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姑娘,你不要進去,那人得的是——”
金大夫哪里敢直呼九黎的名字,這個時候小心謹慎才是最妥當的,只能僭越稱呼九黎為九姑娘。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那高大的男人便將金大夫往后一推,金大夫立刻摔到在地上,不過還是滿臉驚恐的爬起來。
“金大夫,你沒事吧。”
九黎扶起金大夫。
“九姑娘,快離我遠些,那馬車里的人得的是霍,你治不了,誰也治不了。”
金大夫后,那個高大的男人一聽金大夫這樣詛咒他家主子,手里的長刀忽地就要向金大夫砍去。
九黎手疾眼快,拽著金大夫踉蹌后退,南星,南燭和秦五紛紛拔劍。
一時間兩方對峙,南燭見金大夫如今離了那些人的魔抓就想著突出重圍,卻不知這些人狡猾的很,不知何時,竟然拎著小藥和虎仗出了醫館。
“師父。”
小藥被刀架在脖子上,兩發。
虎仗沒有說話,雖然臉上有些害怕,但還是比那個藥鎮定的多。
九黎把金大夫藏在后,冷聲看向對面高大的男人。
“你別傷害他們,你主子的病我能治。”
高大的男人聞此,看向九黎的眼神多了探究。
如今馬車里的主子已經生了病,他們已然也暴了份,現下是萬萬不能再讓主子到別的傷害了。
后,金大夫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九姑娘,那不是普通病癥,更不是疑難雜癥,是霍,很嚴重。”
“我知道,放心,我說能治就能治。”
霍,比想象的輕微的多,也容易治療的多。
九黎瞥了對面
那男人一眼,嘲諷的語氣不加掩飾。
“你要是再耽擱下去,你主子的命大概是活不了。”
那男人猛地一驚,這時也顧不得許多了。
當下沖著九黎拱了拱手,讓開一條路。
“請。”
九黎打開藥箱,從藥箱里拿出口罩戴上,隨即躍上馬車,掀開簾子之時,立刻便皺起了眉頭。
馬車里的男人年歲二十左右,有明顯的水癥狀,蒼白,眼窩凹陷。
仔細查看了一下,這的確是霍的癥狀,不過好在只是中度水,病人送來的也算是及時,還不會馬上危及生命。
九黎從藥箱里拿出補,這人吐的估計也是喝不下去口服補鹽,直接擼起他的袖子靜脈補。
躺著的男人沉了一聲,似乎很是抗拒。
九黎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的人挾持了我的人,你想死可別連累我們。”
被打的男人似乎怔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九黎也不管他,一針扎了進去,隨即又是抗菌治療,止泄藥等等,在馬車里忙乎了好半天,這才回跳下了馬車。
外面一直守著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急聲問道。
“如何?”
“死不了。”
九黎聲音很淡。
高大的男人松了一口氣,驀然皺了皺眉,用一種不同尋常的目
重新打量起了九黎。
金大夫卻猛然瞪大了眼睛。
能治!九黎竟然能治療霍?
九黎原本想讓他們把人抬到寶藥堂里去,可一想到這些人剛剛對金大夫的所作所為,再加上霍是古代談虎變的一種瘟疫,便歇了心里的想法。
“我瞧著你們也不是差錢的人,我建議去買輛全新的馬車來,最好跟這輛馬車差不多大,能躺下讓人休息,而這輛馬車急需燒毀,要不然你主子的病難以恢復。”
那男人也是個聰明人,似乎聽出了九黎語氣之外的潛臺詞,當即上前一步。
“馬車總歸不比房間,來人,把主子抬進醫館。”
九黎熊人,這麼霸道。
看來這馬車里的人不是東周的皇族也是個權貴。
“我說,你要點臉,你把你主子抬進醫館,有沒有想過醫館里人的安全問題,如若被你主子傳染了,你負擔得起嗎?”
那男人瞇著眼看向九黎,因九黎戴著口罩,他也看不清九黎是個什麼表。
但他也也知道,能救主子的,只有眼前的這個醫。
“一萬兩。”
九黎和金大夫一愣,這是要拿錢砸他們。
一萬兩,雖然錢不,但還不看在眼里。
何況,的目標不是錢,而是其他的。
“你逗我玩兒呢?一萬兩,你主子的命就值一萬兩啊?”
“再說了,等我把你主子的病治好了,你們拍拍屁走人了,萬一醫館里的人被傳染上了,我上哪兒再去找你們負責?”
“你姓甚名誰?哪兒的
人?家住何方?什麼?我統統不知道,要不是你挾持我醫館的人,你當我吃飽了撐的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你們?”
那男人被九黎懟的咽了咽口水,心里雖然憋屈,可主子的命現在就攥在手里,到底還是下心里的怒火道
“那你說個數,多錢我們都愿意給。”
九黎抿了抿,假意琢磨了一下。
“我們醫館日進斗金不缺錢,不然你給我個信吧,回頭真需要你負責了或者我需要幫助了,用信來換,如何?”
那男人愣了一下,有些詫異,但同時也謹慎了起來。
“鴻飛。”
就在這時,馬車里忽然傳來了一道低低的有些暗啞的聲音。
被稱作鴻飛的高大男人子倏地一僵,忙欣喜的跑到馬車旁,低聲道。
“主子,你醒了?”
馬車沒聲音,但一只蒼白的手卻探了出來,而那人的手上安安靜靜躺著一枚鑲金邊的手牌。
“給。”
鴻飛一看到那手牌,眸凝了一下。
“主子,我們——”
“救命之恩,一個承諾,值。”
馬車里的人雖然氣若游,但命令卻是不容置喙的。
即使才剛大病一場清醒過來,他的腦子也迅速的運轉起來,立刻明白自己此刻的立場和發生的事。
“是。”
鴻飛接過手牌,把手牌遞給了九黎。
“這個請姑娘收下,算是我家主子的一個承諾。”
九黎接過那手牌,白玉鑲金邊,上面刻有一個‘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