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下意識挪開目，拍了拍囡囡的后背。

紀澤見桑云沒有要接他話的意思，語氣苦，“囡囡，我真的是你爸爸。”

他想過囡囡會對他陌生，但是沒想到囡囡對他這麼抵。

“我沒有爸爸，你走開，離我媽媽遠一點！”囡囡一邊往桑云上靠，一邊用力瞪紀澤。

“紀澤，你別嚇囡囡。”

桑云更加心疼，目警告紀澤。

當時年輕狂，不是沒幻想過也許有一天，紀澤在一起，再加上囡囡一家三口會其樂融融。

可是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沉浸在里的小孩了。

雖然囡囡不說，但是知道囡囡一直想要爸爸。

對趙曦說的不全是謊話，囡囡現在還小，自己還能避開這個話題，那以后呢？

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今天的事謝謝紀總。”

桑云垂眼，淡淡道，“我先走了。”

“桑云，你就這麼討厭我？”紀澤道，“我好歹也算幫了你。”

“紀總不缺錢也不缺時間，我改天有時間請紀總吃頓飯表示一下謝。”

囡囡還紅著眼眶，桑云沒心思和紀澤多說，敷衍道。

“桑云，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麼。”紀澤表復雜。

“桑云，我想要的是你這個人。”

“紀總，大家都是年人了，我本來以為有些事沒必要說的那麼明白。”

桑云嘆了口氣。

“紀總，我承認我年輕狂過，但是那時候是我不懂事，給你造了困擾，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現在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桑云，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道歉。”紀澤加重語氣。

“可是我是個普通人，不像紀總有權有勢，我能給的就是一句道歉，僅此而已。”

桑云了自己手腕，笑。

有時候覺得那個時候的紀澤也倒霉的，莫名其妙被自己綁架，明明喜歡的是簡寧，卻有了囡囡。

“桑云，現在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紀澤目黯淡。

“紀總日理萬機，我不打擾你了。”桑云吸了口氣，微笑道，“我先走。”

好好的游樂園半日游潦草收尾，回家的時候囡囡還是呆呆的。

“囡囡這是怎麼了？”

桑母帶著囡囡洗完澡，把人送上床，才滿眼心疼地來問桑云。

桑云有一搭沒一搭把今天的事給復述了一遍。

“那你想不想和紀澤復合？”桑母猶豫半晌道。

“復合？”桑云靠在沙發里，有氣無力，“我和紀澤其實都不算真正在一起過。”

他們之間隔著那次讓紀澤終難忘的意外，還隔著簡寧。

“而且媽，你不是不喜歡紀澤嗎？”

看桑母猶猶豫豫，桑云抬眼道。

“可是我覺得你還對紀澤有。”桑母嘆了口氣。

“我還喜歡紀澤？”

桑云眉心跳了跳，躲開桑母目，“我看看囡囡睡了沒。”

囡囡向來懂事，不需要桑云心，桑云躡手躡腳進了房間，卻發現囡囡還睜著眼在被子里面。

“媽媽。”

看到桑云，囡囡直接出手掛在桑云得上，腦袋拱了拱桑云。

“怎麼還沒睡？”桑云拍拍囡囡道。

“媽媽，那個人真的是我爸爸？”囡囡掛在桑云上，小聲。

“嗯。”

桑云停頓一下，點頭。

“那他怎麼以前從來不來看我啊？”

沒想到囡囡第一句話不是責怪紀澤，桑云愣住，又馬上耐心道，“他其實早就想來了，只不過因為一些原因，媽媽沒有答應。”

“所以媽媽討厭爸爸，對不對？”

看著囡囡眼地看著自己，桑云遲疑。

“你希媽媽討厭爸爸還是不討厭呢？”良久，桑云拍拍囡囡。

“如果媽媽討厭爸爸，那我也討厭爸爸。”囡囡快速回答道。

“……那如果媽媽不討厭爸爸呢？”桑云想了想。

“那我也不討厭爸爸。”囡囡思考了幾秒鐘，呼呼道。

“囡囡想不想要爸爸？”桑云心一。

“……嗯。”

囡囡點了點頭，又搖頭，“想要爸爸，但是爸爸欺負媽媽，我就不喜歡。”

“爸爸不是欺負媽媽，他只是，”桑云想了想，換了個措辭道，“太著急了。”

囡囡歪頭，看著桑云的眼睛里都是疑。

“他很喜歡囡囡，只不過他不會表達。”桑云淡淡地笑了笑，替囡囡蓋好被子，“囡囡睡覺吧。”

關上門，桑云才嘆了口氣，疲憊地靠在門邊。

紀澤確實喜歡囡囡，畢竟緣永遠都逃不開。

但是呢？紀澤又對抱著什麼樣的？

不敢確定，或者說害怕確定了，卻發現又是一次失。

和囡囡被拍的視頻最終還是沒有被發出來，偶爾有幾張照片，也被打碼，估計對方是害怕紀澤追究。

本來可能是上頭條的大新聞，卻最終不咸不淡，在掀起一波小范圍討論后就平息了。

應該不了紀澤在其中推波助瀾。

“桑云姐，外面有人找。”

小助理探頭探腦，在門口神兮兮道。

“誰？”

“紀總。”小助理一臉吃瓜的表。

“你讓他……算了。”

桑云本來想讓小助理直接回絕，一想到這段時間紀澤也沒出力，索站起。

“你來干什麼？”

紀澤等在門口，看到桑云出來，馬上從后拎出一個袋子。

“這些東西你能不能幫我帶給囡囡？”

桑云掃了一眼，發現里面都是小孩子喜歡的玩。

“囡囡不缺這些東西。”桑云剛想說不需要，看到紀澤眼底的落寞，又憋了回去，接著袋子。

“我知道了。”

本來以為紀澤還會再多說兩句，沒想到紀澤聽到答應轉，就對點了點頭，轉走了。

桑云反而覺得意外。

回到家里，把玩拿出來，才發現這些都是上次囡囡去游樂園興趣的玩。

看來上次紀澤是一路從頭跟到尾。

囡囡玩的高興，桑云坐在旁邊，從袋子里面翻出了一盒餅干。

明顯不是買的。

桑云嘗了一口，發現做的人手藝不錯。

至于誰做的，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