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不是鄭瑾瑜的娘，隻是的娘。周波不是鄭家那幾兄弟，他隻是的兄長，他們母子不管做什麽都是為好，永遠不會背叛。

可是方錦繡想到了那日在寺廟的事，的行蹤被盧慎掌握，掌握得那麽準。

盧慎說是巧合？

可是盧慎那什麽人吶，他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去寺廟？

所以他不可能與在寺廟巧合相遇。

早就知道的呀，盧慎故意算計的。

那麽順利，沒有應他能做到嗎？

為什麽會暈？到底是因為禪房裏的香，還是之前喝的水？

是了，想起來了。

一直因為迷香而忽略了一些細節。

並不是因為到了禪房才暈的，而是因為有些暈，才會去禪房休息，是因為……喝了周波送來的水，他說是在佛腳下取的泉水？對，就是那次。

對了，又想起來了，剛嫁到盧家的時候，盧慎對的分尚且還在，對周波很是照顧，還說以後等他繼承家業了，要周波做大管家。

也就後來自己失寵了，周波做管家的事才沒再提。

所以盧慎對周波的照顧，是因為他們早就有了見不得人的易？

“不……不會的。”

方錦繡子搖搖墜，覺全世界都安靜下來，甚至聽不清堂前周波說了些什麽。

他們和鄭家人不一樣，他們和鄭瑾瑜沒有緣關係，所以他們會一直站在自己這邊對不對？他們不可能出賣自己的，不可能的。

是鄭瑾瑜，一定是見不得自己好，想要挑撥他們的關係。

方錦繡腦子裏一團，直到兩個差進來，請出去。

不知道自己怎麽出去的，直到站在堂前與鄭瑾瑜對視，的思緒才漸漸回歸本。

“你這賤人，都是你害我。你為什麽要回來？你為什麽不死在外邊。”

堂上眾人一臉莫名。

鄭瑾瑜看著譏笑。

豫大人一拍驚堂木，冷哼道：“請盧夫人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我們審的是丫鬟秋被殺一案。”

方錦繡腦子嗡的一聲，這才真正的靈魂歸位。

“本府已經確定兇手就是這二人，周氏已經認了，你呢？盧夫人，你倒是知不知？”

不等說什麽，就見到周氏跪在地上磕頭，“不知，什麽都不知道，全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兒周波是打了秋幾下，但不致命，秋是我殺的，我全都招認。”

豫大人蹙著眉，側頭看向師爺寫下的周氏招人書。

又看了看仵作的驗報告和周波的筆錄。

兩人是單獨問詢的，基本吻合。

周波出手打人，打在什麽位置，二人口供一致，確實並不致命，而且本不嚴重。

但周氏打得就狠了，打的位置全是致命的，直接將人打死。

豫大人清楚這二人撒謊，絕對是打死了人後，為防東窗事發早就串好的供。

一個母親要保住自己的兒子，自然會將罪過攬在自己上。

可這兩份驗報告太完，他們尋不到錯來。

而兩個證人，他們隻聽到聲音，本沒有親眼見到他們母子二人是怎麽將人打死的。

最終周氏判了殺人罪，一命抵命。

的兒子周波被保了下來，打那幾下不足以判他死刑，加上包庇陷害等等才被判了三年牢獄之災。

古代對打人的量刑上彈大的，一般隻是杖責或者賠償，嚴重的三年牢獄，豫大人已經算是往上判了。

一個人坐三年牢出來，幾乎也算毀了。

鄭瑾瑜看了看方錦繡，可笑，周氏一力保住他們，大概是想讓方錦繡護著兒子。

方錦繡想來已經開始懷疑周波背叛了，這樣的人，能照顧周波才怪。

今日的事對鄭瑾瑜來說，算是完解決。

……

回府後，春梅和請假，說是要去給秋燒紙。

“奴婢和一起進鄭府的，和一起長大，原本也是親無間的朋友，可沒想到……我們會這樣。死了，奴婢今日站出來為作證也算為報了仇，奴婢想親口告訴。”

鄭瑾瑜給遞了張手帕拭眼淚，“去吧，今兒給你放假了。”

春梅吸了吸鼻子道：“謝謝小姐。”

傍晚時分鄭瑾瑜聽說鄭夫人來了，不過沒能進鄭府南院，因為鄭老爺加派了人手守著門，不允許進來。

這時候鄭瑾瑜也不想見，不進來也好。

第二日謝裴煜來了，給送了一件真皮的大氅寒，也是送的生辰禮。

其實還有兩個月才是的生日。

所在的這個朝代年輕人都不過生日，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生日就是母親的難日，在醫學不發達的時代，多母親都死在分娩之日，又怎麽會在這樣的日子裏高高興興的過生日呢？

一般隻有年長的人會過壽。

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不覺間又將迎來一年的冬天。

“我回來的第三個年。”鄭瑾瑜說。

“嗯，我們也認識三年了。”

生在臘月，快過年的時候。

回來的那年是十四歲的夏天，在鄭家的過的第一個年，十五，第二個年十六，今天再過年就十七了。

今年過年，不會在鄭家過了。

因為他們的婚宴就在半個月後。

謝裴煜幫攏著厚重的大氅，略顯大一些，不過他覺得還會長，等再長一些應該就正好了。

很是滿意。

“很快我就能將你娶進門了。”

很快就要離開鄭家了。

“你高不高興？”謝裴煜問。

鄭瑾瑜點點頭，“高興。”因為嫡篇要翻過去了。

謝裴煜了的臉，“為什麽高興也不笑一笑？”

鄭瑾瑜：“……”一直這個樣，很淡漠。

突然看向謝裴煜道：“你喜歡我什麽？”

謝裴煜一愣，意識到又在胡思想了。

“我為什麽不喜歡你？你不會認為自己很糟糕吧？”

呃……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沒什麽閃點，遇到這麽多糟心事，心裏總是充滿了負能量，甚至有時候自己都討厭自己的。

好在一切都快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