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醫生語氣突然嚴肅地說。
歐利都愣住了,沒想到對方敢忤逆他。
醫生才不管旁人是何想法,“今天才注第二針,抗都還未形,如果你來的話,可能會死!”
聽到后果這麼嚴重,歐利一時也搖擺了,“你也說了只是可能,時間迫,你可以減小藥量,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
見他如此一意孤行,醫生也不是好脾氣,“恕我學藝不,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人死了是小事,浪費了的心才是大事。
當初剛合功那麼點載,歐利就讓全用在宋上,是十分拒絕的,實驗結果重復差,說明有偶然,貿貿然孤注一擲,誰都不敢保證實驗會出現什麼況,很有可能滿盤皆輸。
是歐利再三保證,后續實驗全憑自己做主,再不手,這才點頭答應。
可這才過了多久,歐利又想過來指手畫腳。
如果宋死了,那這麼多年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科學是嚴謹而細的,決不允許任何人不尊重科學!
反正態度就擺在這了,聽不聽得進去,隨意!
丟下這句話,直接拎著醫藥箱走了。
被如此不客氣的甩臉子,歐利真的很生氣,臉黑了墨團。
更讓他憋屈的是,他還拿對方沒有辦法。
因為兩人既不是從屬關系,也不是上下級關系,而是合作關系。
也就是說,并不是非他不可,只不過他給提供了最合適的實驗環境,這才一拍即合,若是真把對方惹了,也不好收場。
他角的搐了兩下,獨眼的目沉至極,但落在對方上的白大褂上時,攥的拳頭,到底還是松開了些許。
罷了!
有才氣的人,大多孤傲。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了,那對造火箭的夫妻,不也是難啃的骨頭?
他是大事的人,應當給予理解!
只是這口惡氣,到底還是咽不下去。
歐利冷哼一聲,扭頭進了實驗室。
不過一會,里邊就傳來了幾聲微弱的慘……
察覺到人都走了,躺在床上的宋臉上的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掀開被子,坐起來,攥在掌心中的,赫然是一普通的棉棒。
是剛才示弱的時候,趁著醫生不注意,留下的。
那一包里棉棒有許多,拿這一應當不會引起對方的警惕。
只要把頭削尖了,再配上合適的手法,就會變開鎖利。
想關住?
沒想到吧,還有這招。
用牙把棉簽的木咬兩半,徑直跳下床,直奔掛上鎖的小窗。
墊著腳,將削尖的一頭懟進鎖眼里,一陣捅咕。
突然,眼前一暈,整個人往后踉蹌了半步,咔吧一聲,木尖尖的一頭留在了鎖眼里。
怎麼回事?
眼下這幅場景,怎麼好像經歷過?之前也跳窗逃跑過?
但是腦子糟糟的,像是有一團麻,織團,理不清,道不明,連帶著心里也跟著麻泱泱的。
不對勁啊。
手臂上泛起了。
抬手撓了撓。
發現是已經結痂的針眼,周圍泛青,中間的針孔,一上去就會刺痛。
珠再次涌了出來,這刺痛讓混沌的大腦稍微清醒些許。
覺就像是生銹的機關節重新上油,雖說仍然有些遲鈍,但至也能了。
誒?
昨晚干啥來著?現在是不是還有件事沒干?
……
宋發現自己腦子不好使了。
表現在,明明想喝水來著,結果轉頭就忘了自己過來干嘛。
就跟老鼠一樣,放爪就忘,這種覺很不好,有種超自己掌控的無力。
“醫生啊,我不太舒服。”
吃過了午飯,宋攔住給自己檢查的醫生,傾訴自己的苦惱。
醫生收起聽診儀,聽到宋依賴的口吻,停下,面無表:“怎麼了?”
宋錘了錘腦袋,“就是覺,以前的好多事都忘記了。”
醫生窄長鏡片后的眼神閃了閃,“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宋眨眨眼,抬頭,看著正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醫生,上的白大褂干凈潔白,著聽診的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個十分專業的醫生,讓人很有安全。
不自地抓住了醫生的胳膊,微微朝傾,“你不是大哥給我找的醫生嘛?前兩天我貪玩淋了雨,冒了。”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醫生,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一汪澄澈的湖水,純然無垢,干凈純潔,仿佛不沾染世上的毫臟污。
這樣的眼神,如果是演出來的話,那麼醫生只能表示,眼前這個看似弱的姑娘,心機深到可怕了。
但又怎麼可能呢,醫生自信自己看人的眼,更對自己的科研果有信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腦海中的記憶一點一點被抹去——
預期的表型出現了。
幾乎是有些興地坐在了宋的旁邊,握住的手,破天荒溫了聲線,如果有第三者在,怕不是會以為眼前這對是母。
可不正是親人,在醫生眼里,所有的實驗材料都堪比的子。
“是的,我是你哥哥找來照顧你的,所以現在告訴我,你除了記不太好,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
被醫生的手握住的瞬間,宋下意識是想回來的,太冰了,對方上還有一難聞的氣味,仿佛除了消毒水味,還糅雜了別的。
宋皺了皺鼻子,稍微遠離了幾分,然后用帶了幾分委屈的語氣說:“后腦勺也有點痛。”
醫生更興了,頭疼好,頭越疼,忘得越快,趕找出一把花花綠綠的膠囊,哄:“生病都是這樣的,來,把這些藥吃了,病就好了。”
目測得有十來顆藥,宋最愁吃藥了,逃的比誰都快,還不忘試圖商量,“就不能不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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