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蔡桂中嚇了一跳,急急的解釋:“不是,那是林家人讓我做的,而且藥也是他們給我的,還說那不是什麼毒藥,只是讓吃的人嘔吐幾日,不會傷到命的,我那是被迫無奈啊……”
“是嗎?”
徐燕宜緩緩的走了上前,站在邊居高臨下的盯著:“那這麼說,你不是主謀,你是要指證林家的人咯?”
“啊,是是是!我要指證他們!”
蔡桂中趕磕頭。
徐燕宜點點頭,看向文大人:“大人,此事事態嚴重,看來你得帶人親自去一趟林家才是,這個林家常年不在京城,現在才回來不久,就給無辜的百姓下毒,也不知道安的是什麼心,這不是給大人您添堵嗎?”
文大人豈會不知道流民所那邊出了事,可他也聽說了是公主府派糧出的事,而且徐燕宜也沒推卸責任,當著大伙兒的面兒說負責了,就連穆南周也開口了,所以他就只當不知道,反正賴不到他頭上,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就好了。
可沒想到現在徐燕宜又直接把這事兒扯出來了,他不管也不啊?
武州府庫銀失竊案和毒害百姓污蔑長公主,這兩件事看著都跟那個林家有關啊。
文大人了自己的下,立即道:“來人!去林家!”
“是!”
“是!”
徐燕宜又開口:“文大人是個民如子的好,百姓們都等著大人幫他們解毒呢,既然是林家安排蔡桂中下藥的,他們就應該是有解藥的,就算他們說沒有,那也不能相信,大人,本公主可是替百姓們發聲呢,這解藥你得給他們帶回來啊。”
文大人渾一僵:“是!下是百姓的父母,自然會做好的!謝謝公主提點!”
“不客氣呢。”
徐燕宜微微一笑,盡顯自己的溫和。
圍觀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
“這麼說,是被冤枉了啊。”
“我就說不會做這樣的事,對有什麼好啊。”
“就是,當時南陵王不是也在嗎,就算發瘋,也不至于當著南陵王的面兒。”
“誒,那林家的夫人不就是南陵王的親姑姑嗎?”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徐燕宜和玥公子沒回答任何的問題,跟著文大人等人出去了。
一行人到了林家的時候,林老爺正在和林夢妍說話。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衙門的老爺來了,南陵王妃也來了……”
有小廝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林老爺蹭的起:“這是什麼意思?衙門的?”
一不祥的預蹭的往上竄,林老爺快步奔了出去,還差點一個趔趄就摔了,林夢妍連忙扶了他一把想著跟他一同出去,林夢書攔住:“二姐,我同父親去便是,你……還是在房間里避避風頭吧。”
話落,林夢書扶著林老爺出去了。
前院。
文大人等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徐燕宜和玥公子就像是看好戲似的站在旁邊。
林老爺上前一一的行了禮。
文大人也不寒暄,直接冷冷的開口:“今日應天府有人來報案,表示你們林家貪墨盜竊武州府庫銀還有指示收買他人下毒陷害南陵王妃……哦,不是,是長公主,害的無辜的百姓遭殃!你們可認罪!”
林老爺嚇了一跳:“冤枉啊大人!”
“冤枉不冤枉的,大人你去查查林家的庫房銀兩就知道了,他們家的銀兩都有印記的,就和剛才那一盒銀兩的印記是一模一樣,若那庫銀不是經過他們的手,他們怎麼可能在那上面加了印記呢?”
徐燕宜懶懶的提醒。
文大人大手一揮:“來人!查林家庫房!”
林老爺雙一眼看著就要倒下,林夢書連忙扶住他,急急的看向徐燕宜:“長公主,你不能因為我們林家不肯將藥引子借給你們,你們就這麼誣陷我們啊!”
好家伙。
這小子潑臟水的能力不錯啊。
徐燕宜勾了勾:“誣陷不誣陷的,讓文大人審不就好了,人證就在衙門呢,包子鋪的掌柜和媳婦兒都被找到了。”
文大人哼了聲,直接將一張紙拿了出來:“這可是你府上賬房先生同蔡桂中簽下的錢貨兩清的協議,上面可都有他們的手指印。”
林夢書直接懵了,他是沒想到,蔡桂中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賭徒罷了,拿了銀兩下了毒就跑路了,怎麼還和自家的賬房先生簽了這東西?
正好這個時候,衙役們已經將賬房先生以及林家的一小部分銀兩當做證據帶來過來,文大人一看,果然印記是一模一樣的。
也就是說那些庫銀確實落林家,還被林家的刻了印記當自己的銀兩使用了。
北秦每個地方的府庫銀也都是有印記的,只是這印記是用特殊的涂料染上去的。
若是要將印記顯出來,得用一種藥水涂抹。
剛才審問陳老七和蔡桂中他們的時候,文大人已經用過那種藥水涂抹了,確定那確實是武州府庫銀的一部分。
現在再看到林家銀兩的印記,這還不能證明嗎?
頓時,文大人大怒:“人證證俱在,你們還想抵賴!說,為什麼要盜武州府的庫銀,剩下大部分庫銀藏在何!還有為什麼要毒害無辜的老百姓!”
林老爺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頻頻的看向林夢書。
林夢書蹭的起,朝賬房先生一腳踹了過去,怒喝道:“先生!我們林家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我們林家人!難不是那日想讓我母親把您兒子推薦給南陵王做幕僚,我母親沒有同意,所以你懷恨在心嗎!要知道我母親雖然是南陵王的親姑姑,但是也是有原則的,不會隨便舉薦人到南陵王邊的!”
徐燕宜危險的瞇了瞇眼。
好家伙!
這林夢書看著年紀不大,可心思卻不小。
話說的很合適,不僅甩鍋了賬房先生,而且還提醒了大家穆流芳可是穆南周的親姑姑,這樣文大人做事也要悠著點兒呢。
果然,文大人臉微變,一時間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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