的公子哥兒,每天的生活不就是各種娛樂消遣嗎?去攀巖,去衝浪,雪,這才應該是他生活的常態。
而現在,這樣的一張照片出現在瑜念的麵前,像是一塊巨石投了平靜的玻璃鏡麵上,把玻璃打碎。
同時,也打進了瑜念的心裏。
霍母打這通電話發這些照片的目的是為了讓瑜念看清楚看明白,霍司橋已經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闊了,他如果以後要養家糊口,隻能去工地做苦力。
因為還有霍家不允許的話,就算霍司橋跟時律是朋友,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霍母的話語裏,炫耀是真的,得意洋洋是真的。
瑜念甚至沒聽把話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然後立刻回撥給了霍司橋。
霍司橋接電話後,他的背景音很吵,瑜念問他在哪兒,他說在外麵吃宵夜,但是瑜念聽到工地施工的聲音,鼻頭瞬間一酸。
電話裏,瑜念聲音悶悶的將今天發生的事兒跟霍司橋講了一遍。
霍司橋聽完也呆了。
“時老二不會真的跟沈小語是兄妹關係吧?”
他問。
瑜念悶聲表示自己咋知道呢,但願不是吧。
霍司橋又在電話那邊講了自己一天的經曆,無所事事,去開了會,又睡了午覺一覺睡到了下午……
瑜念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了霍司橋,“你媽剛才給我打電話來了。”
這話一出,電話裏的霍司橋果然立刻收聲。
“霍司橋,以後我不能說你是杠了,因為你真的在工地上抬杠了。”瑜念說了句,本來是玩笑話,卻讓瑜念笑著笑著哭出了聲。
霍司橋聽著瑜念一開始在笑,後來又哭了起來,忙安,“這個隻是暫時的,你不要擔心,我會好好混的,等我混出個名堂來,你當不了總裁夫人,也能當個小老板娘,到時候我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跟你的……”
這就是霍司橋要白手起家的初衷。
他想要自己,想要自己的人,對他的生活,他的財產有話語權。
他前半生是為霍家還有何家創造了不財富,但是因為跟家族糾纏得太,就算要走也帶不走什麽,就算強行帶走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不如什麽都不要。
隻是霍司橋沒想到白手起家這麽難。
完全不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隻要肯幹,大好的前程就在前麵等著他。
是。
時律是說過,隻要他願意,可以來跟他幹,但是霍司橋躊躇滿誌,覺得自己靠自己一定也可以的,斷然拒絕了邊朋友過來的橄欖枝,直接找去了工地上班。
結果就是……
聽著電話裏瑜念的哭聲,霍司橋心裏急得像是一團麻。
“小魚兒,不哭不哭哈,我真的沒事兒的,我還喜歡在工地上工作的,我真的沒事兒……”
“霍司橋,跟我在一起累嗎?”瑜念突然問。
霍司橋呆住,忙道,“哪裏,一點都不累,你是不知道我每天多有幹勁兒,隻要想到我拚搏的是跟你一起的未來,我就鬥誌昂揚。連鋼筋都要多扛幾捆呢!”
瑜念被霍司橋故作輕鬆的語氣搞得哭笑不得。
“霍司橋,你別擔心,我會養你的。”
“我會為一個功的企業家,然後讓你跟著我吃香喝辣的,你現在在工地上扛鋼筋最好給我扛出八塊腹來知道嗎?”
霍司橋被逗笑,言語裏全是寵溺,“好,我給你扛出八塊腹,我保證練男。”
掛了電話,瑜念平躺在床上,著窗外的那一明月,再也不能睡眠。
而隔壁的房間裏。
同樣在看著那一明月的人還有沈翊。
沈翊腦子裏很。
姐姐不再是姐姐,更讓他生氣的是,沈媛媛肯定早就知道這個結果,所以想方設法的頂替了姐姐,去了蘇家。
而就在沈翊恨的睡不著的時候,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真是說曹曹就到。
打電話來的人竟然是沈媛媛。
沈翊以前從來都不接電話的,但是這次,卻沒有掛斷,直接接聽,“沈媛媛。”
沈媛媛在那邊趾氣高揚,“沈翊,我跟你說了多遍了,我蘇媛媛……”
“真的嗎?你姓蘇嗎?”
沈翊一句反問,讓沈媛媛立刻警惕了起來。
“沈翊,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沈媛媛,回答我呀,你姓蘇嗎?你骨子裏真的是流著蘇家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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