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溟玄見如此高興,停住馬匹。
“好看嗎?”
“嗯。”
九黎點頭,花團錦簇的紅,怎能不好看。
“你在馬上坐穩,我去給你折些花枝回來。”
“主子,這不好吧。”
后,一直寡言的沉央開了口。
蕭溟玄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別多。
隨即,腳尖輕點,從馬上飛躍而起。
九黎見他在折花枝,扭頭看向沉央。
“沉央公子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沉央了手里的韁繩。
“這桃花林也是桃花陣。主子陣去給王妃摘桃花。”
九黎微微蹙眉,看著那漫天飛舞的紅花瓣,聞著空氣中的花香。
“這竟然也是個陣法?”
沉央沉默。
為了保護主子不被東周的那些爪牙發現,師父煞費苦心。
不多時,蕭溟玄飛了回來。
真的是用飛的,穩穩的就落在了的后。
“給。”
他把一大簇桃花遞到跟前。
“謝謝夫君。”
“怎麼謝我。”
蕭溟玄微微側過臉頰,意思不要太明顯。
九黎一笑,扭頭親了他一下。
后,眾人低頭,有臉紅的,有往別看的,有悶悶笑的。
“嘶!牙疼。”
沉央捂著臉,沒眼看自家主子明明從前冰山一樣的臉,怎得如今就如同盛開的一朵金一樣,滿臉的褶子。
那九黎也不嫌棄,也下得去口。
蕭溟玄冷眸一掃
“牙疼吃藥。”
沉央脖子一,頓時不敢再多話。
當初他萬般阻攔,如今主子這是記仇了
。
他故意甚至還主落后兩步,不打擾自家主子跟王妃閑聊。
后,莫寒打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啊!都到現在了,還沒有琢磨嗎?”
“王妃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說對的,就算此時王妃說山是土匪山,窩是土匪窩,主子是土匪頭子,主子也絕對會寵溺地點頭說是。”
沉央無奈。
如果主子是君王,會不會為史書上記載的昏君。
南燭走近了些,冷哼著說道。
“沉央公子難道不知道王爺心里王妃最重要?”
沉央斜睨一眼
“我當然知道。”
可他也沒料到主子會偏寵王妃偏寵到這般地步啊。
陣摘桃花,這種傻缺行為,不理解,實在不理解。
直到有一天,他為了一個姑娘,做了某種傻缺的行為,才理解了那哪里傻缺,不就是嗎?
過了桃花林, 穿過一條通幽小徑,眼前草木扶疏,兩旁林立著高可參天的大樹,的樹干枝葉遮住了。
細碎的亮從樹葉隙之間灑落,在眼前形斑駁的景。
九黎剛要問什麼,卻覺到蕭溟玄忽然挾住了纖細的腰。
將整個人攬在懷里,從馬背上飛躍而起,伴隨著耳畔呼呼的聲響,山景在眼前急速閃過。
他抱著倒是沒飛多久,放緩了速度,慢慢把人放了下來。
“到了。”
九黎雙腳站到平地上,睜開眼看去。
青山綠水間,一座二進院
落赫然出現在眼前。
不遠,一個十二三歲,頭挽道髻,穿青葛布衫袍,后背一個竹簍的小道士搖著雙臂大聲喊。
“大師兄,二師兄。”
看著飛馳過來的孩子,蕭溟玄道
“他葉,師父的藥。”
葉飛至到眼前,穩穩落下。
眼神從蕭溟玄上又看向九黎,眼中雀躍又驚喜。
“漂亮姐姐就是師兄信里說的妻子嗎?”
九黎一笑。
“是,我就是你師兄的妻子。”
“我九黎,很高興認識你。”
葉自有記憶起便生活在谷里,心思善良,單純,第一次看到漂亮子對自己笑,竟然也知道臉紅。
蕭溟玄手了下葉的頭頂。
“沒大沒小,你該嫂子。”
葉撓了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怯怯的了一聲。
“嫂子。”
九黎一笑,應了聲。
蕭溟玄問道
“師父呢?可出關了?”
葉搖頭。
“師父為何閉關?”
葉依舊搖頭。
蕭溟玄
“罷了,左右這幾日還有其他事,希在走之前能見到師父。”
說著,拉著九黎的手。
“走吧,跑了幾日的路,先歇歇腳。”
九黎點點頭,后跟著沉央等人,進了院子。
隕星谷里的房屋是延續山下的二進院落而建。
正進院子的位置,是優越顯赫的正房,而北房三間僅中間一間向外開門,兩側兩間僅向堂屋開門,形套間,為一明兩暗的
臥房,東西耳房與正房相通,是一書房,書房里全是一些書籍。
東西廂房也是一明兩暗,正中一間為起居室,兩側為臥房。東西廂房之間建一道隔墻,外院之間有個垂花門,分隔里外院。垂花門有影壁,如此院落倒是合了九黎的心意。
“說實話,進山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居草屋的準備。”
蕭溟玄一笑。
“我年時,這里的確是草屋。”
自他用了老九的份后,這里便慢慢變了樣子。
說著,拉著九黎進了屋。
沉央下去安頓人馬,葉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人,顯然多有些興。
一會兒和這個搭句話兒,一會兒問那個京城里是何等模樣。
漸漸廝混了,竟再也不復剛才那害的模樣,儼然了一個小話癆。
山高林,隕星谷的太下山的尤其早。
眾人吃了晚飯,蕭溟玄破天荒讓所有隨行之人不必守夜,不必隨侍,全部回去補覺。
想想也是,隕星谷,才是最安全的。
莫寒等人吃了飯,就連暗衛們也被勒令全部休息。
夜晚,圓月當空,微風徐徐,今日是十五。
蕭溟玄給九黎披上披風。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里?”
蕭溟玄薄輕抿,幽沉的黑眸里緒涌,俯在耳邊耳語了兩句。
不待反應過來,躬抱起,直接飛出了院子。
正在打水的春容嚇了一跳,忙去找南燭和南星保護兩位主子。
南星一聽,抬腳就要往外走,被南燭一把拉去。
“你去干嘛?”
南星
“保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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