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因為知曉那些事，所以幾人都覺得況不太好。

但真正看到太上皇的時候，眼底多了些許愫。

幾人行禮之后，裴楓朝著太上皇開口，“太上皇，事既然已經變這樣，還請太上皇不要太過難了，子最要。”

聞言，太上皇沒有說話。

他甚至未曾看過幾人一眼，與先前他們所認識的太上皇完全不一樣。

裴楓湊到秦慕修耳旁，皺眉，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對太上皇的擔憂，“太上皇如今變這樣，此事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

因為慕懿的迫，太上皇的孩子沒了。

秦慕修眉頭稍稍一皺，看著太上皇說著，“太上皇的子才是最要的，您還是多注意一下子要，其他的都不重要。”

“是啊，您跟太妃有一個小公主，公主生的可伶俐，日后定會能陪伴太上皇跟太妃邊的。”裴楓順著秦慕修的話說著。

他們都很擔憂。

擔憂太上皇此刻的模樣。

太上皇微微抬眸，那雙眼中抑著的似乎有無盡的痛苦，他嗓音沉沉，緩緩開口，“你覺得我在乎的是那個孩子嗎？”

他難的是自己沒有護住蔚綿綿，難慕懿為了皇位做出這種事，那個孩子……太上皇在乎的是蔚綿綿更多一些，而他覺得這件事讓蔚綿綿到了十分大的傷害。

是他沒護住蔚綿綿。

還有一點便是，慕懿清理朝堂上的大臣，還全部都是當年太上皇在位時那些老臣，那些老臣對東秦忠心耿耿，卻都被慕懿給清理了。

意思是什麼，太上皇很是清楚。

秦慕修聞言，也清楚他的心思，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太上皇，您當初也應當想過會有這一出吧？而這個孩子，您告訴皇上也應當想過皇上會做出什麼，這只是一個導火索，但也幸好也只是這個導火索，日后他總會想其他緣由，他容不下這個孩子。”

是皇子，就有皇位爭奪/權，對慕懿而言，這個孩子的存在就是威懾。

當初太上皇也擔心過。

“我怎會不知曉，我只是——”話還未說完，他猛地咳嗽幾聲，嗓音著幾分沙啞，“我只是難過，難過他真的會這樣做。”

“自古帝王便是無的，如今的皇上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孩子的，太上皇應當為他高興才是。”秦慕修語氣淡淡，像是在開導太上皇。

也是安。

如今慕懿變這樣，他們沒有任何的辦法，唯一的法子便是選擇接現在的慕懿。

可讓太上皇接恐怕也沒那麼簡單，慕懿的事做得太過火，把太上皇氣得不輕，還讓蔚綿綿差點失過多沒了命。

“誒，我沒事。”太上皇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是無事的模樣嗎？

裴楓也能看得出太上皇的難，朝著他說著，“太上皇，您莫要想太多，我們都會盡力的為東秦做事，您放心好了。”

“我自然是放心你們的，當初，你們也跟他是一起的，他應當不會對你們下手。”太上皇看著眼前的幾人，也只能相信他們了。

這些人，對東秦是忠心的。

只是太上皇的一字一句，都十分沉重，跟之前不一樣，他上散發的氣息，讓人覺著太上皇是真的因為這件事非常痛苦。

但他們能做的，也只是安幾句。

門口，蔚綿綿的影驀然出現，看著過來的人，嗓音因為子還未好朝著他們說著，“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太上皇的。”

“照顧什麼？你自己的子骨都還未好，別過來。”太上皇看到過來的時候，臉瞬間大變，想要從榻上起卻覺子骨很是沉重。

想起來都很難。

蔚綿綿的步伐都十分緩慢，艱難得走到太上皇跟前，角帶著一抹笑，“沒事的，我子很快就會好起來，最重要的是你。”

昨日，他還吐了。

聽到這件事的蔚綿綿怎麼會不擔心，很害怕太上皇因此而出了什麼事，希太上皇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也不行，你聽話一點，趕去休息。”太上皇眉頭皺，朝著蔚綿綿說著。

蔚綿綿角掛著笑，盡力的撐著子，“我沒事。”

這還沒事嗎？

太上皇雙眼是無盡的擔憂，他抓著蔚綿綿的手，嗓音沙啞，“對不住，是我沒能保護你跟腹中的孩子。”

“無事，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子，可還有什麼不適？要不要找大夫？”蔚綿綿低聲溫和的問。

如今事已定局，只希太上皇的子好起來。

“我會養好自己的子，你且放心。”太上皇無奈的開口，知曉蔚綿綿的執拗，他也不能做什麼。

隨后，蔚綿綿看向眼前出現的幾人，語氣淡淡，“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太上皇的，不會讓他有事的，你們不用太過擔心。”

“有蔚太妃親自照料，太上皇的子自然很快就會好起來的。”秦慕修角掛著一抹笑，朝著說了句。

蔚綿綿一笑，“抬舉了，不過馬上要用膳了，能起來嗎？”

躺在榻上自然是不好用膳的，蔚綿綿扶著太上皇的子，讓他從榻上起來，而一旁的幾人也連忙上前扶著太上皇，帶著他去往一旁的桌子上。

隨后，蔚綿綿出去，很快就帶來飯菜。

因為太上皇子不適，這些飯菜都畢竟清淡，蔚綿綿坐在一旁，擺放著飯菜打算親自給太上皇喂飯。

太上皇抬手倒了一杯茶水，沒有思考過半分就把茶水遞給了秦慕修，“喝點茶水吧，你們這些人過來都辛苦了。”

“……”

不是秦慕修不愿意喝，而是這杯子是太上皇專用的。

這誰敢接？

秦慕修接了，那豈不是圖謀不軌嗎？

一旁的蔚綿綿笑了笑，朝著他們說著，“你子當真是不太好，這是你自己的杯子，罷了，還是我來幫他們倒一些茶水吧。”

太上皇面目也稍稍錯愕了下，像是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