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意的是,既然九黎愿意把這位金大夫護在羽翼之下,想必也是看重之人。
金大夫已經完全愣住了。
九黎在一旁,也沒想到皇上會做出這種決定。
可要知道,能進太醫院的,要麼就是憑真本事考進去的,要麼就是家族世代為醫,并且醫得到了社會的廣泛認同和贊揚。
皇上能做出這個決定,想必也是對金大夫和金不換做了調查。
“金大夫,還不快叩謝皇恩。”
九黎提醒金大夫。
金大夫一驚,撲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
“草民,叩謝皇恩。”
皇上淡淡一笑,擺擺手道:
“退下吧。”
“是,草民告退。”
金大夫起,看了九黎一眼,便低著頭躬退了出去。
直到金大夫退出,九黎才看向皇上。
“皇上,這樣安排,太醫院那兒會不會--”
皇上沖擺手道:
“昨晚,徐營已經考核過金不換了,無論是醫還是經驗,都頗得徐營賞識。”
九黎一聽,還多說什麼,徐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兒,有徐營作保,自然更加放心。
與此同時,三匹快馬從寬闊街道上風馳電掣般行來,在宮門口停下,馬上著戎裝的二人翻下馬,匆匆了宮門。
書房里,皇上正和蕭溟玄,九黎談論下月他們二人大婚之事。
只見門外的祁公公臉微變,進了殿,連語氣都和之前的輕松不大相同了。
“皇上,沈大將軍到。”
皇上溫和的臉上突然一怔,眼神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看向了蕭溟玄,兩兄弟對視一眼。
九黎察言觀,忙起。
“皇上,臣先告退了。”
皇上沒說話,點點頭。
九黎看了蕭溟玄一眼,微微點頭邊退出了書房。
書房外,沈大將軍,沈雨唐一臉嚴肅,目不斜視而站。
九黎沒說話,微微沖著他行了一禮,便帶著南星和南燭出了宮門。
——
馬車上,九黎閉目養神,不發一語。
沈雨唐突然進宮,恐怕是有要事?但到底是什麼要事?能讓進殿稟告的祁公公都變了臉?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突然毫無預兆的劇烈的急轉彎。
九黎猛然睜眼,手還未來得及固定住。
“怎麼回--”事。
“砰!”
“啊!”
“主子!”
馬車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大力一撞,讓原本就沒有穩住的九黎,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馬車外,南燭和南星看到從馬車飛出來的影,想都沒想,紛紛飛躍而起,一左一右抱住了那道影。
至于秦五,為了怕馬匹失控傷到路人,正在死命控制著竄的馬匹。
整條街的商販,行人,被這突然的狀況嚇的大驚失,紛紛逃避。
而對面,與國公府馬車撞在一塊的那匹馬,竟然當場死去。
被撞的那輛馬車,后門直接被撞穿了一個,里面的椅子和墊子,散落在地面,還有些零零星星的碎瓷瓶渣子。
“主子,你沒事吧。”
南星和南燭白著一張臉,同時看向九黎。
九黎也有些驚魂未定的搖搖頭,主要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
“沒
事,先去看看怎麼回事?有沒有人傷。”
九黎話音剛落,只聽那輛被撞的殘破的馬車里傳來呼喊救命的啼哭聲。
“來人吶,救命啊,我家小姐的被馬車住了!”
一旁,九黎和南燭,南星三人紛紛側目。
“去看看。”
九黎抬腳就要過去,被南燭一把拉住。
如此形之下,哪里敢讓主子再去冒險。
“南星,你護著主子,我過去看看。”
“去吧,小心些。”
南星冷肅著一雙冰冷如鐵的眼。
此時的秦五也控制住了馬匹,返回到了九黎側。
剛剛那一幕,可是把他嚇壞了,王爺和二小姐大婚將至,如若今日他駕車但凡不盡心,傷了二小姐,那他也就別活著了。
另一邊,南燭三兩步過去,拔出佩劍,掀開簾子一看。
頓時冷嗤了一聲。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
殘破的車廂里,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翡翠閣惹家主子的梁暮婷,而梁暮婷的則是被馬車頂部的木杠住了。
九黎雖然沒有近前,但也看到了車廂里被住了的梁暮婷。
“是梁暮婷。”
“竟然是?”
南星和秦五同時看向九黎。
“走。”
九黎一馬當先,南星和秦五跟在后。
南燭聽到后的腳步聲,轉頭看過來。
“主子。”
“嗯,我看看。”
南燭不愿,但見主子拎著藥箱,還是讓出了一條路。
“,九黎——”
殘破的車廂里,梁暮婷一臉慘白,渾抖
,死死咬著角,似乎在承著劇痛。
而那丫鬟一看到九黎,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瞬間跪在地上。
“二小姐,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奴婢給您磕頭了。”
說著,當真砰砰磕了頭。
九黎皺著眉看了那丫鬟一眼。
一旁,秦五察言觀,手一把拽起那丫鬟。
“你在這兒,礙事。”
南燭則占據丫鬟剛剛的位置,把塌下來的車蓋頂雙手撐起。
直到此時,幾人才明白,梁暮婷為何一臉慘白,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原來,不僅僅是馬車頂部的木杠住了的,還致使的部傷,傷口正往外滲著。
“南星,把抱出來。”
九黎發話。
“是。”
南星彎腰就要去抱梁暮婷。
梁暮婷慌忙閃躲。
“九黎,不,我不能這樣出去,被別的男人看到,我,我名聲盡毀,我以后——”
“你再廢話,以后會瘸。”
九黎懶得跟辯解,一句話直接把人干滅火了。
南燭抬著車蓋頂,著天,憋著笑。
主子啊!永遠都是這樣,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像極了們習武之人的子,可偏偏是個外表的大小姐。
至于梁暮婷上的那道傷口,對們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主子這樣嚇唬人家,真的好嗎?
被九黎一句話嚇的梁暮婷臉又慘白了幾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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