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掉這點小喜事,宋瑾接著將自己做的事做了個總結。
然後又起草了份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蕭家那邊還得接著跟進,答應蕭桓的事自己肯定要做到,去拜訪安元郡主……這個倒是明日就能去。
其實現在去也行,但是天都快黑了,自己又從未去過長公主府,還是送上一份拜帖比較合適。
這麽想著,宋瑾便翻出一張空白拜帖,斟酌字眼,寫好之後,收袖中。
想著稍後差人送過去。
然後又開始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待到天徹底黑了起來,手邊已經有數十張寫滿字跡的紙張,被規矩的對方在一起。
上麵的字跡可謂鐵筆銀鉤,龍姿章。
宋瑾的書法造詣還算不錯,因為練過雙手劍,所以兩隻手都能寫出好字,還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
最後將自己寫出來的東西看了一番,將這些事記在心裏,然後便將燈罩卸下,將這些紙一張張燒灰,確保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宋瑾才熄滅燈,走了出去。
如今天剛黑,時辰還早,雀兒自然沒睡。
潦草吃過晚膳,之後便坐到了書房外麵,眼瞧著裏麵的燈,似乎在確認宋瑾是不是真的沒走。
看上去還怪可憐的。
剛推開門,宋瑾便瞧見了直接坐在地上的雀兒。
心想,雀兒習武幾日,力氣不見漲,倒是子開始變得……有些,隨意了。
“你下次若是想瞧我,好歹搬來一個椅子,直接坐在地上,也不怕著涼?”
其實院的地都鋪了磚,而且每日都有人打掃,也算幹淨。
但已經快到秋天,如今涼氣襲來,倒也能讓人覺到冷意。
雀兒瞧見宋瑾出來,連忙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子,尷尬的笑了一聲:“小姐想不想吃夜宵?是府上段大廚新研究的口味,我覺得您應該能喜歡。”
宋瑾吃了不東西,此時也不覺得,便隻說:“我一會兒去吃,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聽到是有事要給自己,雀兒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三步並兩步,快速跑到宋瑾跟前:“是什麽事啊,我保證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瞧見雀兒這麽熱,宋瑾有些尷尬的從袖中掏出自己先前寫好的拜帖。
這般熱忱,覺不代些要事,有些配不上。
罷了,雀兒既然有這份心,自己就再給找些事做,這樣也能冷著點謄睿。
讓雀兒好好想想,對謄睿這份,究竟是因為寂寞,還是真心喜。
“將這份拜帖送去慶康長公主府,若是能見到安元郡主,就問聲好,告訴我明日去找玩,事辦的妥當些,別落人口舌。”
想到雀兒也同自己一起,因為宋菱月,並未過多接這些事,宋瑾便特意囑咐了一句。
雀兒點頭應下:“您放心吧,謄睿都教過我的,我帶上他一起,絕對沒問題。”
從雀兒裏聽到謄睿的名字,宋瑾心底便有些不舍,但是也沒表現出來,隻是微微頷首,說上一句:“這就好,如今天不早,找些人陪著,我也能放心。”
這京城可不算是安穩的地方,不隻是那些殘暴的流寇混劉敏之中,京城本地人,都有些不安分的。
外出的話自然不怕,但像是雀兒這樣滴滴的小姑娘,還是要警惕些。
又囑咐兩句,之後便將雀兒送出院子,眼瞧著歡歡喜喜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宋瑾沒忍住,將那一聲憋了許久的歎息說出口,心裏也不知,自己這番安排是好是壞。
旁事自己尚且能算計三分,但是這之事,自己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實在沒有對旁人指手畫腳的資格。
兩人的事能不能,還需看雀兒的意願。
——此時謄睿還在“沈”邊打斷他看書,裏嘟嘟囔囔的說著:“王爺,您說雀兒姑娘心裏到底有沒有我啊?你說和王妃可沒可能有些不太對勁的愫啊。”
“沈”不耐煩的將書合上,對他說:“你問我有什麽用,不如直接問!別在這裏打擾我看書了,若是閑著沒事,就去抄一抄佛經!出家了一了百了。”
謄睿噘著,勉強沉默了半柱香的時間,隨後又忍不住頻頻去,第無數次開口:“王爺,我覺得……”
“沈”直接把書扔了過去:“你給我滾出去!”
謄睿瞧見沈是真生氣了,著脖子,灰溜溜走了出去。
臨了還來了一句:“您真覺得們隻是正常的主仆關係?”
剛撿起來的書直接從他手中飛出去,砸在了剛被謄睿關上的房門上。
“沈”捂住自己的心口,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那家夥會找這麽個人當自己的隨侍,就不嫌氣人嗎?
然而他還沒清淨個半柱香的時間,便又聽見了謄睿的聲音。
這次沒扔書,扔的是手邊的硯臺:“你給我滾!那些破事別拿來問我,自己理!”
謄睿沉默片刻,尷尬的看向站在自己邊的宋瑾。
宋瑾好奇的看向謄睿,詢問:“你做了什麽?”
謄睿自然不敢將自己對宋瑾的誹謗說出口,隻能尷尬的笑一聲,再度敲了敲門:“王爺,是王妃來了,想要見一見你。”
“沈”聽到王妃二字,眉頭皺,好在麵遮擋住了他大半的臉,倒是不會被人瞧見他此時的不滿。
“進來吧。”
聽到“沈”的話,宋瑾推門走了進來,然後以談論私事為由,將謄睿攔在了外麵。
雖然心中略有疑,但看在雀兒的麵子上,謄睿也沒多問,而是幫著他們二位守門。
瞧見宋瑾,“沈”麵下的臉更加難堪,仿佛宋瑾不是個姿俱佳的人,而是從地獄海走來的兇狠羅剎。
他沉聲詢問:“你來見我做什麽?”
宋瑾自然能瞧出對自己的排斥,不過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吧?
下心頭的疑,平淡的說:“離開許久,隻是過來瞧瞧你演的怎麽樣,最近沒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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