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褚元琥聽了的話,早在兩日前就已經收拾好細離去,他們這時才出發,估計是追不到人了。
再者他們並不清楚他離去的方向,到時候隻要說一聲追千裏而未尋蹤跡,將過錯推到去別尋找的人上就行。
這麽想著,宋瑾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殺他們。
雖說他們裏麵也有不上輩子磋磨過的人,但都是聽命與人,而且也沒什麽傷,若是因此便將人打殺了,多有點惡人行徑。
暫時還沒有濫殺的想法。
然而就在宋瑾猶豫的時候,岱嶽已經幹脆利落的打昏守夜的人,掀起帳篷的一腳,幾包毒混著迷煙,便撒了進去。
然後眾人提劍,分五,直接衝進了五個帳篷之,瞬間便將略有疲憊,趁著天漸黑,已經打算就地睡下的眾人斬殺。
因為當時宋瑾說的比較嚴重,所以有部分人直接被斬了。
留下來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最先被岱嶽敲暈的守夜太監,剩下兩個,則是睡在最裏麵,在宋瑾一聲停手之後,保住了命的幸運兒。
濺到帳篷上,染出大片的紅,眾人在宋瑾喊話之後,帶著最後兩個幸存者走出帳篷,此時全都是鮮。
宋瑾瞧見他們這副模樣,微微蹙眉,覺得不妥。
打仗的時候自顧不暇,一是很正常,但是攬山閣是報機構,他們的定位應該是探子,或者延一下變刺客。
這樣一是,容易被人追蹤上,實在不講究。
還是得好好教導一番,以後用起來才能放心。
此時,岱嶽是進去殺人的幾人中,最幹淨的一個,掉手背上的,走到宋瑾跟前,溫聲說著:“共計斬殺二十四人,三人幸存。”
因為自己之前的吩咐就是讓他們下手果決,所以此時宋瑾也不好責怪他們。
歎一口氣,隻能當做他們的命不好,宋瑾將視線落在唯三還活著的人上。
因為扔進去的藥,藥效實在猛烈,所以被宋瑾救下來的兩人大抵要昏睡一段時間才能醒來,所以隻好看向被岱嶽打暈過去的守夜太監。
岱嶽當時下手重,估計也得小半天才能醒來。
沉默片刻,宋瑾輕聲歎了一口氣。
岱嶽尷尬的笑了一聲,直接認錯。
宋瑾微微搖頭:“你並沒有做錯,做這種事,就要穩妥一些,才行,是我先前沒有代好。”
“罷了,勞煩諸位與我一同將這些理好,免得被人發覺蹤跡,到時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麻煩。”
二十餘人,再算上帳篷,若是想要就地掩埋,屬實有點為難人。
所以他們一半人手,奔走三趟,將這些運去了不遠的葬崗。
帶著麵罩,吃著避瘟的丹藥,走到較為中央的地方,用其他將他們掩蓋在地下,之後,又將染上跡的地麵用不遠的河水衝洗一番,此時便暫時告一段落了。
因為還要再蹲守一段時間,宋瑾便讓人去買些回來,畢竟他們如今一氣,實在不利於藏自。
等候祁承玉派人來次的過程中,實在是無聊,宋瑾便聊起了自己對刺客型探子的見解,看看他們能不能融會貫通,下次再小心一點,不要再像這次這麽莽撞。
舉例說明,他們先前剛將毒藥扔進去,下一刻就直接了,若是毒藥被人替換,或者已經過期,導致藥效減許多,並無應該發揮的效果。
那他們進去,就算自持無意,也可能一些傷。
哪怕隻是輕傷,也會影響到他們接下來的伏擊計劃。
這種莽撞的行為,顯然是不可取的。
岱嶽乖巧坐在宋瑾麵前,看上去是將這話聽進去了,至於旁人,大多都不太在意。
畢竟此次手,看結局,還是做得很漂亮的。
也是因此,難免有人覺得宋瑾是因為他們手太快,沒給表現的機會,因此有些不滿,想要以此為由,訓誡他們一番。
倒是沒直接表現出來,但是這些人在攬山閣主要負責打打殺殺,雖然會做暗探,但不太要求演戲,一些緒再心底升起,便會表現在臉上,本藏不住。
宋瑾輕歎一口氣,畢竟自己是空降的人,雖然武力人,又以財力之,但終究時候尚短,難以服眾。
這個副閣主的份對自己來說確實有太大的好,不管沈出於什麽目的,確實幫良多。
所以這攬山閣,自己還真得多管閑事一番。
哪怕他們不服管教,自己也得讓他們一番管教。
畢竟沈當時說希自己將攬山閣好好發展一番,投桃報李,總要將此事做好。
看著因為敵方一直不出現,已經漸漸放鬆,變得散漫的眾人,宋瑾又沒忍住,長歎一聲。
又讓他們守了一周的時間,沒瞧見祁承玉再派別的手下,宋瑾便給了每人一筆辛苦費,他們也就回攬山閣接著幹活去了。
深吸一口氣,宋瑾摘下自己戴在臉上的麵,收包裹之,隨後背上行囊,騎著馬,往清平樓的方向走去。
涼娘已經徹底將清平樓給皓月,自己則是去了總部理那些麻煩事。
所以宋瑾如今再造訪清平樓,也沒辦法讓涼娘帶路,隻能自己走去總閣了。
不過好在能生巧,自己已經將這條路記了下來,隻是也隻記下了這一條路。
宋瑾原本想直接通過後院進總閣,卻被皓月勸了下來,也不能說是勸吧,隻是說了幾句己話,又給安排了兩個伺候的丫鬟,備好熱水,騰出了自己的房間。
看了眼銅鏡中自己此時的模樣,確實頗為狼狽。
含笑寫過皓月,也沒推辭這一番好意。
在自己注意好分寸之後,皓月待自己也沒之前那般唯恐避之不及,這是一件好事,不過此時宋瑾已經不太在意。
對來說,隻要皓月能好好的活著,便足夠了。
接下來,也盡量不會去手他們的事。
不隻是皓月,還有攬山閣已經幫自己找到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