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婆子點點頭,“既然這麼說,那就留下吧!只要菜做得好,一個月王府能給你十兩銀子。只是進來干活的人雖然不簽契,但卻也不是天天都能回家的。每個月休沐一日,你要覺得行,就留下來。”
夜溫言不舍地看了夜飛舟一眼,又把夜飛舟看出一皮疙瘩來。
“夫君同意嗎?”
夜飛舟想說我不同意!但我不同意好使嗎?
于是只得不不愿地點點頭,“同意。”然后又補了一句,“沒辦法,都是為了生活。”
自此,夜溫言順利地留在了平西王府的大廚房。用的是從前那個化名,肖杳杳。
大廚房的管事婆子姓趙,人們都趙嬤嬤。夜溫言來上工當天,就讓夜溫言先給一手,然后再決定在大廚房的地位。
夜溫言說:“一手可以,但我事先已經說過了,我手能力比較差,所以需要一位廚子配合。我來說步驟,他來做,做之后可以算他的新菜式,我不邀功。”
趙嬤嬤點點頭,對不邀功這一點十分認同。
在平西王府這種地方,一個婦人邀功,可不是什麼好事。
夜溫言初來乍到,展示的第一手菜式是后世的東坡。
天水城在西邊,距離江南一帶很遠。且即使離得近,現在的這個時空也不是后世歷史中存在的時空,東坡這種東西本就沒有。
特別留意過,這個時代的燒十分簡單,甚至連糖都不會炒,醬油這種東西更是沒有。但古代人家普遍會做醬,且會做很多種方法的醬,許多菜式的都是用醬料調出來的。
當然,因為醬料的種類繁多,所以菜炒起來也非常香,但夜溫言自有自己的做法,跟這個時代的手藝完全不同。
趙嬤嬤給配了個大廚,將東坡的做法說給這位大廚聽,當說到一滴水不加,全部用黃酒烹煮時,大廚都迷茫了。
“那得啥味兒啊?煮出來不得跟酒似的,還能吃嗎?”
“能的,大師傅相信我。左右咱們現在是在廚房里試做,如果真的不好吃,那就不給王爺往上端不就得了。偌大的平西王府,難不還舍不出來幾塊?”
大廚一聽也是這個理,于是點點頭同意了。
接下來就是按著夜溫言說的方法做東坡,每一道工序都由嚴格把關,包括火候,包括每一種調料放多。甚至還特地找來了紫砂鍋燉,而且每塊兒也都切得很大,還用線綁了起來。
這一番折騰,足足用了兩個多時辰,終于夜溫言說可以熄火揭鍋了。
大廚房的所有人都湊了過來,頗有一種等待見證奇跡的覺。
其實那大廚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就知道,這個東什麼的,十有**是做功了。
他燒菜幾十年,什麼東西好吃不好吃,只需聞一聞就能聞出來。
眼下這鍋東坡飄出來的味道,是他這輩子都沒聞到過的。
于是他帶著幾分激的心去揭了鍋,從里頭挑了一小塊兒夾出來,吹了吹放到里。
皮爛又不散,口即化。
質實卻不柴,十分好嚼。
主要還是味兒,黃酒燉出來的,還炒了糖,那可真是香味俱全,連他都不得不對著夜溫言連連點頭,說:“的確是有好手藝的。就憑這一手東坡,你在平西王府的大廚房里,算是站穩腳跟了。”
夜溫言很高興,“那就快端去給王爺嘗嘗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趙嬤嬤立即派人去傳菜,并且嚴肅認真地警告道:“這菜是府里原本的廚子研究出來的新菜,可從來沒有一個肖杳杳的人在這邊做活,都記得了嗎?”
大廚房的人都十分和睦,聽趙嬤嬤這麼一說,立即就明白是怎麼個意思了。
于是紛紛保證一定不說出去,一定保護好肖杳杳。
夜溫言對此非常無奈,其實是想被平西王注意到的。就像之前幾日拉著夜飛舟在街上轉悠,目的就是想著能被平西王府的人發現,再帶回去。
的最終目的是混平西王府的院兒,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而且也不怕被平西王相中之后強行怎樣,雖不能使用靈力,但配藥下針的本事都還在,即使對上平西王本人也本不怕。
無奈這趙嬤嬤嚴防死守,讓本沒可能有接近~平西王的機會。
夜溫言想,既然那條路不通,便換一條路走走也好。
相中這位趙嬤嬤了。
剛剛等著燉時就聽廚房里的人說,這趙嬤嬤已經在平西王府做了近二十年的工,對王府非常了解。府上也很信任,所以才把大廚房這麼重要的地方給管。
所以跟這位趙嬤嬤混得一些,應該也是能打聽出一些事的。
夜溫言要對趙嬤嬤下手了,先是在晚飯時又說出了一道涼菜,然后就以自己初來乍到為由,提出晚上要跟趙嬤嬤一起睡,為此還特地給趙嬤嬤打了洗腳水。
大廚房里都是男人,就趙嬤嬤一個人撐著,平時也是憋得慌。這會兒終于來了個小媳婦,還愿意同自己親近,覺得這樣也好,至兩人能說說話。
于是夜溫言功地留在了趙嬤嬤的房里。
趙嬤嬤倒也不“負”,用了一個多時辰,全程低聲,將平西王專門喜歡媳婦的這個好,都跟夜溫言說了。然后還語重心長地道:“我也勸過你不要來了,是你自己非要留下的,那我也沒別的辦法。現在我能做的就只有把你給藏起來,只要你平日里低調一些,不要離開大廚房的范圍,同時也看著點兒,如果有外頭的人到這邊來,你就趕找個地方躲了,這樣我也能保你一保。
但你要是耐不住寂寞,出風頭,我可就幫不了你什麼了。”
夜溫言見話匣子已經打開,心頭一喜,小心翼翼地又問道:“嬤嬤,平西王除了喜歡媳婦,他還有別的什麼喜好嗎?或是這府里有沒有什麼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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