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很不喜歡。」韓錦儀閉著眼睛笑道。
「難道你喜歡?」陸知雪皺眉,「以前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
「後來不是還幫忙了嗎?」
「那是幫忙嗎?不過是借力打力,想要藉著貴妃的手摁死秦溪月罷了。」陸知雪臉不太好看了。
每每想起秦溪月,都會想起當初進宮時的那些事,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竟有些恍惚,都過去這麼久了。
「有道理,各取所需罷了。」韓錦儀睜開眼睛著天空,「這次來找我,主要是想要通過我見見貴妃娘娘。」
「你答應了?」陸知雪問,「咦,不對,想見貴妃,直接去花萼樓求見就是,找你做什麼?」
「大概是想表一表誠意吧。」
「還能有什麼誠意,這回是被太后傷了,所以想要上貴妃?還真把自己當人了,想如何就如何?」
韓錦儀還沒說話,就聽著陸知雪又道:「明知道貴妃與趙采之間的關係,居然還跟有說有笑,這是誠意?再說,倆之前不是鬧得很僵嗎?兩面三刀,小人罷了。」
韓錦儀看著陸知雪,「你居然這麼厭惡?」
說實話,韓錦儀對安嬪觀一般,但是還不到這麼厭惡的程度,是真沒想到陸知雪這麼討厭。
「怎麼,不行?」
「當然行。」
韓錦儀能說什麼?
陸知雪哼了一聲「不過是看不慣行事罷了。」
「我沒一口答應替帶話,只說會幫著問一問。」
「問都不該問。」
「我總覺得安嬪應該是另有打算。」
「有什麼打算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韓錦儀無話可說。
陸知雪也沉默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知雪才又開口道:「這回安嬪差點喪命,肯定是知道太后是靠不住的,想要給自己重新找個靠山。心思一向不純,你可別給貴妃惹麻煩。」
「我知道。」
「不管有什麼目的反正別算計到我們頭上就行。」陸知雪坐起,眼睛掃視一圈,就見安嬪剛從馬背上下來,剛好一些肯定不能長時間騎馬。
就見牽著馬送回馬廄,然後一個人坐在草地邊緣上發獃。
看上去是有幾分可憐,但是跟有什麼關係。
曾經也很可憐呢。
誰還不是個小可憐。
另一邊,封奕帶著雲昭跑了一圈,就把人抱了下來,還關切地看著的,「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我又不是泥的。」雲昭樂,抱著封奕的脖子落了地,然後牽著他的手在這偌大的草地上慢慢地散步。
周圍的侍衛全都垂下頭去,挪開自己的視線。
封奕反握住雲昭的手,「你覺得這裏怎麼樣?」
「很好啊,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好,我以為可能那就劃個馬場的位置,跟在京城那邊差不多,沒想到這麼大。」雲昭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草場,一眼不到頭。
「關外北冥的草場更大。」
宋雲昭笑得直不起腰,「那真是太棒了,希有朝一日,你能帶著我去關外騎馬餵羊。」
封奕聽著雲昭的笑聲,心裏也湧起一意氣,誰說不能呢。
「從這裏往北,再走一日就能到邊城,過幾天我會帶著季雲廷,你堂兄,還有其他幾個朝臣巡邊。大概來回會有七八天左右,到時你帶著嬪妃在行宮玩就了。」
「能出行宮嗎?」雲昭想起有人想微服出宮的事。
「想去哪裏?你想跟著我巡邊?」
雲昭一愣,還不等回話,就聽著封奕無奈的語氣傳來,「我也很想帶著你在邊,但是巡邊是個辛苦的差事,這一路都要騎馬疾行,你的不住。」
這一路關隘足有十幾座邊城,一座一座走下來,要在七八天走完,確實時間上很張。
「我不是想跟著你。」雲昭笑「我雖然有這個想法,但是知道這不現實,我會拖累你們的腳步。等以後,咱們把北冥收囊中,你再帶著我遊歷,咱們一人一馬,慢慢的走。」
封奕聽到這裏就知道想岔了,了雲昭的掌心,「那你想去哪裏?」
「就到行宮外溜達溜達,帶著大家微服出去玩。你放心,我們會帶上侍衛,也不走遠,大家難得出來一趟,總得看看外面的天空,生在人世間,煙火氣,這才是生活啊。」
封奕想了想,這次啊說道:「好,你想去就去,不過侍衛要帶足了,你知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裏雖是行宮,行宮裏安全,但是出了行宮就不好說了。」
「我知道,你放心,我肯定保護好自己跟大家。生命只有一次,我還想與你白頭到老呢。」
封奕握著雲昭的手微微一,「你知道就好。」
整天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就想往外飛。
可他是皇帝,要坐在高高的王位上,不能由著四飛翔,只能跟著他在這深宮裏度日。
正如所說,有這樣的機會,他也想讓開心。
「我們要回去嗎?」
兩人順著草場走了很久,雲昭走不了,就隨意坐在草地上休息。
封奕也隨著坐下來,「再坐會兒吧。」
「好啊。」雲昭還喜歡就他們兩個人單獨獃著,邊只有彼此,就能忘記皇朝是個貴妃的事。
「如果當年你沒進宮,你有想過以後怎麼過?」封奕側頭看著雲昭問道。
雲昭笑,「以前不是問過這個問題?」
「那是以前,現在再問一遍。」封奕道。
雲昭很認真的想了想,也沒看封奕,盯著遠的草場,慢慢的說道:「如果是現在的我回答,我希以前是你,現在是你,以後也是你。」
封奕嚴肅的臉一下子和下來,「是嗎?」
「那你呢?」雲昭反問,依舊沒去看封奕。
「那就再搶一回。」
雲昭大笑。
封奕也跟著笑。
雲昭側過頭,在封奕的面頰上親了一下,「我就喜歡你這麼霸氣的樣子!」
封奕把人撈進懷裏,低頭看著雲昭,日之下,笑容亮得有些晃眼,可他就是喜歡這樣的。
這一笑,簡直是鑽進他的心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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