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今天醒的太早,接連發生了不事也確實把累到了,所以這一覺就睡到了大中午。
俞氏趕過來的時候,還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呢。
母之間也沒那麽多避諱,敲門詢問之後,俞氏就直接走了進來。
瞧見宋瑾麵有點蒼白,俞氏原本詢問的話咽了下去,轉而關心的:“卿卿,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我去把大夫請過來。”
宋瑾了眼睛,又打了個哈欠,翻了個,正對著俞氏:“娘親你怎麽來啦,我沒事,隻是有點累。”
俞氏瞧著憔悴的宋瑾,愈發不想將自己被老夫人訓斥的事說出口。
但是又想到宋瑾馬上就要出嫁,怕嫁出去之後不懂事更多的委屈,還是詢問了最近發生的事。
“你最近……是不是惹祖母發火了?”
瞧著俞氏臉上的慌張和退,宋瑾勉強笑了幾聲:“娘親,你說為什麽,祖母更喜歡妹妹們呢,是我不討喜嗎?”
聽了這話,俞氏瞳孔猛地小,指甲陷進手心中,刺痛讓勉強維持平靜,語氣仍舊溫和,勸宋瑾:“怎麽會呢,祖母隻是看著嚴肅一點,其實還是很喜歡你的。”
“娘親,我對老夫人已經寒心了,以後也不會再去討好了,你也別……別那麽卑微。”
宋瑾原本想著討好老夫人,最好是讓這個家變得比之前和睦,那樣大家相起來也會覺得舒服很多。
原以為隻要把宋菱月理掉,這件事就會變得格外簡單,但是……大概是真的沒緣分吧。
俞氏震驚的看著宋瑾:“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可是你祖母呀。”
宋瑾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娘親變如今這個樣子更是經曆了十多年,也不指自己一番話就能讓俞氏幡然醒悟,隻是在給打個提前量,免得以後自己做出什麽事,會嚇到。
輕笑一聲:“我隻是隨口一說,娘你不要這樣,先坐下來歇會兒吧,走得急,簪子都掉到地上了。”
雀兒聽了這話,連忙蹲下,將掉落在地上的金簪拾起:“夫人,您的簪子。”
沒等兩人再聊下去,就:“您是不知道,今天小姐了可大的委屈了,現在還難著呢,您讓小姐再休息會兒,我們去隔壁聊可以麽?”
俞氏看宋瑾此時已經轉背對,也沒覺得被忽視,隻是給掖了下被角,就跟著雀兒離去了。
“你快和我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卿卿怎麽變這副樣子了?”
雀兒是被俞氏救下,安置在宋瑾邊的人,所以對於,俞氏也還算悉,指使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一開始的事也不清楚,是跟著楓嵐才見到為二小姐診治的小姐,但是是見到的,就已經足夠令替宋瑾喊冤了。
雀兒將今早發生的事娓娓道來,知曉宋瑾心思的特意重點描述了下老夫人對宋皖明的關心,以及本不讓小姐辯解就要認罪這一點。
兩人之間的鋒幾乎都在暗,但是憑借雀兒的假設和補充,俞氏也開始覺得宋瑾可憐。
也就從最開始的遲疑,到後來的滿心怒火。
俞氏蹙眉,拿扇子給自己扇風,免得一時氣暈過去,聽到最後,隻問:“所以最後,卿卿還是洗了冤屈,對嗎?”
聽到俞氏這句話,雀兒便覺得自己一番口舌是白費了。
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
隻要小姐不被他們害死,便要輕描淡寫的揭過去嗎?
雀兒覺得很難過,是替小姐難過。
低著頭不再去看俞氏,將還沒說完的滿腹話全都藏了回去。
就在這時,有人扣響房門。
雀兒對著俞氏微微福禮,之後便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瞧見了站在外麵的楓嵐。
是孤一人,臉上還掛著熱的笑意:“你是大小姐邊伺候的雀兒吧?大小姐現在醒了嗎?”
雀兒還記得這人前不久當著小姐的麵說沒教養,此時卻這麽熱絡……事出反常必有妖。
雀兒心中升起不祥的預,但也隻能側讓人先進來:“是楓嵐姑姑啊,您怎麽來了,是有事找我家小姐嗎?”
楓嵐本來還想擺擺架子,但是瞧見屋站著的俞氏,隻能先行了個禮,然後詢問宋瑾如今是否醒來。
當著俞氏的麵,雀兒也不好說謊,隻能答:“小姐已經醒了,隻是還未洗漱更,你若想見,便稍等一陣。”
“那就麻煩了。”
楓嵐板直,站在原地,等著雀兒去喊宋瑾。
雀兒剛轉過,就撅了起來,小聲嘀咕著:“什麽東西嘛,前腳剛那般對待小姐,如今又湊了上來,真是不要臉。”
說話的聲音其實小的,至作為正常人楓嵐應該是聽不到的。
但是聽力特別敏銳的宋瑾卻把說的這番話全都聽到,並且還出個滿意的笑容。
重生之後見到了這麽多人,都有不如意的事,但唯獨雀兒,未曾讓自己心過,傷神過。
這算是一點藉吧。
了自己的臉頰,讓看上去能清醒一點,簡單的洗了把臉,換上一青黛的長,宋瑾便出去見楓嵐了。
“找我是有什麽事?”
楓嵐原本是想和大小姐客套一番的,畢竟醫看上去真不錯,但是一瞧見這人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楓嵐心裏又有點不爽。
臉上的笑意漸消,聲音清淡:“大小姐,奴婢就是想問一句,您那藥單上,有沒有什麽能去了的藥材,您要的實在是太多了,府上有點難以湊齊。”
宋瑾不意外楓嵐對自己的態度,畢竟自己先前對格外尊重,此時擺架子了,落差讓這人難以接,也很理解。
隻是理解不代表讓步,嗤笑一聲:“都是治妹妹需要用上的東西,若是湊不齊,不治就行了。”
如果對方好聲好氣,自己也不介意讓步,但這副態度?嘖,真當是沒脾氣的包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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