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鄭冀的袖。
“放肆。”鄭冀用力甩開,道:“你和崔青青一樣無知,永遠都在怪別人,從來不正視自己的錯誤。你口口聲聲說是別人變了,從來沒想過是你自己變了嗎?你口口聲聲說我失言,可你想沒想過,首先失言的是你自己。”
他看了鄭瑾瑜一眼,又低頭看向方錦繡道:“你可還記得,在得知瑾瑜快回來的時候你是怎麽說的?你說你多了一位姐妹,你會好好護,讓忘記這些年所吃的苦。
為此你還自告勇的幫選安置的院子,親自幫挑選伺候的丫鬟婆子。你看看你給挑選的是什麽宅子?你給挑選的丫鬟婆子又是什麽人?你以為我不知道許婆子是你安排的嗎?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讓人殺了滅口嗎?”
方錦繡一臉震驚的看著鄭冀。
“爹,你……”
鄭冀苦笑道:“對,我知道。可我那時想著,反正未促大錯,便罷了。至於那刁奴……那刁奴欺主,死了也活該,所以我選擇閉上眼睛。”
方錦繡神木然的看著他。
鄭宏琦和鄭宏旭心複雜,看著方錦繡越發難。
到底是怎麽長這般惡毒的?
鄭宏行站在鄭瑾瑜後,低聲問,“這兩年總欺負姐姐嗎?”
鄭瑾瑜搖搖頭,拉了拉謝裴煜的袖子,“走,回去。”
謝裴煜反握住的手,“好,我們回家。”
他帶著上了馬車。
鄭冀推開方錦繡,走到馬車旁代馬車師傅小心駕車。
馬車上的鄭瑾瑜仿若沒有看到方錦繡,沒有被攪和心似的,揮手和親友告別。
方錦繡嫉妒得發狂。
該死的鄭瑾瑜,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要回來?
若不是回來,原本才是辰王妃,坐在馬車裏與大家道別的應該是才是。
沒用的方大川趙招弟,做事得做絕的道理都不懂。
要麽別換,既然換了,就該弄死才對。
要是他們早弄死了鄭瑾瑜,也不會有現在的事。
馬車走遠了,鄭冀等人才收回視線。
崔永年他們也要走了,他們過來吃飯算是走親戚,一會兒還得回隔壁院子去。
連小五都被他劃分給那瘋婆子了,大家都走了,又剩下他一個人。
然而方錦繡還不肯走,可憐兮兮的站在門口,手裏捧著那碗麵。
“爹,你吃一口。”
鄭冀隻覺得好笑,對狗皮膏藥一樣的人充滿了厭惡。
“你不是我兒,我當不起你這一聲爹,你走吧。”
“爹,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一回好嗎?”
鄭冀搖頭,“不是一回,是很多回,多到不可原諒的地步。”
“那我改好嗎?以後我對瑾瑜好。”
鄭冀淡道:“這話你不應該對我說,應該去對瑾瑜說,你看願不願意給你機會。”
“我……”
不等說完,他又道:“你們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那些日子裏,你明裏護,私底下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鄭冀猜想,一開始瑾瑜大概是給過機會的,也曾想過和做姐妹。
可惜……
鄭冀讓人攔住方錦繡,進了大門後,又讓人將大門堵死,無論怎麽哭求都無於衷。
夏蓮扶起方錦繡,“夫人,老爺已經走了,算了吧。”
方錦繡恨意滋生,“怎麽都沒用了嗎?他竟然真的如此狠心?”
夏蓮低著頭不敢說話。
“鄭瑾瑜,鄭瑾瑜……”方錦繡咬牙切齒的喊著這個名字,“莫非我得去求的原諒?”
夏蓮說:“記仇得很,肯定不會原諒您的,別說您了,連鄭家的人都不原諒。”
是啊,鄭瑾瑜這人記仇得很,連鄭家的人都不原諒,怎麽可能對自己有好臉?
“對了。”夏蓮想起什麽來,“奴婢剛才看到鄭瑾瑜對五公子很好。”
“五公子?小五回來了?”方錦繡一心在鄭冀上,竟也沒看。
夏蓮說:“是啊,剛才站在鄭瑾瑜邊的人就是五公子。他長大了,和以前不太一樣,您可能沒細看。”
方錦繡默默的念了一遍,“小五竟然回來了。”
……
鄭瑾瑜回去後,就春梅把的首飾盒拿出來。
春梅笑道:“不是才剛回來嗎?這是又要出門了嗎?”
“不出門。”
“那為何要首飾盒呀。”裏說著話,春梅已經把鄭瑾瑜要的首飾盒拿出來了。
都是日常佩戴的東西,盒子有些沉,分了好幾層放各種首飾。
鄭瑾瑜拉開裝各種漂亮繩子的那一層,微笑道:“我要挑一條好看的繩子把這枚狼牙串起來。”
另一隻手裏就握著一枚狼牙。
春梅道:“怎麽又一隻狼牙呀?那年四公子才送了王妃一枚狼牙,王妃丟在盒子裏,一次都沒過。”
瞧著這枚狼牙,又說道:“四公子送的那一枚比這枚可大多了。”
“大又如何?沒這枚好看。”
嗯?
怎麽沒看出來這枚更好看?
這時謝裴煜進來了,看到鄭瑾瑜正擺弄這枚狼牙,“確實不怎麽大嘛,也沒多好看。”
鄭瑾瑜:“……”
“小五給的,他說是他赤手空拳打死了孤狼拿到的,很是難得,這禮輕意重。”
挑了半晌也沒找到合適的繩子,便決定親手編一條。
又收起了首飾盒,把的工箱拿出來。
謝裴煜坐下來,端詳著找來漂亮的繩子手編出好看的花紋。
春梅識趣的退出去了。
鄭瑾瑜看到謝裴煜坐在旁邊,也客氣的使喚他。
一會兒讓他幫忙拉著繩頭,一會兒讓他把香爐端過來,線頭在點燃的香上點一下,可以防止起。
很快一條棕的繩子就編好了。
之後又挑了幾顆大小不一的朱砂圓珠出來串在繩結上做裝飾,一條狼牙項鏈就做好了。
鄭瑾瑜戴在了脖子上,側頭看謝裴煜,“你看好看嗎?”
謝裴煜注視半晌,道:“怎麽對鄭宏行與他們哥幾個不一樣?”
鄭瑾瑜笑容消失,撇撇道:“你不是都知道嘛,小五和他們不一樣,小五赤誠單純,值得真心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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