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被送去了京府伊，不嚇的東西自然是將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宋菱月既然派去自己的侍，也就注定了擺不了關係。

不過畢竟是丞相府的小姐，再加上宋瑾還沒死，顧忌丞相府的名聲，最終京府伊那邊還是沒將人送進牢裏。

這事也是宋瑾點頭同意的。

才不想宋菱月進牢裏呢，那裏雖然是艱苦，但心又才是想要的報複路線，來日方長，才不想宋菱月這麽快就被玩死。

隻是沒想到，竟然隻足不到一個月就要被放出來了？

希隻是老夫人找有事，而不是真的要還自由。

若不然……

想到老人家，宋瑾又抿不語。

隻希老人家不要委屈了，若不然，也不願要個殘破的，一味是自己退讓遷就的親。

瞧見宋菱月站在自己麵前沉默不語，宋瑾的心才好了一點，揮了揮手：“行了，祖母想要見你，你就趕過去，在這裏待著做什麽？”

瞧著宋瑾翩然離去的背影，宋菱月咬著牙，攥自己的袖，罵了一句：“賤人。”

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人跪在自己麵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著向老夫人院子的方向走去，隻是裏不得罵了宋瑾幾句。

有的侍遠遠瞧見，都被嚇了一跳，小心避開，本不敢湊上去。

最終，宋菱月站在了老夫人院中。

院有一棵格外高大的桂花樹，三年前自己便是在樹下跪了一夜。

咬著牙，不願去回想自己曾經的狼狽。

聽到侍的傳報，老夫人便從屋走了出來，瞧見站在外麵愣神的宋菱月，心中有些不滿：“瞧什麽呢？過來給我站好了，兒家便該注重儀態，這副不著邊際的模樣是溫姨娘教你的嗎？”

這老妖婆還是如當年一般煩人。

宋菱月乖乖站在老夫人麵前，心裏忍不住罵了幾句。

老夫人了有些發的鼻尖，讓後的侍走了出來：“把查出來的那些事都念一念吧。”

厚厚一摞宣紙被侍拿在手中，站在宋菱月旁，逐字逐句，將上麵的容念了出來。

“崇曆四十五年秋，將年僅十歲的二姐推池塘……”

“四十七年春，騙取長姐五簪，將其損毀……”

……

“四十九年晚春，聘土匪意圖謀害長姐命。”

往昔宋菱月作出的惡事一樁樁一件件被披出來，宋菱月站在原地，渾發冷。

明明做的那麽蔽，這些年也本沒人注意到這些事，怎麽就被人發現了呢？

而且這個人，還是全家最討厭自己的老妖婆，該死的，這次該怎麽罪呢。

“祖母……老夫人，您是從哪裏打聽到這種消息的？孫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你可不能汙蔑我。”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除了聯係土匪那件事有確實證據，其他的應該隻是捕風捉影，隻要自己咬死不承認，就算對自己不滿，也沒有什麽辦法。

老夫人早就想過這人不會承認這些事，實際上但凡還有點腦子，都不至於把這些罪認下。

也不指對方正偉大，若真是什麽好東西，也不至於做出殘害手足這樣的事。

若不是府上人丁稀，隻有三位姑娘，都有心將這丫頭扔去牢裏好好反省一番。

但，說到底，這些也沒有可以定罪的證據，所以也隻能拿來恐嚇一下。

“看來溫姨娘是沒辦法教你學好，即日起，你便住在我這裏，每日由我教導。”

老夫人強健，雖然拄著拐杖，看上去仍舊是格外有氣勢。

“等你哪一日學會了與人為善，知道什麽事不該做，更不能做，再從我這裏搬出去。”

宋菱月瞪大眼睛，當然知道自己不被送去衙門已經算是幸運，但是真不想和這個老妖婆朝夕相，一想到自己以後要住在這裏，就覺得渾都難。

“祖母，那些事真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平白冤枉我啊。”

老夫人瞧著宋菱月聲音糯，滿臉淚痕，卻不為所：“行了，一會兒就會有人把你的東西送過來。以後你就老實待在這裏吧。”

“我年紀大了，見不慣人哭哭啼啼，以後在我麵前不要擺出這副模樣。”

瞧著宋菱月還在哭，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用拐杖敲了敲地麵：“我們家始於微末，所以規矩也，但不代表能任由你逍遙法外，鞭刑五十，這段時間你就在家養傷吧。”

宋家不是世家，原本甚至不是京城人。

宋丞相是從一介平民走到了這一步，連帶著整個宋家都犬升天。

不是世家，繁文縟節自然就了許多，因為當初實在是太貧寒，甚至族譜都殘缺不全。

往常有人犯錯，也就是罰站罰跪，但今日老夫人是真的怒了。

手心手背都是，難不真當這些事沒發生過，還讓宋菱月輕輕鬆鬆在府上養尊優？

五十鞭？！

宋菱月瞪大眼睛，往後連退數步：“你不能這樣，這是私刑！”

“私刑？我隻恨當初沒對你這般教誨！”

宋家三位小姐，為何從來都隻有兩人頻繁出現在人前？就是因為四年前，宋二小姐落水傷了，時至今日，還得拿各種昂貴藥材吊著，才能勉強活下來。

還記得那丫頭甜滋滋自己祖母的模樣，在自己懷裏撒的樣子。

三個孫裏，老大不是親生的，老三又壞心思太多，唯有老二心思存粹還親近，是最喜歡的孫。

知道當初的事不是意外之後，自然不甘心將這事輕輕放下。

“將按住！我要親眼看著刑！”

老夫人說話聲音中氣十足，站在一旁猶豫不決的侍瞧這般堅定，便出鞭子，直接揮了過去。

五十鞭，每一鞭力氣用的都不小，有武功底子的侍慣會使用鞭子，鞭法比薑若惠那隨便玩玩的人要厲害許多，幾鞭子下去，宋菱月便疼的整個人打，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整個人躺在冰冷的地麵上，痛哭流涕，哀嚎的同時，也不忘給自己求：“祖母，祖母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