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錦繡說:“就那個發簪的事嗎?”
“對,原本定能訛上,可沒想到那麽詐,製作發簪的每一個步驟竟然都有稱重,還有工匠師傅的簽字,我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做法。”
鄭錦繡低聲說:“做事確實很謹慎的,沒那麽容易抓到把柄。”
盧慎憤憤道:“哼,不過你不用擔心,這次算運氣好,躲過去了,下一次我出手,定不會讓這麽好運氣。”
鄭錦繡點點頭,“不管怎麽說,盧公子,我還是謝謝你。除了你,沒有人對我這麽好。”
盧慎一怔。
鄭錦繡又說:“當然,二哥三哥也對我很好的,爹娘也好,可是他們是我的爹娘哥哥,也是鄭瑾瑜的爹娘哥哥呀。爹娘總想著一碗水端平,可想著小時候沒養在邊,吃了不苦頭,就老想著多補償,把最賺錢的鋪子都補償給了。還有哥哥們,哥哥們雖說平時對我好一些,但到底他們也是瑾瑜的哥哥,總不會為了我去傷害。盧公子,隻有你,全心全意的對我一個人好,隻給我一個人偏,所以,我真的很謝你。”
一番話說得盧慎心花怒放,激得手足無措。
“瞧你說得,錦繡妹妹,你將來要給我做夫人的,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鄭錦繡的點點頭。
“盧公子,你為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嗎?”
“這是當然了,為了你,我做什麽都願意。”
說話間,他故意靠近,一手抖的去摟住的腰,另一手握住了白皙纖細的手。
鄭錦繡本能的躲了一下,不想盧慎膽子大了,握了幾分。
這一下沒能掙開,也就半推半就的由著他握著了。
盧慎抖的手,激的心,是占了好大的便宜才鬆開。
這一下讓他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刻見娶回家去。
要說這養的貴和丫鬟相比就是不一樣,丫鬟再標誌,哪有從小十指不沾春水的貴細吶?
那小手白纖細,不留秋的,本不是標誌的丫鬟能比的。
“錦繡妹妹,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一定會護著你的。”
“謝謝盧公子。”
盧慎好想親一口,可見矜持的躲避,又生生忍住了。
反正明年就娶過門了,忍一忍就算了。
回家還能先找丫鬟排解一下。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他急不可耐地想找丫鬟排解。
“好,我送送你。”鄭錦繡說。
“不用,你好生歇著,改日……我明日再來。”
他怕再依依不舍的相送,他更難。
盧慎回去之後,就找了丫鬟排解的難。
得到疏解後,他又想起鄭錦繡來,吩咐人給準備一些補品。
丫鬟不解,“公子不是今日才去看了鄭大小姐嗎?怎麽明日又去?”
“怎麽?”盧慎挑著丫鬟的下道:“吃醋了?”
丫鬟一偏頭,低聲道:“奴婢哪敢吃鄭大小姐的醋啊,奴婢就隨口一問。”
盧慎笑道:“今日公子我是去看了,但去得匆忙,未曾準備禮,難免顯得失禮。公子我明日再去,要正式登門拜訪,自當要帶著禮去的。”
“那公子要帶些什麽禮?”
盧慎磨蹭著丫鬟的,啞著嗓子道:“那得看你的心意了,辦得好,讓未來的夫人高興了,以後你也會有好日子過。”
丫鬟酸溜溜的,卻還是點頭,“奴婢知道了,定會準備一份讓未來的夫人滿意的禮。”
他們做丫鬟的,伺候好男人是萬萬不夠的。
家裏男人要抬們做妾,還得正夫人點頭同意,喝了們敬的茶才算。
夫人要是不願意,他們就一直是通房丫鬟,人家看們不順眼就給們賣了,也沒人會說什麽。
……
經過前幾個月鄭宏彥親那日的事後,王拂珍就和鄭錦繡鬧翻了,這幾個月兩人一直都沒聯係。
王家記著那醜事,想把王拂珍盡快嫁出去。
奈何幾個月裏相看了好幾家都沒談。
到底這紙包不住火,多有點兒風言風語傳了出去,門當戶對的人家都不願意冒這個險,人家都不要。
可是要往下找,又不甘心。
尤其是心裏還有人,想嫁鄭宏旭。
那點兒心思王夫人知道,可是們母得罪了鄭夫人,鄭夫人咬死了不鬆口,還能將兒往人家塞嗎?顯然是不能的。
王夫人長歎了口氣,道:“珍珍,梅家門檻是比咱們王家低了些,但也還行啊,他家的大公子將來也能繼承家業,你看要不……”
“不要。”不等王夫人說完,王拂珍就拒絕。
“他們梅家是做生意起家的,梅大公子的爺爺花了好些銀子才買了個芝麻,到他爹這一代,又不知塞了多銀子才勉強坐上五品。我都問過爹了,他這五品,這輩子也到頭了。梅公子還不如他父親,又是塞錢又是求人的才在吏部謀了個差事,這輩子都沒出頭之日,我要嫁了他這輩子就完了。我是王家的嫡,嫁那樣的小門小戶,不得被人笑話死?就他,還不如盧慎呢。”
這是差一些嗎?這門檻比他們王家差了十萬八千裏好吧。
“話不能這麽說,我讓人查過了,梅大公子人品還行,屋裏連個通房都沒有。”低了聲音,小聲的對王拂珍說:“那盧家門檻是高,可那盧慎不是個好東西,娘打聽過了,他屋裏的丫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他搞到床上去了,連他娘都險些被他搞上,這樣的人,嫁過去不夠氣的。”
“什麽?”王拂珍驚訝萬分,“他的娘都險些……”
“噓,這可不能說啊,都是打聽來的,是不是真的也不一定。但他屋裏的丫鬟都被他搞到手了,這個是真的。有一個還生了個孩子,盧家養在莊子上,就等著他娶了正妻好喝妾室茶呢。”
這個畫麵王拂珍想想就頭大。
等於是進了門,就得喝妾室茶,而且那妾室還是帶著孩子一起喝?
“是男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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