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復國之后，我將聯姻金昌，再聯合金昌攻打大曌。到時候.......”謝芩臉上帶著一狂熱，信心十足道：“裴沅禎必敗在我手下。”

比起他的狂熱，裴沅瑾倒是顯得冷靜。他說：“我二哥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敗的人，你別忘了，他有螭虎軍。當初，也正是他的螭虎軍將金昌鐵騎攆出大曌邊境。”

“此一時彼一時，”謝芩說：“你不是說在京城有部署嗎？任他裴沅禎三頭六臂，屆時憂外患，必讓他應接不暇。更何況.......我手里還有沈梔梔這顆棋子。”

裴沅瑾眸微，須臾，他開口：“我認為將沈梔梔聯姻金昌不妥。”

他分析道：“金昌強盛且野心，他們早有攻打大曌的意圖。憑什麼你會認為金昌國主愿意跟你分一杯羹？”

“我自有計策。”

“是麼？”裴沅瑾點點頭，隨后道：“但與金昌聯姻，無異于與虎謀皮，勸你謹慎。”

謝芩斜眼，輕蔑地笑了笑：“裴沅瑾，你是不是被你二哥嚇破膽了？怎麼今日說話長他人志氣？”

他說：“與金昌聯姻固然與虎謀皮，可只要打敗裴沅禎，我愿一試。再說，金昌國主不至于馬上翻臉，只要給我三五年息機會，我必定能站穩腳跟。”

聞言，裴沅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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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梔梔回別院后，當即沐浴了一番，然后早早地準備吹燈睡覺。

時不解：“你平日不是去院子里逛嗎？”

“我今日逛累了，想早點歇息。”

時點頭，放下床帳又吹了燈后，走出外間。

沈梔梔見離開，一骨碌坐起來，然后開始靜靜等待。

今日見著了裴沅禎，裴沅禎也見著了，他一定會來吧？

夜安靜，安靜得沈梔梔都能聽見自己張的呼吸聲。

從未覺得有哪一刻這麼難熬，也從未有哪一刻這麼期盼見到裴沅禎。

只要他來，一定用力抱他。

想。

而另一頭，裴沅禎一夜行，坐在別院的某個角落。

“怎麼還不去？”奚白璋問他。

裴沅禎不語。

片刻，奚白璋低笑起來：“你莫不是還在想酒樓里沈姑娘那番話？”

裴沅禎涼涼睨他：“你很閑？”

“不閑不閑，這不馬上要跟你分頭行嗎。”

今晚，奚白璋要去探一探蜀州知府到底是何人所扮，不過走前不妨礙他嘲笑裴沅禎一頓。

他散漫而欠揍地說：“雖然這麼說不好，但我覺得沈姑娘說得有道理。有公主當，誰愿意去當婢呢？而且.......”

見裴沅禎目冷冷過來，他趕閉。又低笑了下，然后飛走人。

裴沅禎目送他影離去，視線漸漸散幻。

下午沈梔梔在酒樓的那番話如春雷一樣砸進他腦中，轟隆隆地響了許久，現在還有余音。

——“你不是說要我當公主嗎？我覺得好的.......”

——“你不想回京城了？”

——“有公主不當回去當婢？我傻了嗎？”

這到底是的真心話，還是為了騙謝芩？

他知道沈梔梔喜歡錢，比起他，錢更得歡心。謝芩許諾做公主，還輒給幾百兩，如此，豈不心？

過了會，他突然閉了閉眼。

不，他應該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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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等了多久，夜風有些涼，涼到沈梔梔突然打了個寒。

裴沅禎遲遲沒來，想了許多種可能。猜測他應該是忙所以沒來，隨后擔心他是不是被別院的護衛發現了，被謝芩追殺。又或者，他已經被謝芩抓到了，正關在某刑......

沈梔梔越想越擔憂，心力瘁也越加困倦。

真是熬死個人了！

用力拍了拍腦袋，把這些不好的想法甩掉。決定還是先睡吧，或者他今夜是真的忙。

然而正當掀開被褥打算睡下，突然聽見外間時悶哼了聲。

然后是輕微的腳步聲往室走來。

沈梔梔心口撲通撲通跳，等那腳步近了，小聲問：“裴沅禎？是你嗎？”

外頭的人沒回答。

下一刻，床幔被掀開。

還未看見來人的臉，沈梔梔聞著悉的氣息就撲了上去。

裴沅禎穩穩接住，抱著后退轉了兩圈。

“嗚嗚嗚......你終于來了。”

沈梔梔像八爪魚似的在他上，雙夾在他腰。

“你怎麼才來？”說：“我擔憂了一晚上。怕你不來，又怕你來了被人發現，害怕你被謝芩追殺。這里是南汌，是謝芩的地盤，你人生地不的萬一出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絮絮叨叨，卻令裴沅禎格外懷。

他鼻尖繾綣而深沉地挲面龐，地抱著，的鮮活和心跳，對自己的依賴和歡喜。

過了會，沈梔梔說完，問：“你怎麼不說話？”

未等他開口，又道：“算了，你先別說，我現在想親你。”

裴沅禎一愣，隨即的吻麻麻地覆下來，笨拙卻熱。

他忍了會，倏而嘆息，思念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像發狂的獅子般，抱著人轉了一圈，放在梳妝臺上。

第1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