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荒誕的借口大多人都不會相信,但他們隻需要知道這件事不是他們能輕易涉及的就行,旁的事,自有旁人來理。
在夢中,沈確實是在十方城廢了很多力,但他現如今不可能和夢中一樣,在這地方待上好些年。
就像答應宋瑾的那樣,第二天日出,他們就帶著軍隊接著往邊疆前行了。
修整隻是和幾人商討過的事,並未和他們說,如今起行,倒是沒人提出異議。
一行人浩浩的前往邊疆,路上遇到了暴雪,行軍困難,原本兩天的路程,用了足足一周才到。
而且……凍死了一些人。
這還是沈先前在十方城收購了不冬,若不然,凍死的可能不隻這麽些人。
畢竟朝堂派他們過來是讓人送死,並不指他們能做出什麽功績,各種軍資都是最差的,冬很薄,撕開來看裏麵裝的就是柳絮,武是破銅爛鐵,就連護心鏡都隻有薄薄一層,食更是發黴變質。
想到離京時他們的裝備,想到那些人滿臉的麻木,宋瑾歎息一聲。
先前在京城,自掏腰包給人準備了兩厚服和糧食,而後到了邊疆,自有沈的人將兵送來。
如今他們也算是鳥槍換炮。
一群人看向沈和宋瑾的時候,眼中滿是憧憬和尊敬。
沈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高興的同時,也難免到失落,畢竟到了邊疆,就代表他和宋瑾要分別了。
其實路上遇到暴雪,能耽擱三日的行程,讓他們能多一點相的時間,已經讓沈到滿足。
他按照先前的承諾,將幾個對蠱蟲略有涉及,並且比較能打的手下召了過來,讓他們幫著宋瑾去做事。
送行過後,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回到了軍營。
他漫無目的,視線落在了漫天黃沙上。
邊疆多苦寒,在這裏,人們抬頭是沒辦法看清天上的星星,而且,也沒有那份閑雅致。
沈十多年前在邊疆盤踞許久,而在夢中也是征戰四方,所以對這裏的一切都還算適應,倒是他從京中帶過來的那些人,看上去還是不能適應這裏的況。
站在那裏,就能看出來他們和本地人格格不。
皮是一回事兒,主要是通的氣質,和那個氣神。
沈並未在這裏愣神太久,他還沒回到自己的軍帳之中,就聽到遠有人升起狼煙。
隨後有人高喊:“敵軍來襲!備戰!”
先前他和宋瑾說邊疆戰況告急,這是真的。
最近敵國來犯的愈發頻繁,在自己夢中,這段時間他們丟了不城池。
這不,他才剛到地方,他們就又急不可耐的打了過來。
沈在邊疆安了不人手,但總不可能將整個邊疆都滲。
若真能做到那種程度,也不用他千裏迢迢趕到這裏,他可以直接在京中反了皇帝,自立為王。
他份擺在那裏,皇上就算想要他來送死,也得給個說得過去的軍職,如今軍營之中,當屬沈最大。
但他長的實在沒多威懾力,許多人瞧見他這細皮的模樣,隻以為是誰家塞進來混軍功的家公子。
這的駐守將軍也並未將皇上委派過來的大將軍放在心上,知道敵國又來冒犯,便直接戴上頭盔,走上了城門。
沈翻上馬,跟在他後,剛想上去,就被人攔了下來。
是兩個年輕士兵,看向他的視線中帶著鄙夷。
這種目對沈來說頗為難得,他在京中確實會經常遇到這樣看自己的人,但在這邊疆,居然還是會遇到這樣的況?
屬實有點糟心。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認得沈的份,走在前頭的一個小將回頭看了眼,吩咐他們:“放行吧。”
兩個年輕士兵麵麵相覷,收回了攔在沈前的長槍。
沈走到了將軍側,俯視著不遠烏泱泱的軍隊。
“他們攻城幾次了?將況和我詳細說一下。”
將軍擰眉看著沈,視線落在了他那張比人還要致的臉上,遲疑許久,才說:“三次,我先前是在臨渙守著的,最近被調來了,先前的城池……兩個月前被攻破了。”
雖說在京城沈的名聲極差,但在邊疆,他還是有譽的。
畢竟他們是飽邊疆苦寒,經曆戰爭苦難的一群人。
知道當年的沈有多厲害,清楚他的功績都是來之不易。
這位將軍也是如此,他甚至將沈視為自己的偶像,立誌於向他看齊。
先前知道沈要來這裏的時候,他頗為歡喜,甚至重新煥發鬥誌,排兵布陣,就是想要在沈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按理來說,他見了沈本人應該十分歡喜,就算沒有夾道相迎,至也不能是這樣冷淡且疏離的模樣。
但……沈這個長相,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
隻是同名?說不過去。
皇上已經說了,就是因為這是曾經功名顯赫的沈將軍,所以才直接封為大將軍來到邊疆幫著他們對敵的。
是冒名頂替吧,又或者直接搶了沈將軍的功績,畢竟聽說沈將軍在京城的日子不好過,畢竟功高震主,再加上他是因為重傷,才離開了這裏。
將軍這樣想著,對沈的態度自然更差,若不是清楚他能冒名頂替,後絕對是站著自己得罪不起的人,他甚至想著直接將這人抓起來關押,然後好好拷問一下,沈將軍的現況。
對上他滿是敵意的視線,沈心中有些疑。
先前他剛到這裏的時候,這人倒是熱的接待了自己。
但是看到自己之後,臉就冷了下來,隨後所謂的歡迎儀式全都取消了,也沒有去管他帶來的那些人。
當時他顧著給那些人配備武,以及和宋瑾告別,倒是沒有力用在他的上。
如今想起當時的況,沈才意識到,況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算了,隻是一點小事而已,想來也不會帶來多大的影響。
他這樣想著,就心安理得的接著詢問將軍一些關於邊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