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夫人微笑道:“也好,翠花,你過來,帶辰王妃去方便。”
“是,大夫人。”
看著丫鬟將鄭瑾瑜帶著離開,盧夫人不歎了口氣。
心想著鄭家老大親當日,若是真被方錦繡和王拂珍把那事兒做了,自己的兒子娶的是鄭瑾瑜,是不是就好了?
可惜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那個‘鄭瑾瑜’真因為別人的算計嫁進他們盧家過,不過被他們折磨死了。
鄭瑾瑜方便了出來,卻意外到了方錦繡。
後跟著丫鬟夏蓮,夏蓮抱著方錦繡的兒子盧寧,鄭瑾瑜瞧著那孩子養得確實不錯,胖嘟嘟的,看著也神,眼睛滴溜溜地轉。
夏蓮是方錦繡從鄭家帶來的丫鬟,與春梅他們是同期進府的。
看到鄭瑾瑜,便屈膝行了一禮。
“見過二小姐。”
鄭瑾瑜挑眉,“二小姐?”
夏蓮一怔,急忙改口,“奴婢見過辰王妃。”
鄭瑾瑜臉這才正常,不想理們,轉就走。
不想,後響起方錦繡的聲音,“站住。”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你什麽份?
鄭瑾瑜本沒理。
不想竟然跑著追上來。
才懷上兩個月,外觀上看不出有孕。
這人也確實不像別的孕婦,別的深宅貴有孕了護得跟眼珠子似的,走路都得人扶著,哪裏會像這樣跑起來?
“我讓你站住你沒聽見?”方錦繡擋在鄭瑾瑜的前麵說。
鄭瑾瑜勾起角冷冷一笑,隨即甩了一個掌。
掌聲響起,方錦繡愣了。
那丫鬟也都懵了。
盧大夫人派了丫鬟跟著鄭瑾瑜,臨時有人有事,也就到旁邊和人說了幾句話而已,還以為辰王妃還在方便呢,不想已經結束出來了。
然後就遇到了錦繡夫人,兩人發生了矛盾,還掌摑了錦繡夫人?
翠花嚇個半死,後悔自己沒在茅房外守了,偏生就離開了那麽一會兒。
這可怪罪起來,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你敢打我?”方錦繡不敢相信的看著鄭瑾瑜。
鄭瑾瑜冷聲說:“你什麽份,我什麽份,看到我不行禮,我已經看在盧老太師的份上沒有為難你了,你竟然還敢讓我站住。難道你不該打嗎?”
方錦繡看著,心中莫名驚懼。
不過那種害怕的覺,很快就被的驕傲掩蓋過去。
“我是你姐姐。”
“嗬,你自封的姐姐?”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回來的時候爹娘怎麽和我們說的?”
鄭瑾瑜淡笑道:“我沒忘,我看忘的是你。你是不是忘了鄭家已經將你除名了。我姓鄭,你姓方,你是方大川和趙招弟的兒。”
“我……好,就算爹一時糊塗不認我了,把我在鄭家除了名,可是娘還認我。娘說了,要讓我跟姓,姓崔。”
“嗬,崔家什麽人家?會讓你姓崔?你怕不是沒睡醒,還在做白日夢。”
方錦繡被鄭瑾瑜嘲諷一番,還是梗著脖子說:“娘答應我了,我早晚會姓崔的,我還是你姐姐。”
“哦,那就希你早日夢想真吧,真有那一日,要麽崔家和崔青青決裂,要麽我和崔青青決裂,你永遠都別想做我的姐姐,你不配。”
說罷,轉就走。
方錦繡氣得不行,不服得很,仍舊在後大喊,“鄭瑾瑜,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不就是比我會投胎而已。我是農戶又怎麽樣?從小到大著鄭家大小姐待遇的人是我,即便現在鄭家除了我名,我不靠鄭家依舊可以做得很好,盧家上下沒人敢薄待我。可你就不一樣了,你要不是鄭家的兒,你什麽也不是。”
原本鄭瑾瑜是不想再報複的,過得好壞全憑自己的造化。
可好像不打算放過自己的樣子?
鄭瑾瑜停下來,轉盯著的肚子,道:“你這肚子……會不會太巧了?”
若是別人說太巧了不帶怕的,還會洋洋得意的說就是有本事。
可也不知道為什麽,鄭瑾瑜這麽意味深長的說這肚子太巧了,莫名的心虛害怕。
“我這是命好,我有本事,你羨慕不來。”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鄭瑾瑜意味深長的笑了,這次轉離開,方錦繡沒敢再攔。
走了沒多遠,剛轉個彎,又到一人。
王拂珍。
這倒是巧了,曾經的黑心肝二人組今兒都上了。
“辰王妃,我想與您談談。”
王拂珍在和方錦繡友誼的小船翻了後,曾與鄭瑾瑜聊過一番。
們之間的恩怨在那時候就說開了,鄭瑾瑜已經不恨了,但不代表會對這位曾經傷害過的人有好。
不找算賬是鄭瑾瑜的底線。
“盧夫人,我想我與你之間沒什麽好談的。”
王拂珍一怔,有些失的歎氣,“看來我曾經給你做的事……你還是沒放下。”
鄭瑾瑜覺得好笑,“不追究你數次算計我的責任,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怎麽?你還得要求我放下,當著什麽都沒發生過,和你相談甚歡嗎?不好意思,我的心沒開闊到這個地步。”
王拂珍大概沒料到會這麽記仇。
鄭瑾瑜沒答應和私聊,可還是讓跟著的下人都退下了。
盧大夫人的丫鬟翠花有些猶豫,但看著鄭瑾瑜沒說話,想來想去還是聽了王拂珍的話,退到一邊去,遠遠的看著他們。
“說吧,想和我說什麽?”
王拂珍說:“我為了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把以前方錦繡給我寫的信給了你娘,原本以為看清了方錦繡的真麵目不會再理,可沒料到鄭夫人那麽糊塗,方錦繡都從頭到腳壞穿了,還護著。”
鄭瑾瑜淡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那是親手養大的。”
以前就說過,即便方錦繡是一坨屎,在鄭夫人心中也是最香的那一坨。
上次鄭夫人不是揚言再也不管了嗎?最後還不是方錦繡一撞牆就妥協了。
“親手養大是一回事,但這做人,不能是非不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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