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看了眼雀兒提在手上的食盒，微微蹙眉：“讓睡一會兒吧，不用打擾，也不是什麽急事，我等會兒就是了。”

指著雀兒提在手裏的食盒，沈詢問:“那這早膳豈不是浪費了？”

雀兒猶豫片刻，心想也不知那位大清早跑過來的人和小姐是什麽份。

但沈都堵在這了，兩人肯定要見上一麵，自己不也不行啊。

雀兒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看沈的臉：“回王爺，今早有人來見王妃，王妃留他吃頓早膳，便再回屋睡去了。”

在攬山閣的幫助之下，宋瑾已經找到了不人，其中有幾人就在京城，來見宋瑾也很正常，沈也沒建議這事，他關心的是：“哦，這樣啊，所以如今王妃穿戴整齊？”

雀兒不解其意，茫然的點點頭：“應該……是吧？”

“行，那你去忙，無需在意我，我去看看你們王妃。”

說著，沈自行縱椅，輕鬆過門檻，走了進去。

宋瑾躺在床上閉雙眼，縱然聽到推門聲時已經醒來，仍舊不願起床。

沈坐在床邊盯著宋瑾的後腦勺，歎了口氣：“你應該醒了吧？”

雖然攬山閣調查出來的那些事放在宋瑾上都略有違和，但這段時間沈已經總結出來一些宋瑾的小習慣。

覺淺，風吹草就能驚醒。

自己開門的聲音，肯定會將吵醒。

聽到悉的聲音，宋瑾勉強轉睜開一隻眼：“沈？你來這裏做什麽？”

“閑來無事，過來瞧瞧。”

聽到這話，宋瑾又將眼睛閉上，打了個哈欠，用被子將自己裹好，沒再回應他。

瞧見宋瑾這副模樣，沈覺得有趣，盯了半晌。

半晌之後，沈麵帶糾結，還是將自己想問的話，說出口：“我最近有一個事，想要去做，但是遇到了點困難。”

沈不知道宋瑾能不能聽見他說話，自顧自的說著：“可能我會獲得不東西，但也可能會死在那裏，最關鍵的是，我現在離去，估計會給你們添不麻煩，定王府，我雖隻是個擺件，卻也不能輕易離去。”

宋瑾雖然又困又乏，但前世的習慣如今還在，警惕心比尋常人強上許多，沈剛一開口，就再度醒了過來。

雖然帶著前世的記憶，但畢竟對著人了解不多，也無法確定他當初的選擇，以及那個選擇是否正確。

不過看在他幫了自己不的份上，宋瑾還是開口勸了一句：“你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心底就應該已經給出自己的答複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找我詢問此事，不過我也不知道作何選擇，會遇到最好的那一種結果，所以我不會幫你選擇。”

若是指了一條錯路，好好的盟友直接反目仇，那可就虧。

所以宋瑾還是打太極一般，將這個問題推了回去。

聽到這話，沈笑了一聲：“我本想著你若讓我留下，我便不去了，畢竟你我夫妻一，若是出了差錯，你肯定要先被我牽連。”

宋瑾睜眼看著沈，這樣說的話，上一世，他是去了？

勉強從床上爬起來，一雙眼波瀾無驚盯著沈，說出來的話卻有點讓人心冷。

“無需擔心，我又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犯不上為我割舍任何，畢竟我們的還沒到那一步。”

沈聽了這話，心底一時百雜，不由詢問：“若是我心儀你呢？”

“這種沒意思的玩笑，也要說出口嗎？”宋瑾落在沈上的眼神漸冷，“你頂多覺得我與旁人不同，倒還有趣，若說，還沒到那種程度。”

而且就算真對自己有好，宋瑾也隻會敬而遠之。

重生一世，可不想走上上一輩子的老路。

沈哂笑一聲：“抱歉，是我唐突了，兩日後我便會離開京城，到時候有他人扮演我，若是出現紕，還請你照顧一二。”

“好。”

沉思片刻，宋瑾說：“你不再管攬山閣的事，將權務讓給我，就是為了此事？”

沈點頭。

所以去意已決，又何必問這一番？

“我知道了。”

沈瞧見宋瑾因為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滿，也沒多留，向辭別後，便直接離開了。

同時，他在心底給字跡對宋瑾的評價裏又加上了一句，疑似過傷。

這人還真是奇怪，所有表現，都和攬山閣調查出來的況不同，也不知是哪一位冒名頂替，易容著實讓人驚豔，竟無一人看出差錯。

若能習得這種易容，這次找人假扮自己，絕對能輕鬆糊弄過府上眾人。

隻可惜，就像宋瑾說的那樣，他們還不夠深，確實不方便提這種要求。

還是得循序漸進，若是將人嚇跑了，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暫時，還是將這件事給他吧，畢竟這麽多年了，也沒出什麽問題，這一次，應該也不會有事。

……宋瑾說得對，自己早就心不已，若是不去，怕是會抱憾終。

做什麽事都是有風險的，他不差一次的命垂危。

此去多有風險，若是真死在了那裏，便讓他假死，還宋瑾一個自由。

至於攬山閣，便當做送給的禮。

沈歎了一口氣，心想他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難道還不算心儀？

那到底要怎樣才算喜歡？

——宋瑾簡單吃了兩口從雀兒那裏搶來的點心，之後便帶著胡螢，趕往錢莊。

需要錢，而不是那些能被當底蘊的書畫墨寶，所以陪嫁已經有不東西被賣了出去，換做銀兩，存在錢莊之。

五十萬兩，半數銀票，餘下半數則換金條，收盒中，被宋瑾拿走。

胡螢本想搶過來幫宋瑾分擔一下，結果提不起來，所以隻能給宋瑾了。

先是花五千兩租了一府苑，之後，胡螢便被留在這裏整頓院況了。

招收下人，買賣家。

這樣的事宋瑾自然不打算手，將胡螢留下，自己則是往攬山閣總部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