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想睡就睡。
失眠患者能羨慕死啊。
想起謝裴煜邊有個年輕的小將,好像就是位失眠患者,也不知他買的那幾包藥吃完後好了沒有。
睡不著也閉上眼睛養神,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被門鎖的聲音吵醒。
片刻後聽到開門的吱呀聲。
鄭瑾瑜急忙坐了起來。
旁邊崔永年還在打呼嚕,然後被人踹了一腳。
“怎麽了怎麽了?”
來人譏諷一笑,“哼,你倒是會,起來。”
崔永年急忙坐起來,道:“大爺,不知我們哪裏得罪了大爺,您說出來,我們改。”
“魯三是不是你打死的?”
鄭瑾瑜心想一。
崔永年一臉懵,“誰呀?”
“你還裝蒜?就是駕著馬車將你們帶出來的那個人。”
“哦,他呀,是我打死的,怎麽著?”
鄭瑾瑜:“……”表哥,你在人家的馬頭上,要不要這麽虎啊?
也看不見,不知道來人聽到他這麽理直氣壯什麽表。
那人卻是氣笑了,“好好,書呆子,你有種。我尋思你個細皮的小白臉弱不風,不想你竟然能打死魯三,我倒是小瞧你了。來人,廢了他的雙手,免得徒生變故。”
“慢著。”鄭瑾瑜急忙出聲阻止,“那個魯三的不是他打死的,是我拿發簪紮了他後心,他了傷,又摔下馬摔斷了,這才沒能打過我表哥。”
“那又怎麽樣?終歸他是打死了我們的人,要不是看在他還有用的份上,你以為隻是廢他雙手就能完事的?手。”
聽著這聲音,鄭瑾瑜又急道:“別,你們不能廢了他雙手。你們知道他是誰嗎?他不是普通的書呆子,他是青禾先生。他靠著這雙手,為當今皇上奉上了南疆的山河圖。
大啟天下這麽大,還有多城邦需要他這雙手?你們敢毀了他的手,那就是在和當今皇上作對,在和大啟的百姓作對。你們也是大啟百姓對吧?你們應該明白青禾先生對大啟的重要。”
聽這麽說,來人果然容了。
冷哼一聲,在鄭瑾瑜脖子上拉下一塊玉佩走了。
聽著關門落鎖的聲音,鄭瑾瑜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崔永年一直沒出聲,鄭瑾瑜有些擔心,怕他嚇傻了。
“表哥,你還好吧?”
“我沒事。”
聽著他的聲音,應該沒什麽問題。
“沒事就好,回頭你說話注意些,小心人家真砍你手。”
崔永年輕笑,“表妹,謝謝你啊。”
鄭瑾瑜:“……”還笑得出來,看來是多慮了。
“他們將我脖子上掛的玉佩拿走了。”
謝裴煜的人還沒來,唉!
不知長公主知不知道丟失的事,也不知春梅被救回去沒有。
“他們將我脖子上的玉佩拿走,應該是作為信想威脅誰。”
“是啊,要是信不管用,大概就得用上真人了。”
聽著他的話,鄭瑾瑜膽戰心驚。
愁了一會兒,門鎖又響了。
鄭瑾瑜皺眉,“怎麽這麽快又來人了。”
崔永年說:“到飯點了,是來送飯的。”
“你怎麽知道?”
“先前我聞到了炊煙的氣味。”
來人果然是來送飯的。
好吧。
來了一個老太太,放下籃子,蹲在鄭瑾瑜麵前,“姑娘,張,我是來喂你吃飯的。”
鄭瑾瑜冷笑著轉過臉去,“我不吃,我怎麽知道你們有沒有下毒?”
“這……姑娘放心,這飯是我親手做的,我自己也吃,絕對沒有下毒。”
鄭瑾瑜還是不張。
旁邊的崔永年說:“老婆婆,你喂我吧,我不嫌棄有毒。”
鄭瑾瑜:“……”
老婆婆笑道:“好好,你們一人一碗,都有。”
那老婆婆就先喂崔永年去了。
他不嫌棄有毒,那應該就沒毒了。
等他吃完了,老婆婆再喂鄭瑾瑜吃飯時,才張了。
清粥煮野菜葉,米飯沒撈著幾粒,幾乎都是野菜。
想來是真的沒毒了,不然不能把夥食搞這麽差。
老婆婆喂完他們就出去了,關門落鎖後,鄭瑾瑜才小聲的問:“表哥怎知沒毒?”
崔永年道:“要下毒,高低得整碗白麵條,不能是碗水煮野菜啊。”
有道理,也是這麽想的。
“你怎麽知道是水煮野菜?”
“我聞到的唄。”
這……鼻子真靈。
是吃到了才知道。
之後一直沒有人來了,關上門,分不清白天黑夜,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旁邊的人呼嚕聲停了,手指一勾,拉開了繩結。
崔永年低頭看了一眼鄭瑾瑜,又蹲下在上點了數下,再起離開。
那破木門在他手裏不堪一擊,稍一用力,就從轉軸將門取了下來,門板還掛在鐵鎖上。
這樣方便再將門裝回來,也不會損壞門。
這一晚鄭瑾瑜睡得很安穩,次日醒來,聞到一濃烈的腥味兒。
頭腦逐漸清醒,猛地吸了吸鼻子,而後驚恐萬分的去旁邊的崔永年。
“表哥,快醒醒。”
“嗯?怎麽了?”
“你鼻子靈,你聞聞,是什麽氣味兒?”
崔永年吸了吸鼻子,“咦,可能是村民殺了豬。”
“花朝節剛過殺什麽豬?要殺也是在過年前殺啊。快,咱們去看看出什麽事了。”
鄭瑾瑜拉了活結的繩頭,先將自己手腕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一把扯開眼睛上的黑布,向門口走去。
從門裏往外看,外邊全都是,橫七豎八的。
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崔永年上前來,“怎麽了?”
鄭瑾瑜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微微抖著,手特別涼,“全死了。”
還死狀慘烈。
崔永年也拉著門看了看,片刻後他對鄭瑾瑜道:“太好了,咱們跑吧。”
鄭瑾瑜直直的看著他。
崔永年一怔,“怎麽了?”
怎麽突然全死了,怎麽……鄭瑾瑜咬著,心裏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可門還鎖著呢,鎖頭都好好的。
“我們怎麽出去啊?”
“這……”崔永下也為了難,他抬頭看向高一個小小的窗戶,道:“我們從這裏爬出去吧。”
那窗戶一人多高,而整個房間隻有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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