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麵上端莊舒雅的公主居然還心存給人當平妻的想法?
這個消息確實刺激啊。
雖然祁世子本沒有說出這種話,他隻是讓宋瑾不要霸占定王。
但眾人的思緒他管不了,而且他們也不至於在這種場合說出口,心中想想也就罷了,若是要談論此事,自然要等離開後。
祁世子所說的話,對眾人來說實在是太含蓄了,但這番話,仍舊是宋瑾從未設想到的容。
宋瑾遲疑片刻,就心平氣和的說了句:“哦,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世子一個未及冠的年郎,總是這麽心別人的後宅事,多有些不合適啊。”
若是好意,宋瑾自然會認,但是看祁世子這副模樣就知道他是不懷好意,親者恨,仇者快的事自是不可能再做。
祁世子說出口的這番話,與而言,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東西。
這頭完全不在意祁世子這番話,而一直站在祁世子後等待宋瑾的沈卻有些按耐不住。
他往前又走了兩步,來到了宋瑾的邊,抬手將宋瑾也罩在了傘下。
大概是沈在宋瑾麵前一直都是好脾氣,所以如今見他沉下一張臉,宋瑾覺得還新奇的。
“祁世子這話說得真有意思,竟然想手他人家事,若是有這番閑雅致,倒不如用在自己的上。”
沈冷下一張臉,看上去是真的特別生氣,聲音已經不是清冷兩個字就能概括,而是那種惻惻的,聽上去就會讓人骨悚然。
說完那句話,沈就發現宋瑾已經將他的手握住,看上去是想那來安他。
原本臉上的寒意瞬間融化,沈眼中的歡喜不做任何掩藏,認真的說:“懷瑾從不是善妒的人,隻是我心中有,所以總想著偏幾分,我隻要一個,與你又有何幹?”
“我許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又不是求來的。祁世子若是對此不滿,可以直接來找我,沒必要單獨和懷瑾說這種事,畢竟男授不親。”
沈這番話剛說出口,就讓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
沉默許久,他們才恢複了說話的能力,看向自己邊的人,低聲詢問:“你剛才聽到了什麽東西?我聽錯了吧。”
被問到的人語氣裏滿是遲疑,顯然也覺得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定王許諾妻子一輩子隻要一個人?應該是我們一起聽錯了。”
“耳朵出病了,回去就看看大夫。”
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全都鑽進了宋瑾的耳中,對於沈這番話,也是震驚的。
若是私底下說倒還好,畢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但在這麽多人麵前,對自己做這樣的承諾,以後若是做不到,等待他的便是聲名狼藉。
宋瑾從未想過會和沈白首到老,畢竟他若登基,定然三宮六院,若是中道夭折,兩人便共赴黃泉。
無論哪一種結果,他們都不可能獲得那樣的下場。
一生一世一雙人,多人許出過這樣的承諾?
但能做到的人,一直是寥寥無幾。
宋瑾握著沈的手,這樣想一想,心中又開始不舒服,手上用著的力氣,也大了一些。
沈和他們是不寄養的,他既然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出這樣的承諾,他就一定能做到承諾出來的容。
不,哪怕不是廣而告之,隻要他說出口,他就會做到。
但是……
宋瑾低著頭,想到了自己好久之前和娘親說的那件事,心中又有些煩躁。
或許,從未想過那麽遙遠的事,所以才在沈說出這番話之後,那樣慌張。
在看來,等到沈登基,哪怕那個時候還會想要和在一起,也會淡一些。
再過個三年五載,就能假死,到時候天大地大,哪裏都能去的。
這已經是無數種設想裏,最好的結局了。
但是沈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人。
煩躁,不安。
種種負麵的緒在心中沸騰,宋瑾垂眸不敢去看沈,也不想讓旁人窺探自己此時的心。
在祁世子的錯愕之中,沈帶著宋瑾離開了這裏,往他們的位子上走去。
眼前終於遠離人群,宋瑾遲疑許久,還是小聲對沈說:“不用做這樣的承諾,太珍重了,沒必要的。”
相信沈可以做到,但那樣對他太不利了。
一個癡的皇帝或許還能在史書中尋覓,但若是癡於,大抵是沒有子嗣的。
他孤苦伶仃一個人,怕是連個有緣的人都翻不到。
這樣的況,想也知道要多艱難,才能遵守好這個承諾。
宋瑾,不願沈這般為難的。
沈不理解宋瑾為什麽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擰眉看向宋瑾:“為什麽要這樣說,不是有無必要,而是我一廂願,我隻想與你白首到老,別人誰也不要。”
這種話早在當初和宋瑾表明心意的時候,他就說過很多次。
但看宋瑾現在的表現也能猜出來,並未將這種話當真。
想到夢中宋瑾的那些遭遇,沈覺得這樣就好的。
吃一塹長一智,經曆過那樣的事,多一些警惕心才對,若是因為幾句花言巧語,就托付終生,那種事才不妥當呢。
如今隻是多一些警惕,於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時間會證明他的真心,而在這之前,宋瑾有無數次悔改的機會,他會恪守本分,絕不逾越,給宋瑾留下足夠的空間。
至宋瑾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人是他……
就足夠了。
雖然不止一次覺得自己貪心,並不想將關係止於此步。
但沈可以學著做一個知足常樂的人。
這樣想著,沈臉上的笑意更為溫和,而宋瑾心中的愧疚也更多。
“這件事……算了,這裏終究不是談話的好地方,等回府我再和你說吧。”
兩人座後,邊已經多了幾位世子,皇子。
參加賞梅宴的大多都是年輕人,如今已經臨近約定好的時間,到的也差不多了。
宋瑾想著時間,就抬眼去看福公主,坐在位子上,看上去,神有些不對,也不知道剛才都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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