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覺得自己被騙了!
“混蛋!打架的時候一用靈力就吐,這會兒又有靈力玩憑空消失了?真是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別讓我再遇著你,否則了你的皮!”
狠話放夠了,雪地也坐夠了,夜溫言站起來,抖了抖一白雪,只覺這套墜滿寶石的紅嫁甚是好看,寶石撞時發出的聲音也十分好聽。
只可惜,原主所嫁非人,白瞎了這好看的裳。
前世,玄脈夜家傾一個家族之力為打開時空隧道,讓能在靈槍穿頭而過的一瞬間靈魂離,通過這條隧道來到這個爺爺親自選定的時空。
只是沒想到,的復生竟伴隨著另一個人的死亡,非但沒能阻止這場死亡,還要用已死之人的份繼續在這世上活下去。
也不知是的到來給了這重來一次的機會,還是的到來催促了原主香消玉殞。
但不管是哪個原因,從這一刻起,都將繼續這位夜四小姐的生前往事,都要承起這位夜四小姐的世間因果。
“夜溫言,謝謝你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同時你也要謝謝我,給了你報仇雪恨的可能。”
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左肩下方。那里是被刀子扎過的地方,雖然傷口不再,痛也沒有,但就是知道,原主還留有一怨念在這。即使那一刀是自己扎進去的,也絕對不是原主真正想要的結局。
“我知道你選擇自殺是沒有辦法,是無法面對今后的人生。放心吧,你沒報完的仇我替你去報,你沒查清的事我替你去查。待你什麼時候覺得這世間再無牽掛,便安心的去。在此之前,我承著你就是。”
心口似有一不明的緒泛起來,帶著些激。那是原主殘魂的回應,只是實在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消散。
所以得快點回到臨安城去,人死之前最深刻的執念肯定就是因何而死。要在這縷殘魂消散之前做些什麼,也算暫報借尸之恩。
方才飛天說過,此距離臨安城不過五里,想來那個拋尸的車夫也是不想帶著尸跑太久,隨便找荒野就把給扔了下來。
如此甚好,能讓憑著原主的記憶,在天黑之前終于進了臨安城。
……
國都臨安分外兩城,城住顯貴富豪,外城住平民百姓。
雖然城區做了劃分,但并不阻止外城的人進城,只需在天亮之前進,天黑之前出來即可。
原主上留著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夜字,想來是將軍府的份象征。
將這塊木牌出示給城的看守時,那看守雖然疑地打量了半晌,終還是沒有阻攔,順利放行。
城相對外城來說要安靜許多,沒有吆喝賣,沒有煙花柳巷,但依然有不人在街上行走,或是匆匆出城,或是吃酒歸來。
白天城里鬧出了那麼大的靜,一品將軍府和六皇子府的親事,幾乎從早到晚都是城人的唯一談資。
夜溫言很快就聽到街上有人議論說:“這件事錯在六殿下,既然不想迎娶夜家的姑娘,就要事先跟人家說清楚,而不是喜轎已經到了府門口卻不讓進。”
也有人說:“到不是不想迎娶夜家的姑娘,六殿下只是不想迎娶那夜四小姐罷了。他中意的是夜家的三小姐夜紅妝,至于那位夜四小姐夜溫言,這樁親事本來就是老將軍在世時勉強訂下的,六殿下也是迫于老將軍的力不得不點頭。”
“那這麼說,六殿下是被的啊?”
“也不盡然。雖人人皆知夜四小姐是夜老將軍最疼的孫,從小到大那是要星星得星星,要月亮得月亮。夜四小姐慕六殿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臨安城里誰人不知。但六殿下畢竟也是皇子,他若真不想娶,就算是夜老將軍也不可能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有道理,所以說,歸結底,六殿下對于跟夜家結親也是很有想法的,所以才應了下來。可誰想老將軍早逝,就連夜大老爺也跟著一塊兒逝了,六殿下定是覺著夜家沒了靠山失了兵權,這才反口悔婚。可這也不對啊,既然不想要夜家這門親了,那為何又迎娶了那位三小姐夜紅妝?那可也是夜二老爺家的嫡呢!”
“難不是真?”
人們猜測紛紜,夜溫言聽了一會兒,再結合腦子里原主的記憶,很快就把這事兒給捋了個大概。
這一切,當真是太荒謬了。
正如人們所說,是原主夜四小姐慘了六皇子,祖父夜老將軍疼孫,生生定了這門親。而那六皇子應該也覺得夜家有兩位握著兵權的將軍在,這門親事怎麼看都不虧,所以就應了下來。
結果萬萬沒想到,眼瞅著就要大婚,老將軍和原主的父親居然前前后后都死了!
人死之后兵權自然是要上回朝廷,這一下子夜家就沒了優勢,所以六皇子想悔婚。
至于為何娶了二叔家的堂姐夜紅妝,這也不難理解。印象中那夜紅妝長相艷,一雙眼睛很是能勾人,且行為大膽,十歲那年就敢在老將軍的壽宴上親了六皇子一口。
想必這二人背地里沒瞞著原主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以至于老將軍一死,夜紅妝不知道用了什麼小伎倆迅速上位,以強勢之姿走了原本屬于原主的正妃位置。
但還有一事是想不通的,那就是,夜家為何會放任這樣一樁荒唐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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