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瑾瑜轉頭看，又看了看鄭夫人。

原本麵無表的鄭夫人現在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

鄭瑾瑜看那表就明白了，下意識的還是想相信方錦繡是吧？

不虧是親手養大的，偏心偏得離譜。

越和方錦繡糾纏得深，鄭夫人就越是糊塗。

“方錦繡，你說這話不可笑嗎？張得誌的事那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我剛回府的時候忙著呢，每天都做些什麽，公主府的嬤嬤可以作證，季夫子也可以作證。”

的話，將鄭夫人拉回一點兒理智。

是了，瑾瑜剛回來的時候有公主府的嬤嬤來教禮數，封閉式的教，連都見不著，送東西去都隻能送在門口，本沒機會接外界。

之後是季夫子給上課，在一年就學完那麽多課業，有多辛苦，季夫子都和自己說了，本沒有時間接外院的家丁。

這時鄭瑾瑜又說：“況且，那時我才回府多久？我連張得誌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麽聯合他害你？我要害你，我幹嘛拿我自己的丫鬟開刀？”

方錦繡一時急了，急得腦子沒想那麽多，“那是因為你知道們是我安排給你的人，你想利用張得誌將們除掉。”

哐當！鄭夫人的心像是被人敲了一錘子。

看到的反應，鄭瑾瑜笑了。

後知後覺的方錦繡也反應過來，看向鄭夫人沉的臉，麵蒼白，撲通一聲跪下來。

“娘，那兩個丫鬟是我挑的，你也知道的呀，但我絕對沒讓們害瑾瑜。春梅那死丫頭的話不能信，們從來沒有跟你告過瑾瑜的狀，對不對？”

慌得不行，語無倫次的解釋，想到什麽說什麽。

“我是嫉妒是娘親生的，但我沒有讓春梅和秋害，而且……而且我娘的事我也不知道。”

謔，周氏的白給喝了，這是決定將周氏給放棄了。

“嗚嗚，娘，回來，我就是太害怕了，才會做了許多糊塗事。”

“又是這一招？”鄭瑾瑜冷笑道：“隻要打著你太害怕了這旗幟，殺人放火都不為過，是不是？畢竟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太害怕了嘛，對吧？”

這話也將鄭夫人點醒。

此時，鄭夫人的臉沉得不像話，死死的瞪著方錦繡。

“你還有多事我不知道的？”

方錦繡哭喊道：“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鄭夫人痛悔的閉上眼睛，“是我不好，是我沒把你教好。你怎麽能這樣？你小小年紀怎麽連害人命嫁禍他人的事都敢做啊？”

“秋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方錦繡抱著的說。

“行了，我已經不想去猜你們三個是怎麽狼狽為的。你既然這麽厲害，想必不需要我了，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母間的緣分，就這麽斷了吧。”

說完，鄭夫人推開方錦繡便起離開。

方錦繡哭得不能自已，立刻起去追。

“娘，你別走，娘沒了，你別不要我。”

不過被羅姨娘攔住，“盧夫人，請適可而止。”

“羅姨。”方錦繡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抱著羅姨娘的胳膊說：“羅姨，從小到大您和娘都最疼我了，你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苦是不是？我娘什麽都聽你的，你幫我求求我娘，好不好？”

羅姨娘看到鄭夫人都走遠了，便推開的手說：“我一個下人奴婢，不敢做主子的主，我隻聽夫人的。”

說罷，逃也似的離開，生怕被方錦繡糾纏上。

鄭瑾瑜全程看笑話一樣看著。

而堂前幾個人各執一詞，豫大人有自己的審案手段，現在已經單獨把他們去問話了。

他們有一套話甄別誰在撒謊，會讓撒謊的心服口服。

方錦繡眼看鄭夫人和羅姨娘都走了，不幫了，心痛的大哭一番。

等們走遠了，才收住哭聲，轉過頭來看向鄭瑾瑜，那眼神像淬了毒一般。

“你贏了，你高興了？是吧？”

鄭瑾瑜鎮定的點點頭。

“你……”方錦繡氣得不行，指著道：“你為什麽要回來？你為什麽要搶走我的一切？”

這話就不聽了，“你到底是蠢，還是就喜歡自欺欺人？什麽我為什麽要回來？我是鄭家的兒，但凡腦子正常的都得回來好吧。嗬，你的東西？你捫心自問，有什麽東西是你的？”

方錦繡咬著牙，死死的盯著。

鄭瑾瑜看著淡淡的道：“我從來不是你的仇人，從某種程度上說，我應該是你的恩人。沒有我，你就是方大丫，現在已經被你爹娘賣給馬員外做妾了。”

“哼，想讓我把你當恩人，你休想。我隻記得我原本擁有疼我的爹娘，哥哥，有尊貴的長公主獨子做未婚夫。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才會嫁給盧慎，才會變得一無所有。”

鄭瑾瑜譏諷的道：“你這麽想，你落得如此下場也不冤枉。”

但凡腦子正常些，帶著一顆恩的心正麵接真嫡回歸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至於辰王，怎麽都高攀不起。

想到埋怨嫁盧慎的事，鄭瑾瑜笑著送一份大禮。

“你知道你去寺廟的事是誰給盧慎的嗎？”

方錦繡一怔，“什麽意思？”

“你說為什麽盧慎去的那麽巧？而且連你在哪間禪房休息都知道。你中迷藥是被人提前下的，又是誰給你下藥？而你不會懷疑呢。若是沒有應，你覺得盧慎能那麽順利嗎？”

鄭瑾瑜的話直接在腦中炸開。

鄭瑾瑜看了看已經單獨被問完話回來的周波，笑得意味深長，“你真以為，這個世上有人真心對你嗎？不過是利益的換罷了。”

說完，鄭瑾瑜也直接出去了。

好心的留下獨立的空間給方錦繡，讓好好想想。

方錦繡過房間的空看向跪在堂前的周波。

這個隻比大幾天，雖說是娘之子，卻也像兄長一樣對諸多照顧的人。

娘說過，他們母子和鄭家人不一樣，鄭家人和鄭瑾瑜有緣的牽絆，他們或許會因為緣的關係對鄭瑾瑜越來越好，可和周波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