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怡縣主一下子就像是噎了下似的,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師兄!好歹我還帶你來大金寺找師傅救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現在竟然幫著外人這樣欺負我!”
玥公子聲音涼涼的:“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在我重傷暈倒的時候伙同我的人賣了我的抱石齋還把我帶到大金寺來,這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
噗嗤。
徐燕宜沒忍住笑出聲,還以為玥公子真的要死了,連抱石齋都轉手了,誰知道竟然是被坑了。
清怡縣主臉一沉,急急的道:“師兄,那不是我想著帶你來大金寺也不知道要治療多久嗎,賣了抱石齋也能換不錢啊,不就是一個破宅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來這清怡縣主來京城來的,都不知道抱石齋在外面人的眼里是個多神多牛的存在。
玥公子冷冷的道:“別的不說,你將我的宅子賣了,得了的銀兩用到何去了?你不是賣了我的宅子換銀兩來讓師傅買藥醫治我嗎,錢在何?”
額……
很明顯,這不是私吞了嘛。
徐燕宜都想給清怡縣主點個贊了,這是明目張膽的在坑自己的師兄啊。
清怡縣主一怔,突然手扶著額頭:“哎呀,師兄,我突然頭好暈啊……可能是水土不服,我……我要出去吐一下……”
話落,清怡縣主轉頭就跑出去了,完全沒了剛才在徐燕宜面前囂張跋扈的臉。
玥公子無語的嘆了一聲,就聽到徐燕宜開口:“你這師妹對你真是坑的下手啊。”
“什麼師妹,不過是來過師傅邊待過幾日,學過幾日琴而已。”
玥公子搖搖頭。
徐燕宜湊了過去:“我倒是好奇的,你那抱石齋在京城轉手的時候到底他們能拿多錢,要知道人人都覺得抱石齋神呢,而且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穆南周的宅子,清怡縣主這是賺的盤滿缽滿啊。”
幸虧賣給的是那對外地來的不悉京城事的夫婦,不然京城本地人怕是都不敢買吧。
“王妃這是在笑話草民?”
玥公子看向,仍舊是同以前一樣的眼睛,但是……似乎里的神采變得不一樣了。
就如那日他在南凌王府,筑了法臺,擺了陣法,用的生辰八字推演了一遍又一遍,得出來的結果竟然是兩個人。
而之后他做了一個夢,夢到兩個徐燕宜,其中一個徐燕宜還跟他說再見,夢中兩個徐燕宜長得一模一樣,只有眼神不一樣。
他驚醒之后渾都被冷汗了。
但他仍舊記得,夢中消失了的那個徐燕宜的眼神如同以前高貴卻溫平和,而沒消失的那一個徐燕宜,眼神傲氣不羈還帶著的狡黠。
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徐燕宜就像是他夢中那個沒有消失的徐燕宜。
令他覺得很陌生,卻又莫名的悉。
“不是笑話你,是羨慕你。”
徐燕宜的聲音傳了過來,玥公子拉回深思,又聽見說,“明顯的清怡縣主坑了你的錢,是上百兩還是上千兩甚至更多,可你明明知道,卻不去追究,這不是因為你富有不在乎嗎,所以,我才羨慕你有花不完的錢。”
玥公子彎了彎角:“錢財不過外,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是將死之人,知道便知道了,若是要去追究要在意,這不是為自己徒增了煩惱嗎?”
“那我跟你想法就不同了,我就算明天就要死了,該是我的那也得是我的,誰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哪個有份的人下葬沒有一堆的陪葬品?甚至還有當權者讓人陪葬呢,這可不就是死著都要帶著走嗎?”
徐燕宜看向玥公子,“你不在意那些銀兩,但是我覺得清怡縣主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又是太后的棋子,還不知道會拿那些銀兩做什麼壞事呢,你應該拿回來。”
玥公子盯著徐燕宜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若是拿回來了,給你,你要不要?”
“自然是要的,這世上也就你嫌銀兩多了。反正我是不嫌棄的,再說了,我要查三年前叛軍的案子,要用銀兩打點的地方還多著呢。”
徐燕宜可沒說錯,本來就打算去一趟刑部調閱當年的卷宗的,要去看這些東西,肯定得用銀兩打點一番才是的。
玥公子沉默了片刻,突然起:“我先回一趟大金寺。”
誒誒誒,怎麼這麼就走了?
徐燕宜口而出:“那你還回京城嗎?”
還想讓你幫個忙撒。
玥公子點頭:“自然是要回的,死不掉就得回去。”
他還有太多事沒做。
“那行,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徐燕宜淺淺的一笑。
玥公子心里多了幾分暖意:“多謝王妃。”
看著玥公子快步離開,徐燕宜起去把門咔的鎖了,好歹一晚上沒睡了,很困,怎麼的也得補個覺才是,不然皮會變差的。
*叩叩叩!
徐燕宜被敲門聲吵醒那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也就是說,徐燕宜這一覺睡得真是昏天暗地的,這一起來肚子簡直是的咕咕,昨天就只吃了玥公子的三個素包子還有一壺茶,別的東西可完全沒吃啊。
好。
徐燕宜整理了一下服和頭發,洗了一把臉這才將門給開了,外頭站著的是一個頭和尚,那和尚提著一個食盒,笑瞇瞇的道:“貧僧是玥公子委托給王妃送吃的來的,玥公子說昨天王妃一夜沒睡怕是要睡很久,晚上都不會醒來的,所以貧僧今早一早就來了。”
好家伙,向來淺眠,一般是睡不到這麼久的,除非……
徐燕宜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屋子里的陳設,瞳孔微微的一,發現角落的一個香爐里有還沒燃盡的香。
走過去聞了聞,應該是安眠之類的香。
怪不得睡得跟豬頭似的。
這是……玥公子放的?
不然玥公子怎麼會知道能睡這麼久。
頭和尚見著徐燕宜盯著香爐看,他將食盒放下,開口道:“玥公子還說,他給你屋里放了些安神凝神的香,你會睡得很好的。”
果然是他做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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